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方梨,韓璽真的很有耐心。
方梨從小不喜歡生姜,屬于那種聞到味道就想吐的人。
但韓璽,愣是哄著喝了整整一碗的姜棗茶。
一碗熱茶下肚,墜脹發痛的小腹果然好不,方梨的臉也因為熱氣恢復了幾分。
喝完茶,方梨躺好,韓璽將被子拉過覆在上,隨后,雙手撐在腦袋兩側,幽深的冷眸擭著:
“快點好起來,我很期待繼續和你做今晚沒做完的事。”
“.......”方梨愣了一秒,臉頰以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這個男人,他,他怎麼會變這樣?!
他不是矜貴淡漠的嗎?
這種事,怎麼好意思一直掛在上!
什麼沒做完的事,明明他都那麼對了,就算沒做到最后一步,別的該弄的也都弄了,怎麼還不知足。
方梨耳比臉頰還紅。
和宋予辰在一起將近兩年,他們聚離多,加上宋予辰刻意的回避,他們之間除了蜻蜓點水的親吻,完全沒有進一步的親。
今晚,跟韓璽做的這些,是方梨長這麼大和男人最親的一次。
又張又不得要領,剛才的記憶中只有凌的息和撕扯,意識完全被兩人的灼熱溫占據,本分不出心思去會別的。
他說期待沒做完的事.......
想到某些畫面,方梨卷翹的長睫猛烈一,連忙垂下眼睫,推了推俯罩在上的男人,“再說吧,時間不早了,明天還要上班,快睡覺。”
韓璽幽深的眼眸微,流淌出幾分戲謔的深意。
頭滾,低笑一,突然俯,在角輕輕索了一吻,這才起繞到床的另一邊,關燈上床。
后的被子被掀開,接著一堵溫熱的膛抵在后。
方梨蜷著,脊背微微繃著,下一刻腰間多了一條臂膀,滾燙的掌心在小腹,微微用力一勾,便將整個人往后攬進懷里。
“睡吧。”
小腹暖暖的,一下一下輕。
方梨靜靜地著,沒多久微繃的便漸漸放松下來,小手自然地搭上男人覆在小腹的手背,隨著他的作一起晃。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方梨酸脹的眼皮便徹底閉了起來。
覺到前的人呼吸漸漸平穩,韓璽雋永的眉眼輕舒,角輕輕了耳后的發,在小腹的大掌了,也緩緩地閉上了眼。
.......
知道方梨不便,接下來幾天韓璽都很規矩。
每天晚上除了點到為止的親吻,便乖乖地摟著睡覺,行為克己守禮從未有半點逾矩,這樣子明明是該放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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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知道為什麼,方梨心頭卻忍不住的張。
而且是時間越往后,心底就越沒底。
就連韓璽偶爾關心的問一句肚子還難不難,都忍不住想他是真的在關心,還是只是想知道例假有沒有結束,上次沒做完的事什麼時候才能繼續。
因為這個,接下來幾天方梨工作都不時的跑神。
被周聿凡提醒了好幾次,才在心不停的暗示自己,該來的躲不掉,不去想順其自然,這才好點。
方梨例假期第四天,已經基本干凈。
下了班,周聿凡約了個這兩年新晉的年輕導演吃飯,方梨本打算陪同,走到半路卻接到了溫漾的電話。
電話剛接通,先傳來的居然不是溫漾的聲音,而是一連串嘈雜的爭論聲。
中間不是夾雜著幾句溫漾憤怒的吼聲,說:“上次我都掏了好幾萬的婚紗錢了,你們還要我怎麼樣!”
對面好多聲音,男男老老都有,爭先恐后不知道說了一大串什麼。
溫漾崩潰的回懟:“我沒錢了!溫濤娶媳婦憑什麼都讓我掏錢,你們有本事答應人家,就自己去補窟窿!”
“.......”
“反正我不管!我才工作幾年,你們前前后后從我這拿了多錢,我哪里還有錢!”
“.......”
“有本事你們弄死我!要錢沒有!一分都沒有!”
啪!
啪啦刺啦!
一連串的靜。
方梨聽得心驚膽戰。
連忙溫漾:“漾漾?!出什麼事了?你怎麼樣?”
電話里面突然傳來尖,又不知是誰開始大哭,過了許久才終于傳來溫漾憤怒又凌的聲音。
“你們別我!那是我的包!”
“喂?漾漾!”
“........”電話已然被掐斷。
方梨心頭一跳,當即看向旁的周聿凡,“漾漾出事了!”
周聿凡也聽到了電話里的靜,看了眼時間,直接轉拉著方梨朝車位走去:“先上車,我給鄒導打個電話改次再約,先去看看溫漾。”
黑的瑪莎拉快速駛出車位,掉了個頭朝城北方向駛去。
朝北路37號。
一個幾十年的老小區。
一共三棟樓,每棟樓五層,沒有電梯,樓外墻已經破敗灰暗,但里面依舊住滿了人。
住在這里的大多都是老京城人。
左鄰右舍都很悉。
三號樓四樓,人來人往,窗戶里還不時傳來一陣爭論或哭喊聲。
樓下,坐在一起閑聊的鄰居一個個抬頭看一眼,再湊在一起低聲議論。
“溫家真是不樣子,瞧瞧把咱們小區搞得烏煙瘴氣什麼樣子!”
“你還說呢,還好意思說什麼雙職工,都是文化人,我看咱們這小區就他們一家子最沒素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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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聽說了嗎,溫家那兒子好像在外面欠了不錢,多虧了那兒媳婦才把窟窿補上。”
“誰不知道,溫家這次找到那個兒媳婦就是祖墳冒青煙,聽說對方家庭條件很不錯,本又在大公司工作,有錢這呢!”
“怪不得,王老師當初還說們溫家地地道道的京城人,們濤濤以后絕對不找外地媳婦,現在呢?怎麼不說要找本地戶口的姑娘了?”
“還不是看中人家的錢,只要有錢,戶口算什麼。”
“唉,就是虧了溫家那個兒,好好的姑娘,小時候就被父母作踐,現在長大了這麼多年躲著不回來,臨了還是沒躲過。”
幾人說著,樓上又傳來一聲重碎裂的聲音。
接著,又是一陣爭吵和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