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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何大伯離開繁華的大城市回到這里,一定是這里有值得他回來的因素,亦或者是落葉歸,人一旦上了年紀,就會產生故土懷。
幸運的是下午沒有下雪,不然路會加倍難走。
上一秒還在到幸運,下一秒車子就拋錨了,更可悲的是,在這個位置,手機是沒有信號的。
陸潯之開門下車,打開引擎蓋,仔細觀察了遍,然后打開保險盒,果然,燃油泵的保險貴燃已經熔斷。
他到后備箱去找備用保險來更換,可后面不僅沒有,還發現李緒準備的水只有一瓶350ml的。
這次他真的是疏忽大意了,本以為能夠準時到村子里,才沒檢查周全。
紀荷下車,裹著羽絨走到后面,喪氣地說:“車廂里也沒有備用保險。”
“沒事。”陸潯之安地戴著白針織帽的腦袋,“口了是嗎?”
“有點。”剛才在自己的包里看見包餅干,就開著吃了。
陸潯之把唯一的那瓶水擰開給紀荷,“冷嗎?”
水只喝了三分之一,紀荷怕會結冰,喝完趕放進袖口里,著皮保溫。
陸潯之的口,“這話應該問你。”
里面穿了保暖衫,兩件白羊絨,一件馬甲,外面是超厚的長款羽絨,腳踩雪地靴,全上下就出了雙眼睛。
而陸潯之,一件黑高領,然后是牛仔加厚襯衫,最后便是和同款不同的長羽絨了。
他真的由頭到尾都沒表現出一被冷到的樣子。
佩服!
陸潯之挑眉笑,語氣慵懶:“不然你覺得我這一個月晨跑都白跑了是嗎,這就是跑一天和跑一個月的區別。”
被無嘲笑,紀荷只能無能狂怒瞪著他。
“害怕嗎?”陸潯之手把紀荷散落的頭發塞回帽檐低下,“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得在這里等到明天太升起。”
這里離目的地還有十多公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臨近天黑的點一般不會再有車出現,要等到明天凌晨四、五點后才會有進出村子的車,往前走或是往回走都比待在原地的危險系數高。
紀荷搖頭,去牽他的手,“不怕的。”
陸潯之看著垂下的眼睫,心里一陣,手反握住,“走,找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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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荷驚恐地瞪大眼,仰面看他側臉,薄弱的日正好灑在他好看的眉眼上。
一切看著都太好。
趁著天沒黑,得在附近找點干柴,要不然晚上很難熬,陸潯之不放心紀荷一個人在車那邊等他回來,但出來找柴又擔心會力不支,或是路走多了會口,索背著去找。
倒是沒什麼重量,背起來毫不吃力,來回走幾圈都沒問題。
“潯之,我重嗎?”趴在陸潯之背上,紀荷連呼吸都輕了很多。
想起那年去爬泰山,陸潯之和幾個同學就走在前面,跟著后面,始終保持著距離,累也不敢歇,生怕跟不上陸潯之的腳步。
那時默默注視他的背影,想象著這個清瘦的年在很多年后長為男人時,會有哪個幸運的孩能趴在這寬闊的后背,被他溫以待。
也許是有了這個想象,那天才會大膽去表白。
陸潯之輕輕掐了下紀荷沒什麼多余的小,“回北京,你可以改一天吃四頓。”
紀荷笑,用凍紅的臉頰去蹭他的耳朵,生熱,久了陸潯之的耳朵也熱了起來。
還微微泛起了薄紅。
走了大概一公里,終于是瞧見不遠有片枯干枯葉的小樹林,陸潯之環顧了圈四周,沒有其他好路可走,只能是睬著雪過去了。
紀荷忙說著要下來,雪地走本就比較艱難,再背著這個‘累贅’,到時候力不支的可能就是陸潯之了。
陸潯之收手臂,不給紀荷下去,還拍了拍的屁,“老實點,回來有得你走。”
紀荷乖了,把掛在脖后的相機拿到手上,手機用不了,這相機倒是抗凍,功能都正常。
打開錄像模式,手拉遠鏡頭,把陸潯之也拍了進去。
陸潯之看著把口罩也摘了,白線帽下出張瓷白無暇的臉,兩頰紅撲撲,眉目生,在皚皚大雪之中顯得尤為明凈。
紀荷清了清嗓子,趴在陸潯之肩膀上看鏡頭,嗓音清婉:“今天是2015年2月11日,下午的......”
看向陸潯之,“幾點?”
陸潯之說:“下午三點五十二分。”
紀荷繼續道:“北方小年夜,這里是黑龍江省佳木斯市,中國陸地最東端,我們在去往順村給何大爺提前拜年的路上,嗯...出了點小小的意外,今晚我們將在冰天雪地中度過這刺激的一晚,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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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鏡頭轉到前面去,“趁著天未黑,我們得去那邊撿點樹枝,在這里,給大家做個警示。 ”
鏡頭再次對著陸潯之,豎起大拇指在他臉邊,“要多運哦,不然就會像我一樣,在這種況下為一個不能獨立行走的小廢。”
陸潯之彎,側眸看:“視頻要發給誰的?”
已經到了目的地,大雪過后,眼前禿禿的樹木看著沒有一點生機。
“不發給誰,我自己留著看。”紀荷從他背上跳到雪地,“以后我要是賴床不肯和你去晨跑,你就播放這段視頻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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