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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刺目。
慕淺從床上醒來，發現邊的位置已經沒有了溫度。
木板床冰冰涼涼，不愿意多待，爬起來出門了。
過了一夜，沒再發燒了，肩膀也沒那麼疼，走路的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早晨八點，外面正是一派勞作的景象。
慕淺很快找到了正在漁船邊忙活的原嬸，走過去打了個招呼：“嬸子，您看到……我哥哥了嗎？”
昨晚，陸厲洵告訴了，在這里他們是兄妹的關系，讓不要說錯話。
想到當時嬸子收留他們的時候，問到的況，吱吱嗚嗚說不出個所以然，眼下這個臨時‘兄妹’關系倒是輕松不。
“你哥啊，他一大早就跟著我們家老原出海了！”
“出海？”慕淺愣住，“出海去干嘛？”
“誒，這不是你們上沒錢嗎，他是想跟著出海做點事，抵了你們這兩天的住宿和伙食費……哎，你哥有時候氣勢看著嚇人，但是個好人。”
慕淺大概知道是什麼意思了，但依舊有些茫然。
也對，不能白吃白喝白住。
“我知道了，那他……什麼時候能回來呀？”
“今天他們要去捕魚的地方有點遠，估計還要幾個小時呢。淺淺啊，你哥走的時候特意叮囑我好好照顧你，對了，他走之前還給你煮了粥，這會兒還在鍋里溫著呢，你快去喝了，然后回屋歇著，別吹了風。”
慕淺看了眼一無際的海平面，此刻半分都見不到任何漁船的影子。
點點頭，只能一步三回，先回去了。
之后，一個人在房間里待到日落。
中間隔一個小時就跑出去一趟，找原嬸問一遍人回來了沒，只是每次都是失而歸。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天下來，慕淺心里總是在發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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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因小白的事，還不想理那個男人，此刻卻恨不得他能立即出現在自己眼前。
日落，遠的漁船一艘艘回來了。
慕淺站在夕里，和原嬸并肩等待著。
太一下山，寒意就襲來，這會兒手腳都凍得冰涼。
不知過了多久，原叔的船靠了岸。
船上的人一個一個走下來，大家神很是狼狽，服子也都了。
原嬸帶著慕淺連忙迎上去，見到原叔和原野況不對，連忙問：“哎呦，這是怎麼了？怎麼弄這樣？！”
原叔了一把臉，面沉重，“別說了，回來的時候遇上大浪，好幾艘船都遭殃了，我們是躲過去了，可老榮家的船……被浪吞了！”
“吞了？！”原嬸忍不住出聲：“那人呢！”
原叔看了一眼，嘆了口氣：“人……多半是回不來了。”
這話一出，原嬸愣在原地。
原野在一旁神也難看至極，見慕淺也在旁邊，想說什麼，話又咽了回去。
發生這樣的事，原叔心里不是滋味兒，他拉著原嬸就要趕去老榮家——
“先去老榮家，告訴榮家人況……”
原嬸慌點頭，兩人剛準備往回走時，原叔的袖子就被人拽住了。
回頭，只見慕淺臉蒼白，聲音都在打：“叔，我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