摁滅手機，繼續。

一晴沒往心里去，唐又欣和葉冰雅兩個人，要是不見面，那才奇怪。

們估計恨恨得牙，只想把從薄太太的位置上，拉下來。

哎，其實一晴覺得，唐又欣這是何必。

薄太太的位置，遲早都是的，這麼著急做什麼，小心竹籃打水一場空。

一晴的作一頓，心想，要不就給唐又欣發句“竹籃打水一場空”，提醒一下？

有時候，越在意，越容易失去。

但是，薄以澤已經走過來了。

算了。

他瞥了一眼：“還不睡？”

“馬上。”一晴回答，“你睡你的。”

薄以澤在床上躺下，被子蓋在膛的位置。

一晴完，掀開被子，還沒來得及躺下，就被薄以澤撈了懷里。

他上溫熱，散發著獨有的男氣息。

一晴雙手抵在他膛上，咽了咽口水：“你……你干嘛？不是說好了，你，你會等我的。”

“是說過。”

“你……你你你想反悔？”

“沒有。”薄以澤結滾了滾，看起來得要命，“只是想問問你，我，還要等多久。”

一晴一副為難的表：“這個……我也不確定。誰讓你之前強迫我，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心理影……”

其實說的時候，也很心虛。

不過心虛的理由，倒不是因為自己說謊。

而是，一晴擔心，薄以澤把持不住，說上就上了，不想等了。

因為覺得，薄以澤不可能會對有很深的憐惜之心。

在他不耐煩，或者是及到他的底線的時候，他就不會這麼好說話了。

一晴說完之后，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

薄以澤抱著，目卻落在遠，薄微微的抿著，廓分明，鼻梁高，不管什麼角度，依然俊得驚心魄。

他怎麼……不說話了？

一晴越發的心虛。

“晴晴。”薄以澤淡淡出聲，“你這一次的謊話，我默許了。”

心里咯噔一下。

“因為我真的可以等你。”他繼續說了下去，“等到你徹底接納我的那一天。”

“也許你依然不相信，不過也沒關系。行總是比言語更有說服力。”

“之前那樣對你，我很自責。如果可以彌補就好了……但是不能，我只能等你慢慢的去試著原諒我。”

一晴回答：“其實，薄以澤……不是什麼都可以彌補的。”

“我知道。”他回答，“但我沒有其他辦法了。”

語氣里，是深深的無奈。

一晴咬了咬，這樣的薄以澤，很見，反而沒有應對經驗。

吃醋的薄以澤，生氣的薄以澤，各種各樣的薄以澤，都清楚該怎麼樣應對，但唯獨，似水的薄以澤，讓束手無策。

一晴輕聲說道：“退一步來說，就算事后可以彌補，傷害和裂，都已經存在了。最好的辦法，是從未傷害。”

“從未傷害……”

薄以澤的目一下子放得更遠了，看起來是陷了回憶之中。

“是啊。不過……我們兩個是不可能了。”一晴笑了一下，“好在，我們也不是要過一輩子的人。到時候，好聚好散。”

“怎麼個好聚好散法？”

“就是結婚的時候，約法三章，事先說明。離婚的時候，各自安好，不撕不吵架不詆毀不誹謗。”

薄以澤低低說道：“我還是想保護你。”

“不啦，你該去保護你……”說到這里，一晴停頓了一下，“你更想保護的那個人吧。”

差點說，去保護你的唐又欣吧。

但這個時候，提起唐又欣是最愚蠢最不明智的。

薄以澤垂眼，看了好一會兒，什麼都沒說，只是雙臂收，下抵在的發心上：“要怎麼樣，晴晴，你才會開始接我。”

“……不會太久的，現實也不允許我繼續拒絕你。”回答，“爺爺還等著抱孫子呢。”

“如果不考慮盡快懷孕這個因素，你會多久才能接我的？”

一晴被他問住了，好半晌沒有說話。

沉默，卻是最真實的回答。

“我明白了，”薄以澤的聲音越發的低沉，沒什麼起伏，“會很久很久。”

一晴不想氣氛這麼的低迷，容易勾起心底的傷和惆悵。

“哎呀”了一聲：“別想這麼多。”

薄以澤的大掌著的后背：“可是，我想要你。”

一晴渾微微一僵。

他到了，大掌輕輕的拍了兩下，補充道：“但我不會強迫你。”

一晴依偎在他懷里，鼻尖都是他上好聞的味道。

咬了咬，鼓起勇氣問道：“你想要我，是想盡快得到一個孩子，還是……單純的想要？”

以前，是說起這方面的事，都會紅臉的人。

現在呢……一晴都可以和薄以澤直接談論了。

“你終究還是在意孩子，把我對你所有的好，都歸結到那個沒出世，甚至沒懷上的孩子上。”薄以澤說，“其實，早已經不是這樣的了。”

“一開始是的。”

“現在不是，現在不是。”薄以澤說了兩遍，“現在，我只想和你好好的相。”

一晴追問了下去：“所以，你是單純的……”

“是。”薄以澤輕點了一下頭，“和孩子無關，和一切都無關，只和你有關。一晴，我要你……心甘愿！”

語氣雖輕，卻帶著不可抗拒的強勢。

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習慣的掌控一切，霸道。

他不了一晴的冷淡，不了看向自己時，目里的悲涼。

一晴怔住了，愣愣的看著他：“要我心甘愿？”

“是。”

微張著，想說些什麼，但又都咽了回去。

所以……就算薄以澤知道，在騙他，他也不拆穿，真的會一直等下去，等到點頭同意為止，絕不強迫。

為什麼啊，為什麼……

“你……”一晴好久好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明白心甘愿，是什麼意思嗎？”

薄以澤反問：“你明白，我要你心甘愿，是什麼意思嗎？”

他低頭，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