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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霜說的沒錯。”
門口忽然傳來方瑾生的聲音，倆人扭頭看過去。
方瑾生和林佩蘭都在，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來的。
林佩蘭表複雜的看了明霜一眼。
明霜覺得有些莫名。
“舅舅，舅媽，你們什麽時候來的？”明霜問。
“十分鍾前。”林佩蘭說了一句，隨後才走進病房，目又看向紀行洲。
“在討論你母親的車禍之前，你們兩個是不是得先解釋一下，契約婚姻是什麽意思？”
明霜頓時卡殼。
剛剛說的話，被聽到了。
“舅媽……”明霜剛想解釋，就被方瑾生打斷。
“霜霜，你不用替他解釋，讓他自己說。”
於是，三道目都看向紀行洲。
“……”
紀行洲：“好吧，你們都知道了，那我也不瞞你們，我和霜霜一開始的確是契約婚姻，回國前我就給自己挑好了和我結婚的人選，所以才會一回國就結婚，不然紀家那邊一定會控我的婚事，我是以防萬一。”
方瑾生幽幽看他一眼，“這麽大的事，連我們也瞞著。”
“行洲，你太胡鬧了！”林佩蘭也滿臉怒氣，“婚姻大事，怎麽能這麽幹，你這不是耽誤人家霜霜嗎？你一男的二婚倒是沒什麽，霜霜以後怎麽辦？你知不知道這個社會對孩子有多苛刻！”
明霜適時開口：“舅媽，其實我和紀行洲現在已經不是契約夫妻了。”
林佩蘭頓了頓，“什麽意思？”
“我們現在就是真正的夫妻關係。”
林佩蘭聞言，幽幽看向紀行洲。
紀行洲點頭道：“一開始的確是契約關係，但後來日常相中，我們逐漸有了，便順其自然發展，互通了心意。”
林佩蘭和方瑾生倆人對看一眼，不約而同的歎了口氣。
“不管怎樣，我們當長輩的，總歸是希你們和和。”林佩蘭道。
紀行洲：“舅媽，我知道。”
方瑾生拉了把椅子過來，按著林佩蘭坐下，“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好好的就行，剛剛進來的時候，也聽到你們在說車禍的事，是不是查出來什麽？霜霜怎麽出了這麽大的事，要不是我今天剛好帶你舅媽來檢，還不知道呢。”
說到這兒，方瑾生臉肅穆起來，“到底怎麽回事？你們兩個一五一十的給我把事代清楚。”
紀行洲抿了一下，“舅舅，我已經決定不追查我媽當年車禍的事了。”
回到話題本，明霜聽到他的話，立馬開口：“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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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霜——”
明霜打斷他：“如果你真的決定停止，那我們就離婚，紀行洲，你自己選擇。”
男人沉默不語。
明霜深吸了一口氣，緩了緩緒，這才抬頭看向方瑾生，將自己出事的經過說了一遍。
“舅舅，我沒什麽大事，但是紀行洲要停止這件事的追查，我絕對不同意，我相信您也是。”
方瑾生頓了頓，“那就讓我查，方瑜是我的妹妹，死的不明不白，我這個做哥哥的，當然要為的死查明真相。”
林佩蘭跟著道：“沒錯。”
“我就不信，他們紀家能隻手遮天，能無視法律！”方瑾生重重的拍了一下牆壁。
紀行洲沉默許久，無力的靠在了一旁，垂眸不語。
明霜看向他，抿了抿。
其實，更希是紀行洲來查。
那是他的生母親，是他一直以來最想要查清楚的一件事，是他的執念。
不想他就此放棄。
如果真相是從別人手裏查出來的，那對紀行洲來說，便失去了意義。
林佩蘭和方瑾生夫妻倆人坐了沒多久便離開了。
病房裏再度陷沉默。
明霜著男人，心裏說不出的難。
“快中午了，有沒有什麽想吃的？”紀行洲倒是跟沒事人一樣，溫的問。
明霜安靜看著他，“你真的打算讓舅舅接手這件事嗎？”
知道，紀行洲之所以要自己來查，就是因為清楚，紀家人手段殘忍，一定會招來禍事。
如果給舅舅一家，那麽方織，還有舅媽，說不定也會遭遇和一樣的危險。
這是紀行洲不想看到的，也是明霜不想看到的。
紀行洲說：“我不會把自己知道的東西，和掌握的證據給舅舅，他們無從查起。”
原來這才是他打定的主意，難怪剛剛沒說什麽。
明霜抓住他手腕，“紀行洲，我們一起查吧，我們一起找出真相好不好。”
“夫妻之間，不是就應該共患難嘛，如果隻是怕我傷，就讓你放棄自己一直以來想要追查的東西，這並不是我想要的婚姻生活。”
“霜霜。”紀行洲扣的手，“會很危險。”
“我不怕。”明霜目堅定，“紀行洲，有你在，我什麽都不怕。”
男人沉默不語。
明霜主靠近他懷裏，聲音輕，“紀行洲，如果份調換，你會讓我就此放棄自己一直所堅持尋找的東西嗎？”
紀行洲眉眼微，手圈住。
“你不會，你會幫我查，會幫我實現心願。”
明霜抬起頭：“如果你真的打算為了我停止這件事，那我就幫你查，我幫你實現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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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霜——”
“你阻止不了我，我隻是做了跟你一樣的選擇而已。當然，我幫你實現心願後，該離的婚，還是要離。”
“我不需要一段隻為我犧牲的婚姻。”
紀行洲垂眸看著，臉上尚未恢複，表卻異常堅決。
似乎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的決心。
病房安靜許久，男人才緩緩歎息了一聲，修長手指勾起人的青纏繞在指尖。
“好，我答應你，我們一起。”
明霜眉眼帶笑，手捧住他的臉，“這才是我的紀行洲。”
紀行洲沒言語，隻是目深深的看著，纏纏繞繞，繾綣不已。
喜歡和的區別，紀行洲大概在此刻才有了答案。
喜歡一個人，大概會想要和生活一輩子，生兒育，白頭到老。
而，是心疼，是珍視，是虧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