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晴笑道:“放心,我都安排好了。以澤去哪我就去哪,黏著他。久而久之,兩個人見不著面,也都死心了嘛。”
薄老爺子也笑了:“你能這麼看著他,那就再好不過了。唐又欣那邊,你需不需要我幫你……”
“不用,爺爺,強扭的瓜不甜。我要讓唐又欣啊,心甘愿心灰意冷的自己離開京城,不再糾纏以澤。”
“看不出來啊……你想得這麼周到。”
“何止啊。”一晴的聲音越發的甜膩了,“爺爺,我之前跟您說過,我在備孕了。您啊,就等著好消息吧。最快今年,最遲明年,我一定給您一個大驚喜!”
薄以澤就這樣支著額角,聽著一晴在那胡編造。
不僅聲音比平時甜了不,說話的時候,也是眉飛舞的,紅邊帶著笑容,微微上揚,整個人增添了幾分靈。
似乎,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這樣的一晴了……
“好嘞,爺爺,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好好的保重吧。拜拜。”
掛了電話,一晴長舒了一口氣。
四看了看,想找水喝,但只有薄以澤喝過的一杯水。
又收回目。
“喝。”薄以澤說,“又不是第一次。”
想想也有道理,而且一晴確實口的,跟老爺子說了足足有十來分鐘,才算是糊弄過去了。
現在還不知道,薄以澤什麼時候才會放走。
一晴端起水杯,喝了幾口,瞥了他一眼:“我剛剛跟爺爺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吧?”
“說什麼了?”
一晴剛喝進里的水,差點噴出來:“你沒聽?”
“聽了。”
“那你失憶了?”
薄以澤慢悠悠的回答:“只顧著聽你的音去了,你說了什麼,倒是沒注意聽。”
“……”
他目看向:“平日里,也沒見你那麼跟我說過話。”
“有必要嗎?”一晴回答,“滴滴的,做作,我自己聽了都皮疙瘩掉一地。”
薄以澤角微勾;“可是,我喜歡聽。”
“你喜歡聽,關我什麼事啊!”一晴放下水杯,把話題給拉了回來,“我告訴你啊,我可算是勉強的把爺爺那關給過了。其余的,就看你自己了。”
他心不在焉的問道:“我要做什麼?”
這個男人,明明是在和說話,明明是有求于,但卻一副理所當然的架勢。
這手……還一直不安分。
不是掐的腰,就是的臉握的手,就沒閑下來過。
一晴嚴肅的看著他——
“第一,你以后跟唐又欣見面,要記得低調,掩人耳目。千萬千萬不能再來酈園了。”
“第二,爺爺問起你的時候,你也要說謊,言語之中,要出你已經放下,想跟我好好的生活。”
“第三,以后我懷孕了,你就更要演戲。演完這一年,你就可以跟你的唐又欣長相廝守了,我也……功退。”
“哦……”薄以澤拉長了聲音,“明白了。”
“那就行,反正你又不是住在薄家,隔三差五的應付一次,對你來說,還是很簡單的吧。”
薄以澤問道:“可是,一晴,我為什麼要配合你?”
“你說什麼???”
一晴都要被他的話給噎死。
什麼鬼啊!是在幫他和唐又欣的未來鋪路啊,他配合,不是為了他自己,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他居然說……
一晴住心里的火氣,盡量平靜的問道:“你不配合,那你自己去搞定薄家?”
“這本來就是你的職責。”薄以澤的語氣和神,那才一個大爺,“我娶你,就這麼點作用,你還發揮不好,要我來配合你?”
一晴簡直要吐了。
“薄以澤,你講點道理好不好啊!”
“我是在跟你講道理。”他回答,“搞定薄家,生下孩子,給又欣鋪路……就是你該做的。”
這話說出來,很傷人,很扎心。
一晴怔了怔,但也沒表現出很難過的神。
再難過……也不會讓薄以澤看到。
“是啊,我現在就是在做這些啊。”回答,“你不滿意?”
“有點。”
“哪里不滿意,你指出來,我改。”一晴說,“實在不行,我親自去一趟薄家。這下你總滿意了吧?”
薄以澤忽然冷笑了一聲;“你還真是不余力的幫我。”
“那也是因為薄總給的錢夠多。好幾十個億呢,離婚后不了又分我一筆財產。俗話說,拿人手,我怎麼著也得好好的辦事,讓你滿意才對吧。”
“我要說聲謝謝嗎?”
“不用。”一晴笑,“說句話,不如給點錢來得實在,對不對啊薄總?”
薄以澤的神徹底的冷了一下,一把將推開,閉上了眼睛:“滾出去。”
一晴本來是好端端的坐在他的上,他這麼一推,站起一個踉蹌,撞到了辦公桌,雙手撐在桌面上,才勉強的站穩。
咬咬,什麼都沒說,很快就站好了,還了一下頭發,昂首的從薄以澤邊走過去了。
好端端的,又發什麼脾氣,晴不定的男人!
一晴走到門口的時候,想了想,還回頭說了一句:“有什麼做的不滿意的,盡管說,我會改。只要錢到位,什麼都好說。”
薄以澤的目,像刀一樣。
一晴嫣然一笑。
氣人啊,誰不會。
他發脾氣是吧,就氣他,氣死他!
莫名其妙啊,明明就是薄以澤自己讓給薄家打電話的,結果照做了,他還不樂意了。
他還想怎樣?還想讓能游說薄家,讓唐又欣進門當二啊!
神經病!薄以澤就是一個神經病!
一晴在心里暗暗的咒罵著。
“太太,”冷不丁的,衛平的聲音響起,“您是不是又惹薄總不高興了啊?”
一晴看著竄到面前的衛平,下意識的回答:“什……什麼啊。我才沒惹他。”
“但是好像……薄總又發脾氣了。”
“他非要發脾氣,怪我嗎?我真沒招惹他。”
衛平那表分明就寫著“不可能”三個字。
“真的。”一晴說,“我也不怕告訴你,剛才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