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湯很快地給姜柚上的傷口換完了藥,“最近一個禮拜不要讓傷口水。”
姜柚點頭,“好!”
小湯看了眼厲暮寒,眼底有一詢問之。
厲暮寒淡淡地說道,“還不走?”
“我這不是要走了?”小湯笑笑,把換下的廢棄紗布等等品,磨磨蹭蹭地收拾著。
其實,他是很想再八卦一下,和姜柚多聊幾句的。
這可是他們老大救回來的人。
他們老大什麼時候救過人啊,真是活久見。
大家都很好奇這個人的份。
剛才說自己喊他們老大是小叔叔,還說是老大侄子的未婚妻。
這話聽著半真半假的,看看老大臉黑了一半,就想多知道一點。
厲暮寒似乎看出了小湯的心思,一個冷冷的眼風掃過去去,讓他自己會。
小湯立馬加快了作,三下五除二就搞完,故作嚴肅地點點頭,“你們聊,我先出去了。”
姜柚看著厲暮寒,“這是你朋友?”
“算是。”厲暮寒頷首。
不像。
不認為這個小湯是厲暮寒的朋友。
之前去鯨鼎會所時看到的那幾個,應該才是他的朋友。
剛才這個小湯,更像是他的下屬。
姜柚覺得他瞞著自己什麼,轉頭再次朝著房間打量。
厲暮寒見姜柚白皙的小臉上,帶著一淡淡的疑之,“有問題,可以直接問我。”
姜柚沉默了一下,“你有槍?”
厲暮寒聞言,淡淡地挑了一下眉,“對。”
姜柚與他對視,但從他黑眸里看不出什麼緒,反倒覺出一淡淡的期待之。
期待?他期待什麼?
厲暮寒見姜柚不說話,拿起水杯,“特批的。”
姜柚挑眉,“什麼意思?”
“很簡單,有人請我救你。”厲暮寒說道。
姜柚聞言沒說話,心里卻是思緒紛。
方一直是制個人攜帶使用槍械,如果說特批給了厲暮寒木倉,那麼是什麼部門,又為了什麼特批給他。
總不能因為他是京城有名的頂流家族掌門人,就特批吧?
“你……”姜柚言又止。
“想問什麼,就問。”厲暮寒抬手,輕輕地開額前垂落的碎發。
姜柚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大手溫熱干燥,手指上并沒有老繭。
所以,他說的是真的。
那槍的確是特批給他的,而他也是不猜想中,有這個什麼的方份。
就像那樣,為方服務。
姜柚輕輕地放開他的手,不料,卻被他握。
“他們為什麼給你特批這個?”問道。
“你覺得呢?”厲暮寒注視著姜柚,“這次太危險,你也太大意。”
姜柚本不知道,當他看到被擊中時,驚得心臟差點跳出膛,如果他來晚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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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法想象。
“那些人……”姜柚想起那兩三波追擊自己的人,“后來怎麼樣了?”
厲暮寒沉默了一會,“戰部來了人,抓住了幾個,其他追你的人,逃出境外。”
“戰部?”姜柚心微微抖了一下,冰玉骨的小臉上卻是一副故作疑的模樣。
戰部,姜柚其實再悉不過。
厲暮寒一怔,心中苦笑自己果然是慌了神,“我這邊有錢有人力,救你比較方便。”
姜柚一想也對,點點頭,“謝謝。”
厲暮寒地握著的手,“答應我,沒有下次。”
輕輕松了口氣,“應該不會有下次。”
厲暮寒手將小心翼翼地摟懷里,憐地吻了吻的額頭。
“他們要我救你,為什麼?”他問道。
厲暮寒其實也收到戰部另外一個隊伍的人,發出的急求助,要求協助姜柚險。
姜柚聞言,怕暴自己份,只能尷尬地笑笑,撒謊道,“可能因為是我國寶級修復大師?”
厲暮寒與姜柚對視,選擇了相信的話,“的確,畢竟并不是誰都是國寶級的。”
姜柚見他相信了自己,心里不松了口氣。
“這里不比京城,你打算什麼時候回?”
姜柚沉了片刻,搖頭,“還不知道。”
厲暮寒深深地注視著姜柚,深邃的黑眸中寫著擔心,“我認為……”
“你想要我早點回,對嗎?”姜柚何其聰明,“可是,我一時半會走不了。”
厲暮寒握了的手,“你傷了。”
“我知道,小傷,沒問題的。”姜柚笑了笑,“我還有事要做。”
“你要做什麼,我可以幫你。”厲慕寒眉心不自覺地皺起,出淡淡的嚴厲之。
姜柚毫不畏懼他的神,搖頭。
“姜柚。”厲暮寒低聲喊道。
姜柚回視他,“我自己可以。”
要做的事很危險,即使厲暮寒有保鏢保護,但也不打算把他牽扯進去。
厲暮寒的臉慢慢地黑沉了下去,他凝視著倔強的姜柚,心底浮起失的緒。
“你,不相信我。”他低低地說道,悅耳人的聲線,落在耳朵里十分麻。
“不是。”姜柚立刻反駁道,“我說了,我自己可以做。”
厲暮寒臉黑沉如鍋底,他咬牙,“我知道你自己可以,但……”
“你可以試著依賴我。”
姜柚轉開眼,“不用了。”
厲暮寒心底涌起了層層的郁氣,每每遇到的事,他似乎只能生悶氣。
特別是現在,直截了當的拒絕他的幫助。
他很生氣,卻無法發作。
“大叔,痛!”姜柚的手掙扎。
厲暮寒這才驚覺,自己太過生氣,不自覺地了的手。
他驀地放開了的手,但旋即又牢牢地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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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暮寒著姜柚手背上被他痛了的紅印,啞聲說道,“抱歉。”
姜柚見厲暮寒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那樣子看著十分愧疚,惹得心底一。
“我沒事的。”
厲暮寒抬眼,對上姜柚清冷小臉上那的目,他沒忍住,微微俯首吻住了。
姜柚嗯了一記,想要推開他。
但他的吻,太過溫,太過小心翼翼,讓心頭不自覺地一悸。
也是在這瞬間,的心頭猛地絞痛起來。
姜柚額角滲出冷汗,強行忍住不讓自己表現出來。
但是,厲暮寒還是察覺了的異樣。
他微微松開了,眼中出張的神,“怎麼了?”
是他剛才到了他的傷口?
姜柚搖頭,一言不發。
厲暮寒心疼不已,卻又發現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許久,姜柚的心絞痛稍稍好了一點。
一抬眼,對上厲暮寒暗沉的雙眸,他的臉上擔心二字,一覽無。
姜柚虛弱地笑了笑,“我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