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壞了,還真的是棘手的很。
這麼一鬧,晚上主子怕是都不得再同殿下住在一起,那他們的事兒豈不是廢了?
得趕給殿下提個醒兒,提前想法子應對才是。
一邊走,一邊想,用什麼法子給他消息。
但是今日奇怪的很,平日里婢們經常在院子里穿行,今日卻一個都見不著,也不知道去忙什麼了。
走了一會兒,已經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心里跟那貓撓似的,直。
不過好在老天還是站在殿下這一邊的,偶然發現另一條碎石小路上板栗正端著芙蓉往這條路上走。
春見像是找到救命稻草,急忙忙繞過去,避開小姐,輕聲對道,“板栗姐姐,你快抄近路找殿下,就說王妃知道殿下騙親吻那些事,讓殿下早做準備應對。”
板栗十分訝然,“真的嗎?”
春見點點頭,“真的,快去。”
好,我馬上去。”板栗端著芙蓉趕走了。
有些時候,太過巧合的事攪合在一起,在一定程度上就不巧合。
可是人在著急的時候哪里能想到這麼多,春見當然沒有料到有問題。
跟著尹宛一塊兒急忙忙走去書房那邊。
板栗確實是去報信兒了。
但是一向蒼河說完,就悄悄溜出府去,三拐四拐就在了街巷里尋不得蹤跡。
的消息其實并沒有多大的用。
蒼河早就告知殿下有事發生,魏衡那時候還在房中書案前坐著今日州衙送來的公事簿。
自從那次將貪污吏連拔起之后,凜州場就再也沒了壞人,他一手提拔起來的全部都是公正廉潔的好。
那些人為他馬首是瞻,州衙之中大大小小的事都會寫在公事簿上呈上來給他過目,再由他提出建議,圈出不可行之。
近些日子,因著一直裝病不曾去州衙視察,那些個都十分著急也很擔憂。
遂每日都派人前來送書,以至于到今日,書房的桌案上都已經堆了厚厚一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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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還是他空來看看的,想著自己與尹宛這七日在一起也算是比之前好了許多,只耽擱一個下午應當不礙事。
誰知道,人倒霉起來喝口水都塞牙。
偏偏就是這半日出了紕,還是個很大的紕。
聽蒼河一說,手里的書簿沒拿穩一下子扣在了桌上。
心中登時一片慌,猛地站起來,往外走。
“快走,去迎迎。”他開青長袍走下石階,快步出去。
蒼河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主仆倆從來沒有哪一日像今日這般慌。
之前聽說尹宛要走魏衡是慌的,但是他有的是法子留,可以裝病吐,讓心。
但是騙被發現這種事真的很棘手,比裝病還要難。
他一邊走,一邊在心里快速想著,該如何解釋,如何哄。
沒想到,剛剛走院門,就與板著臉的尹宛著了。
見到他,忽地頓住腳步,眸都沉了下去。
心里被氣悶包裹著,連恐懼是什麼都知不到了。
“魏衡!”也不喚他殿下,更不喚他勞什子衡哥哥,直接直呼其名諱,“你居然騙我!你知道嗎,我尹宛生平最厭惡人騙我,可你不僅騙我,你還換著法兒的騙我。”
“你還說你喜歡我,我看你那本就不是喜歡,就只是一種依賴。既然不是真的喜歡,你為何又要騙我同你那樣???”
魏衡看著溫的小白兔頭一次這般歇斯底里的朝他發火,整個人都怏怏的。
他沒有直接道歉,而是沉著問道,“宛宛,怎麼了這是,為何忽然這樣說?”
“我沒有騙你啊,我確實是喜歡你,我對你的喜歡都是真的,不是什麼依賴,你為何忽然說我騙你?”
還在裝呢。
尹宛冷冷一笑,將手的書冊丟到他上,“你自己看!”
那藍封皮的書被丟過來砸到魏衡口的時候,帶起的冷風里還有些許茉莉花的味道。
他鎮定接住,手握住書冊一側,覺到那里居然還帶著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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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方才的也是此。
魏衡默默地將手攥,想要最大限度的留住的溫度。
他看了一眼,將書緩緩翻開,垂目去看。
一眼便看見了自己平日里對做的事居然都被一一列出來寫在里面,欺騙二字十分醒目,居然還加了。
當即就想到這事兒肯定是有人故意做的。
想必是春見那丫頭去買書的時候,有人將那本書混在里面,故意借之手拿去給尹宛看。
那這人究竟是誰呢?
是柳予風吧,他一下子就想到了他。
在這凜州,只有他知道他在裝病,雖然上回僥幸讓他閉了,但是這人能從京都追到這邊,肯定是個極度有耐心的主。
這是不奪走尹宛不罷休的架勢。
他冷哼一聲。
不罷休又如何,憑他也想跟他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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