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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章俞顯然也迷了，催著田芳往下講，“開你門了嗎？”
田芳搖了搖頭，“沒開，但是在我門口站了好久，當時我都要嚇死了……你能懂那種覺嗎？”
三更半夜，門外站著的不知道是人是鬼，又不說話。
要不是膽子大，估計已經嚇沒了。
“嗯……我懂。”章俞一臉嚴肅。
“總之在門口站了長時間，差不多有五分鐘吧，然后就離開了。”
“所以，你沒見到？”
“沒有。”
“有沒有可能是誰在惡作劇？”
“不可能。”田芳非常篤定，“今天一早我就找人調了監控，視頻里我在凌晨三點多去了一趟廁所，這個對得上，之后就再沒有人進去過了，而且……”
田芳抿了抿，“而且監控拍到，廁所門前后兩次自己打開又關上，正好對應了那個鬼進來又出去。”
【我，這就有點奇怪了！】
【有什麼奇怪的？就是鬧鬼而已啊，主播之前還在直播間讓鬼現了呢。】
【我是說那個鬼的行為奇怪，你們不覺得是在找什麼嗎？】
章俞越聽，越覺得骨悚然。
他了胳膊上的皮疙瘩，問：“廁所在哪兒，能帶我們過去看看嗎？”
“沒問題。”
很快，田芳領著他們來到廁所門口。
估計是因為昨晚剛發生靈異事件。
廁所的門上了“維修中”的標識，止。
南星站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沒有覺到什麼氣。
想來是因為火車站人來人往，魚龍混雜，淡化了鬼的氣息。
就在這時，一個同樣穿著制服的男人氣吁吁跑過來。
“芳姐，他們是特調的人嗎？”
“是啊。”
“太好了。”男孩兒調整了一下呼吸，向三人介紹自己，“我侯北，是這里的站務員，大廳那邊有個案子，想請各位過去看看。”
田芳聞言皺了皺眉，“小侯啊，你是不是搞錯了？特調是負責調查靈異事件的，其他案子不歸他們管。”
“就是靈異事件！”侯北有些著急，“三言兩語說不清楚，芳姐，你跟著一起過去就知道了。”
眾人跟隨侯北來到火車站的監控室。
一進門，南星看到里面站了很多人，個個表嚴肅。
侯北對著其中一個頭發花白的男人道：“站長，他們就是特調的人。”
男人聞言走到他們面前，“你們好，我是渭水火車站站長，吳春旺。”
“您好。”
因為事比較急，吳春旺沒有過多寒暄，直接向他們介紹了一下現在的況。
“兩個小時之前，一個小孩兒從候車大廳的樓梯上摔下去，當場昏迷。”
“我們剛才調了一下現場監控，發現了很奇怪的事……”
吳春旺控鼠標，拖視頻進度條。
霍酒酒趕將手機對準監控畫面，讓網友們一起沉浸式破案。
監控對準的地方正是候車大廳的樓梯。
小孩兒原本是在樓梯下面站著的，忽然抬頭往上看了一眼，然后小跑著上樓，在二樓平臺上停下腳步。
視頻到這里都沒什麼問題。
但是下一秒，奇怪的事發生了。
只見小孩兒忽然開始對著空氣說話，還出天真無邪的笑容。
忽然，對著空氣出手。
因為監控的清晰度不夠，看不清楚是在做什麼。
接下來，小孩兒又對著空氣說了幾句話，然后開開心心下樓去了。
也就是在下樓的過程中，低頭看了一眼手里的東西。
以至于沒注意腳下，一頭栽了下去。
直播間的網友們看到這一幕紛紛倒吸一口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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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吶，看著好疼！QAQ】
【到底在跟誰說話啊？那里有人嗎？】
【友友們，我忽然想到了多年前的藍可兒事件，當時也是對著空氣做了很多奇怪的作，然后就……】
