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松開錮后,大口大口著氣,準備蓄力大聲求救。
因為發現自己本沒辦法沖出去,只能這樣自救。
這個人不是認識的,手里還拿著刀,闖等于是把自己往刀尖上送。
而且,他還蒙著面,在這手不見五指的夜里更加難以辨認。
尹宛深深的吸了口氣,準備呼喊。
卻沒想到,這個守在死胡同口的男人忽然將面紗摘了下來,對說道,“宛宛,是我云風,你別怕。”
他將手中的面紗丟棄在地,朝慢慢走過去。
他竟是云風?
是了,是他,聲音都是如此的悉。
這般溫潤如玉的嗓音除了他也沒旁人。
知道拿著刀的人是他,尹宛心中的恐慌一下子消失殆盡,只余震驚。
了眼,睜大眼睛看著來人,詫異道,“云風?你......你為何忽然要擄我?”
“我是在救你。”他一邊說,一邊從袖中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火折子,輕輕一吹,黑暗的巷子里就亮了起來。
借著火,尹宛才看清他的樣,以及他今日這一與他氣質完全不相符的黑裳。
“救我???”疑道,將他上下掃了一眼,“還穿這樣?”
“嗯,是救你。”云風走過來,在面前停下,“我看見你從王府跑出來,白王帶著人在后面追,我就提前抄近路到這里,將你拉進巷子里躲避。穿黑裳是為了不被人發現,對了,你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在云風面前,尹宛始終是能卸下警惕的。
嘆了口氣,朝后頭看了一眼,想要在后的一塊大石頭上坐下去歇息。
從王府跑出來,一直到現在都沒休息過,這會兒放松下來,子突然就覺得十分疲累,只想找個地方坐坐。
但云風先一步過去,在坐下之前,飛快的從自己上下外袍墊在了上面。
“夜里冷,石頭寒的厲害,坐我裳上吧。”
尹宛怔了怔,沒有坐下去,反而緩緩站直了子。
坐裳上這件事太過親,可不能隨便接。
“云風,你快將裳穿上,我不能坐在你的裳上。”看了他一眼,拒絕了他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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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風有一瞬間的錯愕。
呆呆的看著面前的小姑娘,心中紛如麻。
從前在京都尹府之時,要坐在石頭上,他便率先將自己的外袍放在上頭給墊坐,每一次都欣然接。
今日他向往日那般做的,但怎麼忽然就不接了?
難道對白王已經......
心中冒出這種想法之時,云風心口忽地一痛。
難道還是自己出手晚了嗎?
“為何?”他悲傷的問道,“以前你都不會拒絕我的。”
尹宛將裳拾起來,雙手拿著遞給他,“以前那是以前啊,如今不同往日了。你看,我都是大姑娘了。那時候還沒及笄,什麼都不懂,也不知道要避諱什麼,現在我知道男有別,得注意分寸呀。”
心里的確是這麼想的,但是主要原因并不完全是因為需要注意分寸。
更多的是因為什麼自己也說不清楚。
就總覺得心里頭好似有有一道無形的墻橫亙在里頭,時刻提醒著,已經婚,不能再像以前那般放肆,也不能逾越那堵墻。
明明與白王已經商議好要走的,但是不知為何,白王妃這個份好似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長在了的心里,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自己是個什麼份。
這絕不是真實的理由。
著尹宛第一次將裳還給自己,云風心中痛如剜骨。
覺得自己若是再不表明心意,怕是一切都晚了。
他將那裳忽然一把接過,丟在石頭上,以最快的速度將尹宛按著坐在上頭,俯向下。
尹宛都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云風那張溫潤如玉的臉已經變了樣,了從未見過的冷厲之。
他將人圈在臂彎里,一雙眸子死死的盯著,眸底潛藏的占有暴無。
“宛宛,事已至此,我想我有些話必須要告訴你。”他沉聲說道,“你知道嗎,我這十八年人生充滿郁,過的當真豬狗不如,沒有哪一刻是開心的。我本以為這輩子都會這樣過下去,但是沒想到與你相了幾個月,你像是個小太一樣照耀著我,將我從泥淖里拉出來,讓我走在里,我那顆千瘡百孔的心才終于得到了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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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時開始,我便暗暗發誓,一定要出人頭地娶你為妻,這輩子都與你在一起,讓你過最幸福的日子。可沒想到,后面發生了一些事,讓我本無力招架,只能暫時遠離京都,沒想到才短短數月,你就已經嫁給了別人。”
“你知道嗎,當我在千里之外的江南,得知你婚的消息那晚,我整夜都沒睡著,從天黑一直坐到天明,第二日一早就前往凜州,想要再看一看你。后來得知你過的并不好,我才想著要將你奪過來。”
“所以......宛宛,你跟我走吧,我帶你去渭城,我會一直對你好的。”云風嗓音逐漸暗啞,看著尹宛的時候,眸子里滿是,“我心悅你,喜歡你很久很久了,離開白王嫁給我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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