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
鹿靈淡淡看了他一眼，“談又不是你去談生意簽合同，需要兩方同意，分手向來都是單方面通知。”
“的時候需要你跟我都同意，分手為什麼只能單方面同意，離婚還有冷靜期，那為什麼不能有。”
“大哥，你以為我看不出你在拖延時間麼，就算冷靜一個月也改變不了我現在的決定。”
“那也要拖延。”
“因為我不想分手。”
岑屹樓說完，鹿三三可憐兮兮地嗷嗚了一聲。
小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氣氛好像不對。
鹿靈別開臉，不說話。
岑屹樓就跟這麼僵持著。
事實上，如果是以前的他，只會立刻轉就走，他的驕傲和自尊不允許他去乞求一份。
可鹿靈不一樣，也跟談生意不一樣。
“坦白的時間不對，所以造的結果也不對。”
“其實有很多次機會想說，比如你說你最討厭騙你的人，比如你問我為什麼這麼厲害的時候。”
“可是我那時候就想，再等等，等一個彼此都好的時機，等一個，最合適的場合。”
“結果都是一樣，何必在乎過程？”鹿靈靠回沙發，“你走吧。”
“我不會放棄。”岑屹樓起。
走到門口的時候，鹿三三噠噠噠跟在他后追了出來。
岑屹樓蹲下，鹿三三狠狠了他兩下。
“抱歉，爸爸今天不能帶你玩了。”
“嗚~”
岑屹樓開了門，最后看了眼鹿靈，“我希這件事不影響你上班的心。”
“不會，我公私分的很清楚，岑總放心。”
“你一定要這麼跟我說話麼。”
“公事公辦，希岑總明白。”
坐在那，好像將一切都隔開。
只是一瞬間，就已經將他推遠。
岑屹樓只覺得心口悶悶地痛。
從未有過的難。
鹿三三以為他要帶它出去玩了，興高采烈順著門了出來。
“鹿三三，回來！”
鹿靈盯著它，喚道。
鹿三三站在門口，看了看鹿靈，又看了看岑屹樓。
“鹿三三這兩天腸胃虛弱，盡量不要給他吃不好消化的。”
“今天你開飛機的時候我發現你皮有些紫外線過敏了，記得多涂點防曬，回家后敷修復面，不然明天皮容易起皮。”
“晚上肚子了冰箱里還有些吃的，微波爐加熱一下就好。”
“你說完了麼，在你之前，我本來就會照顧我自己。”鹿靈看著電視機，抿道：“而且我這人，從不吃回頭草。”
岑屹樓啞然了片刻，然后幽幽道：“那你就從我這開始改。”
以為自己產生幻聽了。
扭頭看著他。
明明是個騙子，怎麼好意思恬不知恥說這個。
“把門給我關上！”鹿靈直接砸了個抱枕過去。
岑屹樓又進了門，把抱枕撿了起來撣了撣，語氣充滿了幽怨，“這是我的枕頭。”
“從現在開始不是了。”
“堂堂岑總，還沒地方住麼，哦~京運才是你住的地方吧，難為你了，大平層豪宅不住，我說保安這麼有禮貌呢，路過的人也敬禮。”
“京運沒抱枕麼？不行就你的陳特助給你買100個。”
鹿靈說完，越想越無語。
岑屹樓抿，把抱枕放在了椅子上。
“反正我會回來的。”
“……你不稚，當我開玩笑呢。”
“是我沒跟你開玩笑，晚安。”
他走到門口，“明天可以給你送早飯麼。”
“不需要，以后除了工作上的事，沒什麼必要不要聯系了。”
“……”岑屹樓看了眼手機，“你都把我拉黑了，怎麼工作上聯系。”
“有消息飛行部會通知，不需要老總親自聯系我。”
“哦。”
岑屹樓再次走到門口。
鹿三三又噠噠噠跟了出來。
鹿靈看了眼，“鹿三三，你要跟他走麼？”
“孩子什麼都不知道，干嘛非要讓它選。”岑屹樓蹲下，了鹿三三，輕聲道：“爸爸過兩天就回來。”
鹿三三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岑屹樓。
門快要被合上的時候，鹿三三還是不管不顧地沖了出去。
鹿靈喊道：“鹿三三！”
過了會，它默默走了回來，倔強站在門口，“汪！”
“不準。”
“汪！汪！汪！”
鹿靈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它，“你也要欺負我？”
鹿三三嗚嗚一聲，噠噠噠跑到了跟前，了的手指，默默在腳邊蹲下。
鹿靈也心不好。
心里悶地不過氣。
飛行部的人還在群里說岑屹樓多帥多帥。
一個字也看不進去，只想在沙發上攤著。
但是想起今天還沒遛狗。
默默又爬起來。
“以后，只有媽媽了，不好意思啊，連累你也是單親家庭了。”
鹿靈看了眼被放在椅子上的抱枕。
默默抱著鹿三三出了門。
然而一出電梯，小家伙就朝著門口飛奔了出去。
鹿靈追了出來。
它只是呆呆站著，仿佛再次被棄了似得，垂頭耷腦。
鹿靈看著心里難。
“鹿三三。”
它回過頭，“嗚嗚。”
蹲下，“我們去散散步好不好。”
“時間一長，你就把他忘記了。”
“沒什麼的。”
“小狗的記憶力沒有那麼長的。”
“你看我都……我都要學會，習慣沒有他的日子，你很快也會忘記的。”
“媽媽回頭再給你換個老實的爸爸，好不好。”
鹿三三被抱起來，鹿靈突然也覺得有點難過。
“好吧，我有點難過的。”
“畢竟……那麼喜歡他。”
“畢竟，另一個他我也那麼喜歡。”
“畢竟……是追逐了很久的偶像。”
鹿靈說完，才發現自己掉了一滴眼淚。
抹了一下，“眼淚這玩意，最沒用了。”
“天氣預報說，明天是個好天氣。”
“明天開始，我就不喜歡他了。”
“今天……就再喜歡一點點吧，就一點點。”
鹿靈覺自己蹲在這，就像個憨批。
起，吸了吸鼻子，就看到了站在路燈下的男人。
岑屹樓指尖還燃著煙。
眼神直勾勾盯著。
鹿三三仿佛剛發現他，猛地從鹿靈手里掙扎下來，朝著他飛快奔了過去，一下撲到了他的上。
筆的西裝上很快出現了兩個狗爪印。
鹿靈怔怔看著他，“你怎麼還沒走。”
“舍不得走。”
他看著，“然后就聽到你說，要給孩子換個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