旁邊，一個年輕人捂著臉泣起來，“果果，我可憐的兒，嗚嗚……”
“果果媽媽，你先冷靜一下，我們一定會幫你查明真相的。”
吳春旺安完人，再次看向南星。
“大師，這個監控是不是有問題？”
“是。”
南星不假思索的回答，讓在場的人都驚出一冷汗。
雖然渭水火車站傳鬧鬼不是一天兩天了。
但之前那個鬼不過是嚇唬嚇唬小孩子，沒對他們做出什麼實質傷害。
這還是第一次，有孩子摔重度昏迷。
“所以，我家果果真的是在跟鬼說話嗎？”人迫不及待地問。
南星點點頭，“這段監控視頻里的氣很重，你兒應該是接了給的糖，才不小心掉下去的。”
“糖……”人恍惚片刻，忽然想起什麼，“對，是有糖！”
果果昏迷的時候，手里攥著一顆糖果。
當時還奇怪那顆糖是哪來的。
原來是鬼給的！
人連忙掏了掏口袋，從里面掏出一顆水果糖。
“大師，就是這個。”
南星接過糖果看了看。
單從包裝上來看，就是很普通的糖果，沒什麼異樣。
不過仔細應一下就能發現，這顆糖上沾染了淡淡的氣，應該是鬼留下的。
“大師，有沒有辦法收了那個鬼？”吳春旺眉頭鎖，“要是只嚇唬嚇唬工作人員就算了，現在還把手到孩子上，我怕再這麼下去，事會越來越嚴重。”
渭水火車站雖然不算很大，但也是京城重要的通樞紐，每天來來往往很多人。
其中難免有小孩子。
如果每個孩子都像果果那樣接了鬼送的糖，那還得了？
“大家稍安勿躁，我先在這附近轉一轉，看看是否有鬼留下的痕跡。”
“好，好，那就麻煩大師了！”
吳春旺一個年過半百的人這會兒也顧不得其他，一口一個“大師”的著，把希全部寄托在南星上。
南星從布包里拿出一張符，食指中止并攏，從糖果上面提取出一縷鬼的氣，注符紙。
為了避免引起，沒有讓符紙懸浮，而是夾在指尖，走出監控室。
火車站面積很大。
一行人跟在南星后，不知道要去哪兒。
南星一路走走停停，切關注著手中的符紙。
過了許久，停在一個站臺前面。
“怎麼樣大師，找到了嗎？”果果媽媽迫不及待地問。
“不在這。”
“不在？是因為現在是白天，還沒出來嗎？”
南星搖了搖頭，“我的意思是，應該不在這個火車站了。”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尤其是吳春旺，對南星給出的這個結論十分意外。
“這不可能吧？幾年前我們請大師過來做法，他說那個鬼因為怨氣太重被困在這里，不能超度，只能鎮。”
這也是為什麼幾年后，鬼又跑出來興風作浪。
“他說的沒錯。”南星道，“從火車站第一次傳出鬧鬼到現在已經過去十年，魂在一個地方停留越長時間，就越難離那個地方。”
【主播這是在自己否定自己的推斷嗎？】
【這哪是大師啊，分明是江湖騙子吧？說的話驢不對馬……】
【樓上的能不能閉，大師都沒說完，你就在那叨，管理員，快把他號封了！】
【這個直播間的風氣好嚇人啊，不就封號，怎麼的，網友們還沒有發表自己看法的權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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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能不能別吵了，再吵山今大哥又要送禮刷屏了！】
【山今賺大錢：……】
鏡頭外，吳春旺代表廣大網友問南星：“既然如此，那是怎麼離開這里的？”
南星沉思片刻。
聯想到網上那則帖子里的容，轉問果果媽媽：“你兒在哪家醫院？”
人愣了一下，旋即道：“第三人民醫院，就在這附近。”
“方便帶我們過去看看嗎？”
“方便，當然方便！”
見南星要走，吳春旺有點著急，“大師，那個鬼……”
“我去醫院就是為了調查這件事。”南星語氣平靜，“有進展的話，會第一時間通知您。”
吳春旺言又止，似乎還有什麼話要說。
