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時沖,也是之所至。
寧小茶卻不信:“我是你的肋?我還真不知道。他們可真高看我了!”
趙征見不信,也不多說,只道:“反正你離段玉卿遠些。他是敬王的人。”
寧小茶對敬王還有趙日臻的濾鏡,加上敬王從沒傷過,一直對照顧有加,對他還是有些好的,所以,也不想跟趙征做無意義的爭執,就敷衍地點了頭:“知道了。”
但隔天早上,一吃完早膳,就尋了機會,溜了出去。
趙征見腰的傷才好一些,就開始往外跑,像是不安分的野貓,心里那一個堵啊!
他安排心腹盯著,半個時辰后,就聽說去了段玉卿的藥房。
孤男寡,偏僻藥房,怎麼想都盡是一些非禮勿視的畫面。
他以前從不想這些,現在滿腦子骯臟的念頭。
“可聽到他們都說了什麼?”
他坐在榻上,握拳頭,瞧著房梁上的心腹。
心腹談遂一黑,姿纖巧,盤坐在房梁上,像一只優雅的黑貓。
他歸屬于暗衛,是暗衛隊的首領,本是奉皇帝趙琨的命令,來保護太子安全的,但多年相,已然為了只效忠太子的鷹犬。
他不僅保護太子的安全,還為太子網羅信息。
是以,被派去聽墻角,實在是大材小用了。
談遂著心里那點小不滿,回道:“段醫似有武功,耳力驚人,靠近不得。”
趙征聽得一愣,但也就愣了一會,角就勾出一抹諷刺的笑容:“呵,這皇宮可真是臥虎藏龍啊。”
談遂深以為然,并表示:“殿下放心,屬下會重新去查他的來歷。”
趙征點頭,換了話題:“敬王行軍到哪里了?”
談遂從懷里出字條,配以飛鏢,投擲了下去。
趙征住飛鏢,取下紙條,打開來,看到地點,不得不佩服:“這速度,倒是快。”
談遂分析:“敬王急于立戰功證明自己,卻不知遠道而去,疲兵易打。”
趙征點頭,繼續分析:“赤瑯族磨刀霍霍,等候多時,這是一場慘戰,他會死在那里。”
談遂想到搜來的信息,皇上為了讓太子順利即位,已經派人伺機在軍中下手,要鏟除親兄弟,不由得慨:“皇上也是這麼個意思。他對太子實在是一片慈父之心。”
“慈父之心麼?”
趙征垂下眼眸,藏眼底流的輕蔑之,隨后嗤笑兩聲:“天日昭昭,天日昭昭。”
談遂在房梁,礙于角度,沒看到他的微表,只覺他那句“天日昭昭”別有深意,一時又想不明白:不該啊!雖然太子從小養在佛寺,跟皇帝多年不見,但濃于水,也不該這麼冷淡吧?尤其皇帝病危,也沒幾天可活了。
趙征不知談遂所想,從榻上站起,按墻面的開關,房頂緩緩綻放一個窗戶大小的。
“退下吧。”
“是。”
談遂低聲應下,然后如一只矯健的黑燕,從口飛了出去,很快在茫茫綠葉之中。
一如從前,沒有人發現這些。
殿里再次恢復安靜。
趙征安靜地點燃了紙條,扔在了地上,沒一會,紙條就在地上燒了一小團灰燼。
他瞧著,嘆了口氣,走到塌,躺了下來。
他躺在寧小茶躺過的位置,閉上眼,似乎還能聞到上的香氣。
很讓人著迷。
很讓人貪。
他深深呼吸一口氣,不可自拔地想:在做什麼呢?跟段玉卿都說了什麼?不聽他的話,還是去親近段玉卿,如此奉違,真是欠收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