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告
周夫人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發現先走一步的丈夫竟然來了。
的心頭不自覺地跳了一下,臉上卻沒什麼表,冷淡道:“有什麼事嗎?”
周慶邦看了半晌,也沒有從那張波瀾不驚的臉上看出到底在想些什麼,只得開口道:“那個人,我并沒有想要將收房的意思。”
周夫人一點都不意外地道:“我知道了。”
周慶邦見完全沒有想要跟自己通的樣子,深吸一口氣,又叮囑了一句:“可能有點問題,你離遠點。”
他說完就要走,卻聽一向對自己的事漠不關心的秦氏問:“有什麼問題?”
周慶邦詫異地看了一眼才道:“我還沒查清楚,但是從京城來的。”
秦氏冷笑了一聲:“果然自己心里有鬼的人,看誰都有問題。”
周慶邦:“……”
他什麼都沒說,走出了院子。
秦氏邊的大丫鬟勸:“老爺難得來一趟,夫人何必這樣甩臉子?”
秦氏看了一眼道:“我累了,想休息會兒,你出去吧。”
丫鬟暗自咬了咬牙,對上冷淡的目,只能帶著人出去了。
秦氏的房間里供著一尊佛像,等房間沒人之后,走到佛像面前,移了一下佛前的燭臺,供著佛像的墻緩緩移開,出一間室。
秦氏走進去,口立馬又變回了原樣。
室里,形頎長的男子躺在一張窄小簡易的床上,他聽到靜,抬頭看向秦氏。
如果紀云舒在這里,就能認出,這是易容了青的趙慎。
秦氏在他的注視下,莫名有些局促,不過還是走到他的面前,將準備好的傷藥放在了一旁的小案幾上。
趙慎見躊躇著想要說什麼,卻又遲遲不開口,于是道:“夫人有什麼話,可以直接說。”
秦氏想了想還是道:“周慶邦昨晚帶了一個子回來。”
趙慎意外地看了一眼,不明白跟自己說這個做什麼。
秦氏只得又道:“那子來自京城,周慶邦懷疑有問題,所以我在想,有沒有可能,是來找你的。”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話,趙慎腦海里首先想到的就是紀云舒。
但隨即他就搖了搖頭,想要將這個念頭晃出自己的腦海。
他大概是瘋了,才會覺得紀家人的掌上明珠,會為了自己離開京城,跑到這種地方冒險。
不過他還是神使鬼差地問:“是個什麼樣的子?”
秦氏想了想道:“路彥霖大約是為了試探,辱了一番,鬧騰著上吊了,不過一點事兒都沒有。我去看了看,年紀不大,長得很漂亮。”
見趙慎沒什麼反應,又補充了一句:“是男子會喜歡的那種漂亮。”
趙慎看了一眼:“不見得吧,起碼周大人應該就不會喜歡。”
廣告
不然也不會覺得人有問題了。
秦氏冷淡的臉上浮出一點笑意,突然覺得自己跟一個比的兒子大不了多的男子討論這種事很好笑。
“你這傷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周慶邦似乎找不到你誓不罷休,沒有一刻放松搜查你,你到底做了什麼?”
說到這個,趙慎看著的目中有些憐憫:“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秦氏覺得自己已經許久沒有被人這樣看著了,盯著趙慎問:“你活著離開,他是不是就會死?”
趙慎到現在都沒有弄明白為什麼救自己,但顯然這位周夫人對周慶邦的所為并不是一無所知。
甚至,好像在等著事敗的一日。
所以他只是略微遲疑了一瞬,就點了頭。
秦氏邊浮起一抹譏諷的笑意:“那就好。”
轉往外走的時候,對趙慎道:“他在興慶掘地三尺都沒有找到你,可能很快就會懷疑到我這里了,你如果傷勢無礙,還是早些離開吧。”
室的門關上,秦氏悄無聲息走到門邊的時候,就見剛剛勸自己的丫鬟正探頭探腦地往里張。
看到出來,連忙回了脖子,笑道:“夫人不是要休息嗎?”
秦氏冷冷看了一眼:“我做什麼需要跟你說。”
丫鬟垂頭道:“不敢。”
秦氏很早就知道這個丫頭是周慶邦放在邊的,為的就是監視自己的一舉一。
想到剛剛那個人看自己的憐憫眼神,突然就不想這麼虛與委蛇下去了。
直接了院的管事,將人發賣了。
看著丫鬟被拉走時不可置信拼命求饒的樣子,心里突然覺得很痛快。
的媽媽十分詫異。
雖然夫人看著跟以往似乎沒有什麼不同,但自己一手照顧大的人,怎麼可能不了解。
“夫人,您這是為了大人帶回來的那個人不高興嗎?”
秦氏忍不住笑出了聲:“時至今日,你以為我還在意這個嗎?”
不過等笑完了,又道:“既然連你都這樣想,那周慶邦說不準也會這樣認為。”
媽媽看著滿是笑意的臉,心一突一突的跳:“您到底怎麼了?”
秦氏著外面的天,恍然道:“沒什麼,就是不想再這樣過下去了。”
媽媽:“……您可別胡來。”
秦氏置丫鬟的事很快傳到了書房。
周慶邦詫異地問管事:“那丫頭做了什麼?”
管事搖頭:“說是勸了夫人兩句,讓別總是給您臉看。”
周慶邦默然片刻,擺了擺手讓管事退下。
路彥霖正在一旁理公務,見周慶邦聽了院的事心不在焉,便譏諷道:“怎麼?覺得是吃醋心不好?”
周慶邦冷眼看他:“對我是個什麼態度,你不是最清楚嗎?”
“那可不見得,人嘛,都喜歡口是心非,上一套心里一套,跟你同床共枕那麼多年,怎麼可能說斷就斷?”
廣告
周慶邦不耐煩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路彥霖看了他一眼,難得沒有繼續譏諷,而是認真道:“我覺得,不對勁。”
秦氏是個什麼人,這些年下來,他簡直清楚的不能再清楚。
看起來弱,心卻十分堅韌。
周慶邦看向他。
路彥霖有些不自在的扭頭看外面:“你心里也不是沒有懷疑吧?你已經將整個興慶翻了好幾遍,為什麼還找不到那個人?”
“一直待在后院沒有出門,邊也沒有離過人。何況……”
“何況你總歸是的夫君,有什麼理由背叛你?”路彥霖笑的像是快要不上氣,“你就是這樣說服自己,按捺著沒有搜查自家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