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這些人一定是故意的,像上前線的時候一樣,提前約好的。
那時候給送行,今天過來給接風。
“妹子,”田秀麗撲上來一把拉住唐雪,上下打量,而后紅著眼睛說,“瘦了,也黑了。”
唐雪,“……”
夸瘦了就行,怎麼能說黑了呢?
就算真黑了也不能這麼直白地說出來啊。
偏偏上抱著一個大掛件,聲氣,卻又大人模樣十足地說,“媽媽,瘦了,也黑了。”
唐雪也不糾正了,被小丫頭逗得噗嗤一聲笑出來。
彎腰,把陸喜樂抱起來,與自己平齊,掐一把乎乎的小臉蛋,“讓媽媽看看,我們喜樂倒是又長胖了,小臉兒都圓乎乎的,更好了。還白了,又白又,媽媽好想親一口。”
陸喜樂摟著唐雪的脖子,“吧唧”一口親在唐雪臉上,聲說,“喜樂也想親媽媽一口。”
唐雪捧著陸喜樂的小腦袋,在小臉蛋上左左右右親了好幾口,停不下來。
覺自己襟被拉了一下,低頭,就看到站在前的陸平安。
小平安仰著小臉兒看,見低頭,趕又低下頭,小臉兒紅紅的。
唐雪蹲下來,把陸喜樂放下,張開雙臂摟住陸平安。
“媽媽抱不小平安了,不過親親不能。”
說著,捧著陸平安的小腦袋也左左右右親了好幾口,把小平安親得一張小臉兒都快燒著了。
但他一點抗拒掙扎的意思都沒有,顯然也很。
“平安想不想親媽媽一口?”唐雪親完了,雙眸爛爛地問陸平安。
陸平安地垂著眼,作上卻不遲疑,他湊近,親上之前在唐雪耳邊小聲說,“平安也想親媽媽一口。”
“吧唧”一下,他在唐雪側臉上親了一下,又地退開。
唐雪出大大地笑容,一把將陸平安抱進懷里,“好兒子!”
的小男生更需要鼓勵。
賀潔、劉曉燕、董春娟、吳萍、黨蘭、衛萱、辛紅鳶、周大娘也都來了,當然,這樣的大日子,又怎麼得了梁建軍呢?
他一直關注著前線的消息,得知這幾天大部隊要撤回來,他就一直跟田秀麗聯系著,確定唐雪跟陸秉舟上火車的時間,他也馬上從京城出發,早一天過來,就等著給唐雪接風呢。
“嫂子,”梁建軍這個顯眼包進來,為了跟兩個小的搶人,他一邊一個將兩人抱起來,眼帶興,“我聽說嫂子這一次又立大功了,真厲害,真不愧是我哥相中的人!”
“怎麼回事?”賀潔拉著梁建軍問。
梁建軍本不是個能守得住的人,他清了清嗓子,大聲說,“我嫂子這一次不僅從閻王爺手里把我哥的命搶回來,在前線一把金針救人無數,還救下了一位大人!我跟你們說,當時……”
梁建軍一開口就收不住,叭啦叭啦講得還有說書味兒,小關子沒賣,小包袱沒拋,聽得眾人一愣一愣地。
唐雪搖搖頭,笑著走到陸秉舟那邊。
要去接椅,卻被陸秉舟握住了手,聲說,“你走在我邊就好。”
握上的手,他就沒有再松開。
李敬民也是只能坐椅的,跟陸秉舟的椅一前一后往老家屬院那邊去。
梁建軍一邊吹噓著唐雪在前線的功偉績,一邊帶著大家一起移步。
熱熱鬧鬧的人群漸漸離去,遠李芳站在那里,拳頭漸漸握。
姚軍走到邊,手握住握在一起的拳頭,喊,“李芳。”
李芳的拳頭慢慢松開,抿著,“姚軍,我跟春雷哥說好了,把你調到四團那邊補缺,平調。”
姚軍微皺起眉,他知道李芳說的,四團有一個營的營長在這次支援中戰斗犧牲了。
只是四團回來的另外兩個營長都是上過戰場的,多有立功表現,他過去了也競爭不過人家。
不過他什麼也沒說,只輕輕“嗯”了一聲。
他了傷,失去這次上前線的機會,就比大多數人了一次立功的機會,這次晉升他競爭不過人家是板上釘釘的。
正好他也不是很在意晉升,他更愿意去出任務,更愿意用自己的本事去為國家、為人民做點什麼。
李芳一定要給他調職,他順著,去四團做營長,他仍然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沒有再讓李芳在這里看,他拉著人回家。
這邊,唐雪等人回到老家屬院,田秀麗去打開門,迎著眾人進院。
消災避禍之類封建迷信那些東西就不搞了,不過一頓好飯好菜給兩人接風還是要的。
田秀麗跟周大娘一大早起來就在忙活,早就準備好了,只等兩人回來就開飯。
飯菜極好,還有梁建軍特意去弄過來的國酒茅臺。
陸秉舟跟李敬民是傷員,不能喝酒,但三位警衛員能喝啊。
梁建軍陪著三位警衛員好好地喝了一場。
就連人們也都小酌兩杯。
梁建軍還逗著陸平安了一口酒,把小家伙辣得小臉兒皺一團。
賀潔家兒子于山子拍著脯說他來,接過梁軍手里的酒杯一口悶。
他盡量控制了,卻還是被辣得整張臉都皺了。
賀潔一個錯眼,兒子就把一杯白酒給干了,氣得過來一把揪住他的后領子。
結果還沒訓兩句,人醉暈了,又惹得大家一陣哄笑。
“就喝這一回不礙事,給弄點醒酒湯,睡一覺就好了。”周大娘說。
賀潔狠狠瞪了于山子一眼,無奈地把人抱走。
等熱鬧完了,大家也不打擾唐雪跟陸秉舟休息,紛紛離開,說明天再來找唐雪說話。
送走幾個人,院子里靜下來不。
“怎麼安排李博士啊。”唐雪跟陸秉舟商量。
按說李博士跟著過來,師部得有安排,要麼給安排一間單宿舍,要麼住在駐地招待所,可唐雪每天都得給李博士扎針,以后得天天來回跑。
陸秉舟也得在家里養傷,想利用這段時間多跟媳婦相呢。
兩人互訴心意,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
想了想,陸秉舟說,“咱們跟團部申請,給李博士蓋個小院子吧,等以后他不住了,還能給秀麗姐和胖虎他們住。”
他說的這話再正經不過,但唐雪被他那灼灼的眸子盯著,總覺他那意思就是,等兩個月他好了,他們得跟秀麗姐母子分開住。
就……那啥,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