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澤江將沈言抱進醫院里面的時候,值班的醫生是江愉辰。
自從沈言沒住院了之后,江愉辰這幾天也沒待過醫院了,直接待到了公司里去。
他當醫生本來也就是個接近沈言的幌子,而現在江老爺子年紀大了,公司的事不得不由江愉辰去多花心思。
所以沈言一走,他自然也懶得待醫院了。
今天他會突然過來值班,是因為出了件事。
之前從車站逃走的梅姐,暗里被江愉辰弄下了懸崖,而現在卻被警察找回來了。
因為梅姐被找到的時候傷得太嚴重,有了生命危險,部主要到創傷的,也正好是心肺,所以警察在將抓拿歸案之前,只能先讓在這里接一些必要的治療。
江愉辰稍稍打點了一下,做了梅姐目前的主治醫生,才去梅姐那看了一眼,梅姐直接被嚇掉了半條命。
但卻沒膽子指認江愉辰,直覺這個男人很可怕,只是在江愉辰離開后,就一直哆嗦。
警察跟醫生都當是摔下懸崖撞壞了腦子,所以狀態不大正常,也沒誰會把原因往江愉辰上去想。
江愉辰剛從梅姐病房里出來,手上拿著筆在病歷夾上輕敲著,一白大褂微低著頭眸沉往前面走時,就撞見了抱著沈言急步往這邊過來的墨澤江。
他一眼看過去,立刻走近了,沉了臉:“這是怎麼回事?”
墨澤江面繃著,后跟過來的唐茹著急開口:“江醫生,還好你剛好在,沈言了點刺激,應該是心臟病犯了,你趕給看看。”
江愉辰回往空的病房走,順路攔住了一個護士推著的空推床:“先去病房檢查下,讓躺床上推過去吧。”
墨澤江看走廊盡頭的病房也不遠了,他抱沈言過去也不麻煩:“不用推床,直接去病房吧。”
江愉辰頓住步子不走了,淡聲開口:“墨先生,我是醫生。”
墨澤江沒辦法,只能將沈言迅速放到推床上,往病房里推。
雖然他是想不明白,就這麼兩步路的距離,抱過去跟推過去到底有什麼區別。
江愉辰跟在推床旁邊,自然而然直接手了下沈言的額頭,跟過來的護士暗暗瞥了眼他白大褂口袋里的電子溫計,還是沒吭聲。
手過去到的額溫還算正常,江愉辰手在沈言肩膀上輕拍了下:“沈言,能聽到我說話嗎?”
推床上的人面蒼白,皺了皺眉頭,聲音幾不可聞地回了他一聲:“嗯。”
人被推進了病房,江愉辰立刻拿了儀過來給檢查:“暫時還沒完全昏迷,先檢查下看要不要進搶救室。
可能有出,可能需要輸,家屬去護士站那邊登記一下,讓護士先去庫核查下庫存,準備源。”
唐茹立刻搶著開口:“我過去登記吧,墨老板你留到這里,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墨澤江點頭應下來,唐茹急步離開病房,去了護士站。
護士站那里站了一個中年人,保養得宜氣質出眾,唐茹自己是演員,對這樣像是明星一樣的人,總是習慣多看一眼。
中年人也是在幫家人登記,另一個護士幫唐茹做登記,詢問:“名字,病床號,需要準備什麼型的?”
唐茹仔細回答:“7號床,沈言,三點水的沈,言語的言。是熊貓,因為心臟病發作,醫生說可能有出。”
護士點頭:“熊貓啊,見,那是應該早作準備。”
一旁的中年人,正是司夫人。
本來對唐茹這樣一個陌生小姑娘,并沒多注意,但聽到說的這些話,心不知怎麼起了漣漪。
熊貓,心臟病,真是巧啊,的囡囡也是這樣的。
當初剛生下來,就查出了先天傳心臟病,是傳了司董事長的。
因為這件事,司夫人當初還心疼壞了,抱怨自己的丈夫將病傳給了寶貝兒。
這姑娘口里的沈言,難道是認識的那個沈言嗎?
司夫人沒忍住,問了一聲:“這位小姐,你口里的這位沈言,是傅星寒先生的夫人嗎?”
唐茹對傅星寒最沒好,尤其是剛剛發生了法院的事,一聽到這個名字就很反。
但還是出于禮貌回了一句:“算是,阿姨您是認識沈言嗎?”
司夫人手心無意識抓了一下,笑著點頭:“我先生跟傅家有些,我跟沈小姐也算是識。”
本想讓唐茹帶去探下沈言,剛聽唐茹說的這些話,應該是沈言生病了。
但看唐茹明顯有些著急和防備,還是只多說了一聲:“那你先去忙。”
唐茹點頭,囑咐護士一定要幫早點去查下存量,就匆匆回病房那邊了。
司夫人覺,可能真的是丟失兒太多年了,現在隨便聽到一些跟兒相似的信息,就總是忍不住多想。
想到剛剛護士口里說的,熊貓稀有,從包里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了護士。
“護士小姐,這是我的名片。我剛好也是熊貓,如果剛剛那位沈言的患者,需要的話,您這邊可以聯系我,我可以無償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