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全被溫伽南看見，也聽見了。
門口一直裝有監控的，剛剛一直提示門口有人，打開來發現是梁聿修和梁夫人。
不想窺的，但手指頭就是停在了退出鍵上空，看完了全程，也聽完了全程。
溫伽南心里說不上什麼滋味。
欣？還是慨？抑或是震驚？
總之，復雜的。
自己也說不來。
看到梁夫人離開了，才退出了監控頁面。
過不久，就收到梁聿修的消息。
溫伽南給了回復，但兩人并沒空一起吃晚飯。
梁老爺子醒了，要梁聿修過去陪著。
溫伽南這邊，也有工作要忙。
晚上十點，溫伽南準備下班時，得知梁聿修又來了。
“你那麼忙，就不要再花時間接我了。”
溫伽南一上車就看到梁聿修眼下的烏青又重了一圈。
知道，他本來就很很忙，時間都是按分秒計算的，現在還要理梁家和梁老爺子那邊的事，肯定分不暇。
不想再占用他的時間了。
梁聿修覺得現在太懂事了，不好。
他希溫伽南跟他在一起可以任一點，矯也沒關系。
他以前沒有給到的，以后都會多多地補償。
“我想來。”
其實是想說他想的，很想，但又擔心把嚇退，也有點不好意思說出口。
他還是沒有那麼擅長表達。
溫伽南抿了抿。
梁聿修拿不準的心思，立刻補了一句：“以后不一定能天天見面了，就讓我再多接你幾次。”
“什麼意思？”
溫伽南倏然抬頭，像是因為梁聿修這句話，而張了起來。
“我答應爺爺，回梁家了。”
梁聿修牽著的手，輕輕握在手心里著，怎麼都不舍得放開。
“所以接下來可能很長一段時間會比較忙，不一定能天天有空一起吃飯，見面也不確定。”
溫伽南微微愣住，沒想到他作這麼快。
梁聿修以為是因為他的話而不高興了，立刻解釋：“只是一段時間，不是一直。”
當然，不論再忙，不論再遇到什麼，他都不會舍棄。
這話他沒有說出來，因為不希溫伽南覺得他是個滿跑火車的人。
很多事是需要行去做的，而不是用說說而已。
他明白這個道理，溫伽南也明白。
很清楚，梁聿修是個怎麼樣的人，自然不會認為這是他又要冷落，舍棄的借口。
他們很默契，沒有宣之于口，但心底都是對彼此的信任。
況且對現在的溫伽南來說，沒有什麼是不能失去的，就算真的發生什麼，也能坦然應對。
“我知道，你忙你的。”
“那你會想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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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聿修盯著，眸子深滿是得到“yes”回復的。
很可惜，溫伽南沒打算回答他。
“現在還不知道。”溫伽南打了個太極。
梁聿修心里跟貓抓似的，難。
這天之后，兩人都陷一種異常忙碌的狀態中。
但梁聿修并沒有說話算話，溫伽南每次加班到深夜，走出奧總能看到他的車停在路邊。
溫伽南每次都很震驚，上車后看到梁聿修疲憊的面龐，就知道他是百忙中特意過來接的。
不止一次地要求他不要再來了。
可梁聿修每次都放下資料，捧著的手不依不饒：“可我想你，我承認我很累，但見到你時都好了，溫伽南，就當是為了救救我，別趕我走，別不讓我來。”
他累得不行，最近和一天只能見一次面，本不夠，他想時時刻刻和呆在一起。
現下實在是忍不住了，話一籮筐一籮筐往外吐。
膩歪也好，丟人也罷，都無所謂了。
溫伽南不知道他這是那出，被他說得面紅心跳，憤地扯回自己的手：“梁聿修，你夠了。”
“不夠。”
“你再這樣，我下車了。”
溫伽南只能用這種方式，來堵住他的。
慶幸這種方式是有效的。
梁聿修不得不住了，肚子卻在這時嚷了起來。
溫伽南皺眉看著他：“你沒吃晚飯？”
答案是肯定的，但梁聿修不敢說實話。
傍晚溫伽南還叮囑過，要他記得吃晚飯，他信誓旦旦地答應了，結果因為手頭上的事一忙，就給忘了，再抬頭看見時間已經是九點多。
“隨便墊了兩口。”梁聿修含糊道。
幸好溫伽南沒有追問，否則一定能發現異常。
梁聿修趁機問：“我讓何嬸煮了夜宵，你陪我回去吃點？”
溫伽南想了想，沒有拒絕。
回到富景居，一進門，果然看見何嬸做好了夜宵放在餐桌上。
一個砂鍋粥和兩份小炒，清口養胃，很適合他們倆現在吃。
溫伽南陪著梁聿修喝了一小碗粥后，幫他把碗筷收拾了，便準備要離開。
梁聿修卻是不讓。
他拉著，不依不饒：“好些天沒有好好說過話了......”
相較起來，溫伽南就比較無了。
“你想說什麼，微信上說也一樣。”
梁聿修搖頭：“不一樣，手指打出來的文字冷冰冰的，沒有溫度，沒有。”
溫伽南被他這話逗笑了，跟著才一愣，恍惚想起來，這話以前好像是對梁聿修說過。
只是那時他不在意罷了。
思及此，溫伽南覺得有必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回自己的手，站起來：“我沒有這種覺，不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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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聿修心里苦的。
溫伽南直接走了。
第二天早上調休，梁聿修一早就走了，也不知道，不過梁聿修有發消息跟說。
他現在像是事無巨細跟朋友匯報的男朋友。
溫伽南看到消息心里空了一瞬間，以為下次跟梁聿修見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了，誰知當天下午就在新到了他。
他是跟著梁老爺子的書過來悉況的，而溫伽南是因為智駕項目進尾聲，過來開會的。
幾人在電梯口到，梁老爺子的書認識溫伽南，看到，友好地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而溫伽南沒顧上回應他，因為正微微瞠大眸子，盯著梁聿修。
好嘛，這輩子是不是躲不開梁聿修是甲方這個事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