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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佳隔天去醫院上班，大家人手一份程進送的禮盒，男同事里面裝的剃須刀和茶葉，同事里面裝的護品和甜品。
要價格有價格，要心意有心意。
羅佳很見到一大早，大家臉上都喜笑開的模樣。
現在工作的醫院跟長寧比不了，科里除了醫生，總共十四名護士，羅佳沒有單獨辦公室，只有單獨辦公位。
護士們都在一個大房間里，羅佳聽了一上午有關程進的八卦，大家都在猜測他朋友是渝城哪家醫院的骨科醫生。
沒人質疑程進的朋友不是醫生。
就像所有人都忽略掉，昨晚群里其實有人問程進他朋友是不是醫生，他的回復是在骨科工作。
羅佳眼睛盯著電腦，耳朵聽著同事，心里想著程進。
一整個心浮氣躁。
午休前，有人問：“護士長，你訂餐嗎？”
羅佳：“你們訂吧，我去食堂。”
穿上外套，羅佳剛走出辦公室，頭一抬，幾米外，程進正跟幾名醫生并肩走來。
下意識掉頭往回走，在工位‘假找’。
一旁還有小護士問：“護士長，你找什麼？”
羅佳腦子放空，還得現編。
不多時，后傳來敲門聲，羅佳心虛，張轉。
肖洋笑著道：“佳姐，你去食堂吃飯嗎？”
羅佳努力制住面前人不是程進的意外，慢半拍回：“去，你需要帶什麼嗎？”
肖洋：“不用，我也去食堂，一起吧。”
羅佳沒有單獨跟他去，上了另外幾個小護士。
幾個人打完飯剛坐下不久，一道高大影從羅佳后出現，“能一起坐嗎？”
羅佳聞聲，到邊的蘿卜差點掉出來。
側頭一看，端著食堂餐盤的不是程進還有誰。
大家都很熱，程進坐在了肖洋旁。
有人問：“程主任吃得慣渝城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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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進：“我喜歡吃渝城小面，辣子，烤魚，干鍋。”
“差點忘了程主任朋友是渝城的。”
程進面帶微笑：“我以前也不是太能吃辣，被鍛煉的。”
羅佳埋頭吃飯，味同嚼蠟。
“覺程主任一提到朋友，整個人心花怒放。”
程進半真半假：“已經盡量克制了，不讓我在外面提起。”
肖洋都忍不住側頭問了句：“為什麼？”
程進：“最近在跟我吵架，不想搭理我。”
羅佳渾發，突然害怕自己再面無表，會被人一眼看穿什麼。
心虛到極致，抬眼看向程進，學著其他人對于八卦的本能向往，目殷切。
有人說：“果然，無論多優秀的人，只要談上都免不了吃苦。”
程進隨口問：“你們都談了嗎？”
有人說有，有人說沒有。
肖洋：“正在追。”
幾個小護士邊笑邊往羅佳方向漂，做不到意味深長，跟肖洋一樣，明目張膽。
羅佳直接從味同嚼蠟升級為如鯁在。
以為程進會看，可程進看的是肖洋。
他神如常：“是嗎，我上午才跟蔡主任聊了一下，我說以后我想帶你，但你要是忙著談的話，那我就不占用你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