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以澤定定的看了好幾秒,最后長嘆了一口氣,低頭吻住了。
他雖然近乎兇猛,但手上的力道,卻是松了不,而且非常的老實。
一晴見他沒有來,心里松了一口氣。
今天晚上,算是躲過去了。
薄以澤只能通過這樣來解,長長的一記深吻結束,可是他上的熱火,非但沒有下去半點,反而越發的囂張,快要將他席卷。
隔著浴袍,一晴都能到他的溫度,在不斷地上升。
不敢,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激發了薄以澤的本能。
“那個……”說,“要不,你去沖個冷水澡吧。”
“只能這樣了。”
一晴再次強調:“節制,節制。”
薄以澤低頭,埋在的肩膀上,嗅著頭發的香味,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靠著。
一晴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能僵著,不敢。
好一會兒,他才說道:“答應過不強迫你,我就會做到,不用張。”
雖然吧,薄以澤這個人不怎麼樣,但還是有風度的,不會出爾反爾。
一晴慢慢放松下來。
“或許……是我之前做錯了太多。”薄以澤說,“而我現在才意識到。”
一晴有點沒聽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之前做錯了太多?他做了什麼?
沒等繼續深想下去,薄以澤又說道:“你對我有防備,暫時無法全心的接納我,都是我的錯。”
“薄以澤你……”
你沒發燒吧??說什麼胡話?居然承認錯誤?
“之前吵架的時候,我還強行的要了你,不知溫……”他嘆了口氣,把抱得更,“對不起,讓你留下影了。”
一晴這才明白,他心里在想什麼。
“都……過去了。”輕輕開口,“以后你對我好就行。”
“嗯。”
“我等你可以重新接納我。”薄以澤說,“不管多長時間,我都等。”
他的話音里,有著明顯的堅定。
不管多久,都等?真的嗎?
一晴沒忍住,問道:“可是,我們不是在備孕,準備要孩子嗎?如果你這樣等我的話,孩子就……”
“孩子不重要,你重要。”薄以澤回答,“慢慢來,不急在這一時。”
一晴卻是越發的看不懂薄以澤了。
孩子是他娶的最主要原因之一,他現在竟然說,比孩子重要!
薄以澤怕是真的發燒了吧!
一晴想了想,還是大膽的出手去,探了探他的額頭。
溫度正常啊……
薄以澤低笑了一聲,大概也知道在想什麼:“我沒發燒,我很認真,晴晴。”
Advertisement
其實,一晴最抗拒不了的,就是薄以澤用這樣磁沙啞的低音炮喊……晴晴。
太想讓沉溺了,太想讓再多他一點了。
可是,上薄以澤,對而言,沒有任何的好。
“這樣下去的話,遲遲懷不上孩子……”
“我有信心,你不會一直都不接納我的。”
“好吧。”說。
薄以澤抬頭,在臉頰上親了一下,了個香,才起下了床。
他的襯衫,被出了褶皺,形高大,還長。
一晴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手指放在自己的瓣上。
剛才那個吻……覺到了意。
不是之前的發泄和占有,而是真切的。
薄以澤怎麼會對有……
浴室里響起嘩嘩的水聲,一晴一想到,他現在是在沖冷水澡,忽然就樂了。
抱著被子,笑得像個傻子。
原來和薄以澤這樣和平相,他對溫以待,是這樣的幸福啊。
雖然這種幸福,短暫,虛妄,隨時可能消逝,但這份快樂,卻是真真實實的。
薄以澤足足沖了二十分鐘的冷水,才從浴室里出來,發尖上還在滴水。
見一晴笑得那麼開心,他從鼻腔里溢出一聲冷哼:“還不睡?”
“等你一起睡啊。”
他這繃的臉,馬上就因為這一句話,舒展開來。
一晴突然發現,其實這男人,還真的好哄的。
只要愿意騙他,讓著他,什麼事都解決了。
起,從他手里接過巾,給他細細的著頭發:“吹干再睡,不然的話,容易落下頭疼的病。”
“你給我吹。”
“好,誰讓你是自家老公呢。”
薄以澤在床邊坐下,一晴跪坐在他側,拿著吹風機,細心的幫他吹著頭發。
吹風機的嗚嗚聲,傳遍主臥的每一個角落……
這畫面,溫馨而又愜意,還十分養眼。
薄以澤這樣的男人,就是一張行走的畫報。
夜,逐漸深了。
而薄家老宅,薄司肅的房間里,燈明亮,窗簾卻拉得嚴嚴實實。
除去坐在椅上的薄司肅之外,旁邊還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
“余安默,幫我把桌上的相框拿來。”
“自己拿。”被點名的男人看了他一眼,雙手抱臂,“裝殘疾裝上癮了?”
“你就不能當我是殘疾?”
余安默哼了一聲:“我看你再這樣坐下去,不是瘸子遲早也得變瘸子。”
“那就正好,省得我再裝了。”薄司肅回答,“還要擔心哪天餡。”
“在我面前你都裝得這麼好,奧斯卡影帝非你莫屬。”
Advertisement
“行吧。”薄司肅嘆了口氣,“我自己拿。”
只見,薄司肅掀開了蓋在上的毯子,起朝桌子走去。
他步伐穩健,哪里還有半點殘疾的樣子?哪里還需要借助拐杖?
余安默說道:“裝久了,連自己都要騙過去了,薄司肅。”
他只是笑,沒說話,拿起相框,指腹輕輕的挲著照片里的人。
照片里,明眸皓齒,眼睛帶笑,彎了月牙兒,頭發微微凌,正蹲在花園里澆水施,還戴著手套。
薄司肅現在還記得,發現鏡頭的時候,先是錯愕,隨后就是像現在這般的笑……他按下了快門,定格在了這一刻,永久的保留了下來。
人這模樣,真算不上致,因為是他拍的。
可正是這張照片,撐著薄司肅,度過了多個夜晚。
“已經死了,你拿著照片再怎麼看,也不會回來。”余安默看著他,“而你,雖然還活著,但跟死了有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