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寧接通電話。

中年男人聲音傳來：“沈小姐晚上好，我們這邊調查出結果了。”

沈清寧問：“什麼結果？”

“吳貴興住院期間接過很多人，我們經過排查，找出一個三十歲的人，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去他那里一次，因為病房沒有攝像頭，所以我們不知道他們在聊什麼。”

沈清寧：“你們有人的資料嗎？”

“沈小姐，這是另外的價格了。”

沈清寧找偵探社剛開始的要求是想知道吳貴興住院的時候，接過什麼特別的人。

偵探社現在查出來了，委托的任務也就完了。

至于其他，得重新下單。

沈清寧道：“你們沒有資料，有照片嗎？我想看看。”

“有，我這就發你。”

沈清寧和偵探社的人加了微信。

說完不久，手機就收到了一張照片。

打開，是個整容痕跡很明顯的人。

大波浪，材妖嬈，烈焰紅，

這類人很中年老男人喜歡。

這人沈清寧不認識。

如果真是在吳貴興邊吹的風，自己和無冤無仇，那麼就證明一點，背后還有人。

沈清寧：“我想要這個人的資料，然后我還想知道在去醫院之前也接過什麼人。”

“可以，但是這個價和之前老爺子價不一樣，這個得十萬，因為你也看出來了，這個人一看就是釣人的高手，平時肯定際廣泛，調查起來難度太大。”

十萬買平安。

沈清寧同意了。

把上次調查的尾款付了，又拿了這單百分之七十的定金。

沈清寧預約的周日下午去醫院做檢查。

晚上和偵探社的人聊過之后失眠，翻來覆去直到凌晨才睡著。

睡著之后開始做噩夢。

夢里有位瘦瘦的老爺子牽著一個穿紅子的孩在小巷子里走路。

孩兒扎著馬尾，隨著走，馬尾一甩一甩的，里哼著曲子：“我匆匆地走森林中，森林他一叢叢，我找不到他的行蹤……”

老爺子跟著一起哼唱：“南屏晚鐘，隨風飄送……”

突然，老爺子上白短袖開始變紅。

自而外的從各涌出。

順著服滴滴答答往下落。

穿著紅子的小孩兒依舊在一蹦一跳的唱歌，

老爺子每走一步，后就會留下一個腳印。

沈清寧想住老爺子讓他去醫院。

但是發出的聲音特別小，只有自己能聽到。

急的不行，想跑過去，沉的厲害，本邁不開步子。

“姥爺，快去醫院……”

終于喊了出來，但人也醒了。

淚順著眼角落下來。

抬手去臉上眼淚。

不知道為什麼，此時心里有種說不出的哀傷。

好像夢里的老爺子不是別人而是自己至親的人。

夢里穿著紅子的孩兒和自己小時候也很像。

“咦？媽咪你做夢夢到你的姥爺了嗎？”

糯糯的聲音從床側傳來。

沈清寧扭頭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季安安趴在床邊，烏溜溜的大眼睛正好奇著。

已經洗漱，小臉白的，沈清寧能聞到若有似無的香味兒。

抬手忍不住了的小臉。

“安安，剛才媽咪醒的時候是喊的姥爺嗎？”

沈清寧從夢里醒來，不確定自己喊的到底是什麼。

季安安認真點點腦袋：“嗯，你喊的姥爺，媽咪你姥爺在哪里呀？我還沒見過呢？他長什麼樣？喜歡做什麼？他是不是和我的姥爺一樣也喜歡下棋呀？”

“媽咪的姥爺……”

沈清寧想和季安安說說自己姥爺的事。

話到邊卻發現自己對他的記憶很。

知道的一些事也都是從家人里知道的。

比如他是一個特別干凈的老頭。

住總是打掃的一塵不染。

還喜歡把被子疊豆腐塊。

之后得了癌癥去世。

可是和姥爺的記憶去哪兒了？

以前問過。

說姥爺過世的時候年紀太小，所以不記得了。

長什麼樣子也不記得，因為家里沒照片。

姥爺的家好像在南方。

之后后來搬去了容城。

人也是在容城醫院過世的。

所以季川那時候問，有沒有去過南方的時候，說沒去過。

可那張救他的照片怎麼說？

這里頭有人撒謊。

想弄明白誰在撒謊很簡單，找回記憶。

季安安發現沈清寧眼睛著前方一個點一不。

在面前揮揮胖胖的小爪。

“媽咪，你怎麼不說話了？”

沈清寧思緒被季安安聲氣的聲音喚回。

著邊勾起一抹笑：“安安，媽咪在想該怎麼和你介紹我的姥爺，我對他沒什麼印象，但是我覺他一定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姥姥是好人，姥爺是好人，媽咪是好人，江叔叔也是好人，所以媽媽的姥爺肯定也是特別特別好的人。”

沈清寧驀然想起和姐姐去方志鵬那里拿東西時遇到方強時的形。

他說他認識姥爺，還說他借過他錢。

若記憶找不回來，以后或許可以找他了解一下況。

外頭響起敲門聲。

麗姐說外頭有位姓齊的小姐找。

沈清寧聞言猛地站起。

齊馨兒先前答應來公司上班，但是得先回容城去看看齊老爺子。

他允許，就會回來上班。

現在回來了，說明他不錯。

沈清寧先讓麗姐招待，趕起床。

十分鐘后出去。

齊馨兒還是以前打扮，但臉比離開帝都時差，著些許疲憊。

抱著季安安正在逗玩兒。

“安安，快從姨姨上下來，姨姨是客人，不能這樣。”

沈清寧佯裝生氣道。

季安安現在能吃能睡，比以前胖了許多。

齊馨兒臉不太好，沈清寧怕累到。

劉姨趕過去：“安安，咱們去房間玩兒好不好？”

季安安先是對劉姨點點頭，然后禮貌對齊馨兒道：“姨姨，再見。”

季安安長的像個團子，很多人都喜歡，齊馨兒也不例外。

不舍把季安安從上放下去。

劉姨牽著季安安的手帶回臥房。

往臥房的方向走時，劉姨發現在廚房打掃衛生的劉麗，總是往這邊看，眼神兒有點不對勁，像是在刻意盯著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