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凡雖然是男人,但在三人中他一直扮演著解語花的角。
他足夠了解溫漾。
知道溫漾心中難過,憋悶,同時也知道怎麼疏解心中的這些郁結。
京城,魅。
二樓包間。
周聿凡了幾瓶酒,便讓服務生退了出去。
溫漾坐在沙發里,悶頭灌了幾杯酒,突然呵呵呵地連連低笑。
笑著笑著,便開始低低泣。
整張臉都埋在手心,躬著脊背一團,像一個無人認領的可憐小孩。
方梨坐在旁邊,聽得心中難過,了,卻不知道怎麼安,只能靜靜地看著。
這個時候,周聿凡過來,給倒了杯酒,順便遞了個眼神,隨后看向溫漾:“別哭了,知道你心底難過,今晚我們陪你好好醉一場,不管什麼事明天起來也都過去了。”
聞言,方梨也嘆了口氣勸道:“我知道很多外人并不能同,父母作為給予我們生命的人,我們并沒有選擇的權利,但,生活還要繼續,如果你選擇忍,便沒什麼好哭的,如果你想要反抗,作為朋友,我支持你。”
溫漾抱著臉,肩膀一一地低哭。
“漾漾,不管怎麼樣,你還有我,還有學長,我們會一直站在你后。”方梨抱著的肩安道。
許久,溫漾低低的氣聲才漸漸平息。
抹了把臉抬起頭,眼眶紅紅的看向兩人,“你們說得對,我還有你們。”
忍著哭意,笑了笑,說:“放心吧,我會理好和家人的關系,抱歉,本來今天是約你們吃飯的,沒想到讓你們看笑話了。”
“說什麼呢。”
三人相視一笑,溫漾率先笑開,抹了把眼角的淚,端起桌上的酒杯道:“謝謝你們陪著我,來吧,讓我們敬友誼!今晚不醉不歸!”
周聿凡無奈的笑笑,看了眼方梨,端著酒杯了:“敬友誼。”
方梨實在是不想喝,昨天醉酒的經歷還歷歷在目,再來一次還不知道那個男人會是什麼反應。
但看溫漾這模樣,不喝又有些說不過去。
見兩人都看著,只能視死如歸的抿抿,端起酒杯輕輕了一下,“敬友誼。”
包間,三人杯,邊喝酒邊東拉西扯聊天聊地,懷念大學時的時,也訴說這些年的過往。
喝了一會兒,溫漾便有些上頭。
起將外面的襯衫一,里面只剩下一件的背心,端著酒杯吵著要玩游戲打牌。
魅是有陪玩業務的。
拗不過,周聿凡只能起出去找人。
沒多久,經理便帶著幾個材凹凸有致,長相漂亮嫵的人進來。
溫漾一看,頓時不滿地皺起了眉:“不要人!要帥哥!帥哥!”
周聿凡只能擺擺手,讓經理將人帶出去。
過了一會兒,經理重新帶著四個風格迥異的男人進來。
溫漾面駝紅,瞬間堆起笑意。
當即踉踉蹌蹌的過去,招呼著幾個帥哥,就要開始玩游戲。
知道溫漾心里憋悶,方梨和周聿凡只能看著,沒辦法出聲阻止。
一直到晚上九點多。
溫漾已經喝了兩瓶紅酒,四五杯洋酒,醉醺醺的站都站不穩。
這個時候,突然放下酒杯朝門口走去。
方梨連忙起跟上:“漾漾,你干嘛去?”
溫漾遲緩地看一眼,笑道:“沒事,你回去,我去趟洗手間。”
看這樣子,方梨怎麼能放心。
連忙攙著胳膊,“我也要去,咱們一起。”
“哈哈,好,一起,一起去!”
兩人出了包間,往洗手間走去。
出了包間,溫漾還在傻傻地笑著。
邊走邊回頭看一眼方梨,癟著,有模有樣地上下打量一眼,酸酸道:“梨子啊梨子,你說你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
方梨怔了一下。
順著醉醺醺的視線落在自己前,不由臉一熱,翻了個白眼,道:“溫漾!你丫到底真醉還是裝醉,再這樣我不管你了!”
“誰說我醉了,我本來就沒醉。”溫漾甩著手大咧咧地說。
“行,你沒醉,沒醉行吧。”方梨笑著說。
溫漾歪頭,看著癡癡傻笑:“梨子,真好,你終于擺宋予辰那個凰男了。”
看說話顛三倒四,方梨無奈。
說著,兩人已經到了洗手間。
魅,原本每個包間都有洗手間。
溫漾非要吵著出來,方梨只能帶去走廊盡頭的洗手間。
男洗手間只隔著一道墻,門廳和洗手區則是公用的。
方梨扶著溫漾上完洗手間出來,剛好,男士洗手間那邊也有幾人出來。
兩邊在洗手臺到。
方梨只看了一眼就沒在意,扶著溫漾立在面盆前洗手。
結果,對方洗手的時候就頻頻的朝們這邊看。
等方梨和溫漾洗完手,準備離開,剛走了兩步,出口便被一個個頭不高,材發福的中年男人攔住。
對方一酒氣,明顯也喝了不。
他上上下下將兩人看了一圈,臉上浮起輕浮的笑意:“呦,京城還有這麼出的,兩位妹妹,相逢即是有緣,一起喝一杯唄!”
男人滿臉調笑,視線無意識地撇過方梨的臉,眼底趣意橫生:“尤其是這位小姐,看著就面,咱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啊?”
一聽就是登徒子搭訕的話。
方梨懶懶的瞥了對方一樣,權當沒聽到,扶著溫漾就要走。
結果,那男人大步一,便重新擋在兩人面前:“急什麼,我們就在旁邊的包間,一起去坐坐怎麼樣?”
跟男人一起的幾人也戲笑著附和。
“兩位,走吧,賞臉一起去喝兩杯怎麼樣?!”
“自己玩多沒意思,大家一起才有趣啊!”
“讓開。”方梨懶得搭理,面無表冷冷道。
中年男人打量著方梨那張清冷麗的面容,眼底都是翻涌的興致,眼皮一垂,掃過在外面那雙筆直的長,心更是。
他低聲音道:“小姐,都是出來玩的,一起喝一杯,就當個朋友唄。”
方梨聽著男人油膩的聲音,尤其是撲面而來的酒氣,就覺反胃。
聲音愈發冷:“再說一次,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