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沒有聲音,但滾落到樓梯銜接的平臺時,盛夏的背脊明顯重重地撞到了墻壁上。
試了兩次,都沒有爬起來,接著就不了。
畫面仿佛被暫停了似地靜止,只有左上角顯示的時間表明,這并非靜止畫面。
傅寒夜再度將進度條往后拉。
風炎輕聲說道:“盛小姐好像在樓梯間昏迷了三個小時,才自己醒過來的。又往下爬了幾層樓梯,才找客人幫忙,乘電梯下樓的。”
三個小時。
怪不得他參加完酒會下來,還在酒店。
和一起出門的那個男人,也有了合理的解釋。應該是幫刷卡下樓的客人。
“酒店的人都是吃干飯的嗎?昏迷了這麼久,都沒人注意到?”傅寒夜冷戾地道。
“酒店是刷卡電梯,能上樓的都有房卡權限,保安室的關注重點,也是在各個樓層里,樓梯間就……”風炎解釋道。
傅寒夜克制住自己的怒氣。
關鍵是這個該死的人,乘坐不了電梯,為什麼不回來找他?
寧愿走樓梯下88層樓,都不肯求他一句?
這麼有骨氣,在城的時候,還跑包間勾.引他?
傅寒夜閉上眼睛,才下了要把病床上的人掐死算了的沖。
風炎問道:“爺,今晚,您要回酒店嗎?明天一早還有一個重要會議。”
傅寒夜想也不想,說道:“今晚就住在這里。”
風炎言又止,然后才垂眸:“是,那我讓人把爺的服帶過來。還有盛小姐的……”
傅寒夜點了點頭,再度回到病房。
一晚上上萬的VIP病房,有點類似酒店的套房,除了病人睡的床之外,還配備有沙發,電視機,和陪護人的床。
盛夏的點滴已經輸完,傅寒夜了護士上來,重新換上新的藥。用的是留置針,所以倒是沒有驚盛夏。
換之前,還讓護士幫著重新換了一套干爽的病號服。
護士給又測了一次溫,降下來了不,有三十八度氣的樣子。傅寒夜手了盛夏的額頭,的確沒有那麼燙了。
他點了點頭,向護士道了謝。
護士臉不由得一紅,離開了。
盛夏睡得安穩不,渾發和出汗的狀況也基本沒有了。
折騰了大半夜,傅寒夜也累得夠嗆,就去浴室洗了個澡出來,躺在陪護床上面前睡了一夜。
他潔癖,這種地方睡不慣,再加上還要查看盛夏輸一瓶輸完之后要換瓶的事,其實和沒睡也差不多了。
翌日。
盛夏猛地驚醒,反應了半天,才想起昨晚的事。房間里沒有人,讓盛夏稍微松了一口氣。
燒退了舒坦不,滾落樓梯的后癥才顯現出來。
渾散了架似地痛。
低頭看了一眼,然后瞳孔驀地收。
明明記得自己換的一套是白的病號服,怎麼到早上卻變了淡藍的?
難道是那個混蛋……
驀地,浴室傳來水聲,盛夏驚恐地看過去。
然后一咬牙,拔掉自己手背上的留置針,用便簽紙寫了一張兩萬塊的欠條,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和證件號。
如果這個混蛋男人著立刻還醫藥費住院費,不還的話就要強迫,那……
所以現在還是先逃走再說。大不了到時候把錢送到云夢,讓藍姐轉……
只可惜,剛一瘸一拐地走到門口,后驀地傳來了浴室門開合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