南星讀懂他的潛臺詞，安道：“鬼確實不在這里了，如果不放心，可以拿著這個。”
說著，將一沓符紙遞過去，“這些符紙有驅邪避兇的作用，您可以發給最近撞過邪的人，以防萬一。”
吳春旺接過符紙，連連道謝。
南星卻打斷他，“對了，這個是要收費的，八百一張。”
吳春旺：“……”
看到這一幕，直播間里的網友繃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救命，星星別太可了！】
【你們看到站長的表了嗎？笑容都凝固了！】
【表包，快做表包！】
【不是說主播不缺錢嗎？怎麼還收費啊？】
【廢話，人家畫符是要消耗靈力的，要是誰撞邪都送幾張，不做慈善了？】
【你們都說錯了，主播這麼做是為了抵消因果，送符，對方給一個差不多的價格，就算是完了一個因果循環，不然以的能力，畫出的符何止值八百塊？】
【原來還有這個講究啊，長見識了……】
被當眾要錢的吳春旺有些尷尬，但是看到田芳和侯北誠摯的目，還是著頭皮掏出手機，“這些……有多張？”
“十張，一共八千。”
“……”
吳春旺掃碼付款。
田芳和侯北當場拍起馬屁。
“謝謝站長！”
“您對我們真是太好了！”
吳春旺：“……”
……
第三人民醫院。
南星和霍酒酒來到果果所在的病房。
果果已經從搶救臺上下來，目前還在昏迷中。
小孩兒躺在病床上，兩只眼睛閉著，臉蒼白如紙。
病床邊。
一個目測四五十歲，穿得破破爛爛的鬼正目不轉睛盯著。
南星有些驚訝。
猜到鬼可能會跟著果果來到醫院。
卻沒想到會這麼明目張膽，連人來了都不知道躲，就這麼一不地守在小孩兒邊。
而這一幕，開過天眼的霍酒酒也看得清清楚楚。
張了張，言又止，似乎也對鬼的行為到迷。
見兩人表異樣，果果媽媽意識到什麼，做了個吞咽的作，問：“是……是有什麼東西嗎？”
南星沒回答，而是對人道：“果果媽媽，可以請您先出去一下嗎？”
人雖然擔心，但出于對南星的信任，還是點點頭道：“好，我去外面等。”
人離開后，南星走到鬼面前，冷聲問：“你打算在這里呆多久？”
鬼抬起頭，漉漉的雙眼看向南星，聲音哽咽道：“是我把害這樣的，我想等醒來。”
如果不是出于私心遞給小孩兒一顆糖，小孩兒也不會失足摔下去。
“你是鬼，是人，長時間呆在邊，氣會蠶食的。”南星道，“之所以失足摔下樓梯，也是因為到你氣的影響，并非一不小心。”
聽到南星這麼說，鬼的表有些驚訝。
“跟我來，我們去外邊說。”
“……”
鬼第一次離開火車站，本就不舒服。
此刻嗅到南星上道士的氣息，更覺得渾繃。
依依不舍地看一眼病床上的果果，乖乖起，跟著南星離開病房。
南星帶來到樓下，找到一個太曬不到的地方。
鬼瞬間覺得上那火燒火燎的覺減輕了不。
霍酒酒趕把直播又打開，將鏡頭對準南星。
【小九，剛才直播怎麼中斷了？】
【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你們把山今大哥嚇得剛剛又怒砸了二十個火箭！】
霍酒酒低聲音：“剛才在病房區，不好開直播，現在可以了。”
“你們看，星星正在跟鬼涉呢！”
霍酒酒說完才反應過來，能看見鬼，但網友不行。
畫面里，南星就像是在對著空氣說話。
【鬼？哪兒呢？我怎麼看不見？】
【現在的鬼都這麼厲害了嗎，大白天隨便出門溜達？】
【關于這個問題，我聽到過一個說法，大概是說現代社會靈力衰微，懂玄學的人也了，鬼怪缺束縛，就發生了一些變異。】
【變異……聽著怪怪的。】
【主播是在演戲吧？對著空氣說話誰不會，怎麼能確定那里就一定有鬼？】
【就是啊，這不就是糊弄小孩兒的把戲嗎？】
【皇帝的新懂不懂，看不見說明你們不聰明。】
杠們剛發完言，就看到南星掏出一張符，輕輕一揮。
符紙懸在半空中，發出微微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