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門外這個帶著銀笑臉面的黑人走近,厲暮寒微微瞇眼,心里更加肯定。
沒錯了,的確就是。
不管是形和走路的姿態,都是他所悉的。
姜柚渾然不知道這間包間里的兩位買家中之一,就是厲暮寒。
甚至都沒有注意到坐在沙發上的厲暮寒,心中唯一的想的,就是盡快和這個和戴一樣面的人通,把尾針買到手。
厲謠不是很愉快地上下打量眼前的姜柚,語氣冷淡地說道,“有什麼事?”
姜柚在厲謠面前站定,兩人高差不多,還比厲謠略微高一點,氣勢上也不相上下。
“我想請兩位割,把尾針轉賣給我,不管多價格或者以換,我都可以盡量滿足兩位的要求。”
姜柚干脆利落地說明了來意,就注視著厲謠,等待著的答復。
厲謠嗤地一笑,抱手反問,“你這麼肯定,我們會割嗎?”
“不,我不確定。”姜柚直白地回答。
畢竟,剛才在拍賣場上,他們這邊一直和撕咬著競拍,可見對于尾針也是志在必得的。
即便如此,姜柚還是想嘗試一下。
認為,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無法割舍的東西,除卻了生命。
如果無法割,那肯定是對方給出的價格不夠。
姜柚在進這個包間之前,心里就已經大概想好了,能夠出的價格,定然也是對方可以接并且能夠放手的。
“呵呵,你都不確定,就敢腆著臉來我們這里,要求我們割?”厲謠出濃濃地調侃。
姜柚彎了彎角,“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厲謠聞言不挑眉,“你可真自信。”
厲暮寒眼底出幾分笑意,他的小姑娘向來是這樣的自信。
當然有面遮擋,不管是厲謠的神,還是厲暮寒的神,姜柚都沒有看到。
但是,姜柚的五向來敏銳,能夠覺到厲謠并沒有特別反自己提出的要求,那麼這件事就有得談。
另外……
再次瞥了一眼那位一直坐在沙發上獨酌的男人。
這個男人的緒一直很穩定,似乎對于的來到,并無任何反應。
看著男人的側影,心底泛起一難以言喻的悉。
厲謠見姜柚在打量厲暮寒,慢條斯理地說道,“你不用看他,這事他做不了主。”
姜柚含笑說道,“好吧,那這事我們談?”
厲謠輕笑起來,語氣卻驟然變得不那麼友好,“你想多了,尾針我不打算轉賣。”
姜柚微微一怔。
“這位小姐,我說得這麼明白了,沒別的事話,請走吧!”
姜柚沒說話,如果是這樣的話,只能再想辦法。
最終,的目的不是尾針,而是那個賣主。
“怎麼還不走?你不會以為賴著這里,我就會改主意吧?”厲謠催促道。
“二姐。”厲暮寒見不得姜柚為難,也不舍不得看被二姐趕出去,忍不住出聲阻止。
姜柚驀地轉眼盯住了沙發上的這個男人。
如果說,之前這個男人的形讓覺得十分悉的話,那麼現在這一聲“二姐”,卻如同一記響雷,在耳邊炸響。
太悉了,這是那個男人的聲音。
盯著沙發上的這個男人,在心底念出了那個名字,厲暮寒。
兩人對視,厲暮寒看著姜柚亮晶晶的眼眸里,俱都是驚異之,他角微微勾起,出一抹笑容。
他知道,姜柚現在認出了自己。
當然,同樣的,姜柚也從厲暮寒的微笑里,知道他早就認出了自己。
既然是厲暮寒,那麼,轉頭看向了厲謠。
厲謠覺察出兩人之間怪異的氣氛,問厲暮寒,“喊我干什麼?你不會是想要我把東西賣給吧?”
厲暮寒站起來,朝著姜柚和厲謠走去。
厲謠見他走近,心里有一種不詳的預,“我告訴你,你最好不要說出我不聽的話來。”
厲暮寒低低地笑了,他在厲謠側站定,對著姜柚說道,“你要尾針?”
“對。”姜柚點頭,“你能說服你二姐,轉賣給我嗎?”
“你們認識?”厲謠一聽兩人這稔的說話方式,頓時不好了。
還有,瞪著姜柚,“我說了,我不會轉賣。”
“二姐,給。”厲暮寒簡短地說道。
厲謠氣笑了,“憑什麼?憑認識你?”
哎,等等,這個弟弟平時可是不近的,也沒聽說過他和人比較親近。
可是,現在他和眼前這個人表現出來的覺,讓驚異之余,生出了十分離譜的想法。
,不會正好就是厲暮寒的人吧?
不得不說,厲謠真相了一半。
厲暮寒見厲謠盯著自己看,眼底神千變萬化,他淡淡地說道,“把尾針給,我把你一直想要的東西給你。”
厲謠聞言皺眉,不得不承認自己心了。
可是,尾針,也必須拿到。
“篤篤篤……”
敲門聲。
黑黑面的侍者捧著一只木盒子走進包間,“099貴客,這是你們拍下的編號0123的拍品,請驗貨查收。”
厲謠立時一把抓過了木盒子,打開盒子看了看,確定就是尾針后,啪地一記蓋上了蓋子,將木盒子在了自己的手里。
“我不會給你。”對著姜柚說道。
姜柚點點頭,“好。”
“二姐,你不想那個東西了嗎?”厲暮寒問道。
厲謠沒好氣地瞪了厲暮寒一眼,“不要了。”
厲暮寒笑了,“好。”
姜柚見厲謠態度堅決,輕輕地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就沒辦法了。”
說完,轉要走。
就在這時,厲暮寒突然對著厲謠說了句抱歉,隨即從手里快速地走了那個裝著尾針的木盒子。
“等等!”
厲暮寒邁步走到姜柚眼前,將木盒子遞給。
“喂!臭小子!”厲謠氣急,“你敢!”
姜柚看了眼木盒子,又看向了厲謠。
厲暮寒卻將木盒子是塞給了姜柚,轉頭淡淡地說道,“作為補償,回去后,你想要的,我都給你。”
厲謠一聽,本來想走過去搶回木盒子,“你說的。”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