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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很快就轉變了中雨，雨量倒也不是那種漸變的類型，而是開著開著車，邁過了一條分界線，陡然變大。
窗外雨聲沙沙作響，也就顯得車子里面格外安靜。
謝鳶看著前面的路，坐在里面有些許不自在，不過臉上卻并沒有表現出來。
齊燃看了一眼前視鏡，注意到的不自在，他沒說什麼，只是抬手打開了車載音樂。
音樂響起，沖散了車的寂靜。
謝鳶抓著安全帶的手指微微一松，又往前面開了一段路，用眼角余瞥了齊燃一眼，他認真看著前面的路。
回去這段路比來的時候要遠，大概是因為商業街這邊過去不好停車。
謝鳶出來的時候就注意到路比較窄。
快到的時候，謝鳶手機忽然響了一聲，下意識取出來看。
是母親回過來的消息。
謝鳶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開看了。
只是讀了一遍，就很快按滅了手機屏幕。
齊燃停下車，轉頭笑著對說，“到了，鳶鳶。”
謝鳶匆忙將手機放回包里，“好的，謝謝。”
這回很快就去解安全帶，像是生怕有人先一步又了手。
齊燃沒說什麼，也解了安全帶下車。
現在還算早，謝鳶想先回樓上去，不過還沒走齊燃就喊住了，謝鳶回頭，聽見他問，“試音已經結束了的話，你什麼時候回去？”
“我們可以一起嗎？”
青年站在原地，手垂在側，目專注地看著。
見沒有回應，他落在側的手像是有些局促忐忑地捻了捻，然后微微笑了笑解釋。
“……也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著一路也順路的。”
“如果不方便的話。”
謝鳶對著他的視線，靜默了幾秒同意了。
避開青年陡然亮起來的眸，謝鳶很快轉進了賓館。
并不是因為其他原因才答應他的。
只不過剛剛他才幫了自己忙，何況，就算自己不答應和他一起走，他也總有辦法出現在邊。
謝鳶回到房間，重新拿出手機看，母親的回答很短，也就是短短的一句話。
“都有變化吧，蝶蝶的節點是婚約。”
謝鳶坐在椅子上，看這條消息看了好一會兒。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看這麼久，但是一字一字的，就好像想要讀懂什麼深層次的意思一樣。
在其中的時候，很能夠察覺到變化和差別，所以有時候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母親的話也是這個意思嗎？
謝鳶放下手機吸了一口氣，抬手冰了冰臉頰，稍微清醒了幾分。
忽然手機又響了一聲，怔愣一瞬，又是母親發過來的消息。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你又重新思考起這個問題來，不過無論什麼時候，蝶蝶是什麼樣子，永遠都是媽媽心里最喜歡的模樣。”
謝鳶看完，手撐著額頭笑了一下，有點無奈，心里又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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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指回復，“知道了，謝謝媽媽。”
是什麼原因又讓重新想起這個問題？
大概是因為最近齊燃總是出現，雖然已經不那麼在意，但是好像又從沒有撇得干干凈凈。
只是忽然發現一些東西，并不完全是想的那樣，也不是所以為的應該那樣做。
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了。
謝鳶這麼想著。
……
下午的時候，齊燃就回到賓館來了。
他敲了敲門將謝鳶吵醒。
謝鳶本來是在看杜若們發過來的學習PPT的，大概是因為今天天氣的緣故，竟然讓人有些昏昏睡，然后直接就睡過去了。
梳理了一下頭發去開門，看到站在門口的齊燃。
的臉頰撲撲的，圓潤的眼尾帶著點緋紅，眼神有些茫然和迷糊，手指還在抓撓著頭發，但是總有那麼幾不規矩的往臉上跑著微卷。
糯糯的模樣。
齊燃要開口的話一下子就停在了邊。他看著面前的，眸深了深。
睡太久是容易迷糊的，謝鳶現在就昏昏沉沉的，甚至還覺得有點頭疼。
認出了齊燃，盡可能地保持清醒，“怎麼了？”
因為剛睡醒的緣故，聲音也帶點的氣，是不自覺的下意識。
齊燃抬手將手里的茶和蛋糕遞到手里，“外面還在下雨，有點冷，路過茶店買了點東西。”
他說話的聲音小聲的，好像生怕把給吵清醒了似的。
眼神和語氣都溫。
沈助理剛好從他后面經過，恰好聽到這話，頓時有一種見了鬼的無語，這可真不是他的錯覺？！
這種語氣也是他這老板能說出來的？
恐怕上天地也就唯一限定。
畢竟對齊老爺子都沒這麼和。
而且這茶什麼順路啊？他們去了姜家老爺子的壽宴一趟，那壽宴也有點飛狗跳的。
姜爺沒回來，不知道跑哪兒去了，聽人說跟著姜家養跑了。
…他跟老板從姜家回來，那一路都是安靜的別墅群，距離賣這個牌子茶的店老遠了，專門繞了一圈兒過去買的。
當然他也不敢穿，只是往齊燃后面路過的時候，不由得瞥了一眼他皮上面的水珠，啪嗒啪嗒往地毯上落。
車開不進去，又沒有傘，可不得這樣。
謝鳶那昏沉勁兒還沒有過去，這會兒只想重新倒回去閉上眼睛。
不想跟齊燃多爭論，輕輕搖了搖頭就要關門。
齊燃瞅準的迷糊勁兒還沒消散，約察覺的意圖，手就抓住手腕，然后將茶和蛋糕塞到了手心，“我走了。”
作很快，謝鳶察覺到東西要掉，下意識抓住。
再抬眼，齊燃就轉進了對面的房間。
謝鳶蹙了蹙眉。
拿著東西進去，放到桌上就又重新倒下去了，扯過被子，覺得有點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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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剛剛睡的姿勢不太對，睡得腦袋昏沉的覺可太難了。
又躺了一會兒，謝鳶起來，看到桌面上的茶和蛋糕的時候，大腦甚至還有一瞬間的宕機。
回想起來怎麼回事，閉了閉眼睛。
這回沒有再發紅包過去，因為知道對方也不會領取。
自己以前給他送東西的時候，他從來都不收，現在既然有這樣的便宜，為什麼不能占。
這麼想著，謝鳶過去就喝了一口茶。
這時候旁邊的手機忽然響了，謝鳶點進去看，竟然發現是咖啡店老板在群里發的消息，看起來他還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