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推開他的手：“好像有一次了。”

其實也不確定，但今晚太多次了，激下把控不住。

保險起見，還是打算去吃一顆藥。

第一次時，買了藥，還有剩下的。

只是的聲音悶悶的，心里不痛快。

即便在戴著小雨傘的況下，還是決定吃藥。

為的什麼？

是不希發生那萬分之一的可能。

可是就在白天，在那商城里，和他一起挑選玩，看著他抱小孩的模樣，那一刻，那麼強烈地想跟他有個孩子——

但那只能是自己的念想，不能被人知道，連肖神都不可以……不，是自己不應該有這樣的念想。

什麼份？

小周太太不能懷孕，不能有孩子啊……累得就快睡著，在那種狀態下，還能想起來去吃藥，這，還真是來的，不敢有丁點兒意外。

也不愿多說。跟肖神好不容易修復關系，就不要在這種時候說掃興的話了。

回到原來的臥室，里面濃郁腥味還未散去，垃圾桶扎了結的小雨傘安靜躺在里面。

明慧看一眼，嗯……多的，所以還是要吃藥。

隔壁房間，肖神倚著床靠，盯著前面的墻，眼神發愣，不知在想些什麼。

明慧回來時，肖神已經穿好了服。

“這就要走了？”明慧看了窗外一眼，天還是黑沉的，他還能再睡兩個小時。

遞了杯牛過去，“喏，給你補充營養。辛苦了。”

努力營造不在意，他的好人形象，掃清后顧之憂，還要他力滿滿，長命百歲！

男人接過牛，不冷，也不燙，溫度剛好。

他垂眼看著：“笑什麼？”

明慧掀起被子，窩進去：“我笑啊，以前是我像做賊一樣，晚上來，天不亮就走。肖先生總算是跟我一樣了。”

“大冷天的出門，滋味不好啊，肖先生慢走，小心門口保安，別說話。”

蒙上被子，出一只手往外跟他拜拜，“我就睡覺啦。”

聽到腳步聲漸漸消失，走到窗臺，看著那道高大筆的影融夜里。

思緒太復雜，覺也很奇怪，的目莫名悲傷憂愁，不過沒幾秒鐘就換上了釋然的神采。

既然選擇了這種模式，又有什麼可想的？

渾輕松起來，哂笑一聲。

不過沒時間補覺，得盡快在管家太太帶著周籍過來之前，馬上將房子收拾干凈。

昨晚他們太瘋狂了，屋子好幾都留下了歡的痕跡。

明慧地板時，看到地上干涸的水漬，臉都是紅的。

為了離開周家，第一次大著膽子勾引肖神；五年下來，以為自己已經是個老手，勾引男人游刃有余，直到做了他的人，第一次發生關系，又疼又生，但畢竟是突破了關系，往未知邊緣又邁開一步。

以為避開耳目，在小公館同居，忌又刺激，卻不想在這棟別墅里，還有更刺激更大膽的。

在敞亮的客廳，狹窄的樓道，甚至餐廳的桌子上……

明慧把餐桌了幾遍。

鋼琴漆的桌子，亮得能當鏡子用，看到自己的臉，腦中就會浮現昨夜趴在這上面的形。

整張臉紅，想把桌子換了。

以后還這麼在這上面吃飯啊！

腦袋一轉，目之所及，樓梯、沙發，甚至廚房的流理臺……哪里都有，只要到一地方，就會想到在這上面做過什麼。

明慧想，那男人可真是狗……狗腰。

明明在公館欺負過了，在別墅弄起來更瘋。

什麼系男神，他是出獄系的。

不過這天過后，明慧便沒再見到肖神，他也沒給發消息，讓洗干凈了去公館等著。

自己也忙。

騰悅地產的銷售低迷得可怕，減了大量工作人員，節省開支。

公司掛在平臺的房子，無人問津。

財務……明慧還沒來得及理清財務狀況。

看到的是渾水魚打發時間的員工，和毫無士氣的領導。

讓明慧想起好些年前，去印刷廠看到的畫面。

沒有生命力，死氣沉沉，每一個人都在隨時等著什麼時候下來通知，關門大吉，拿遣散金走人。

不同的是，當年的印刷廠大部分都是四十幾歲的中年人，而此刻的房產公司，大部分員工正是二三十歲打拼的年紀。

明慧是生面孔，沒有預先公開份。

挑了一張沒人的工位坐了會兒，打開電腦，然后去茶水間。

不出意外的，茶水間已經展開了對的討論。

“……不是說裁員麼，怎麼還招聘新人進來。哪個領導的關系戶，上這兒來混資歷。”

“房地產業這種況，混資歷都有屁用，還不如換賽道。可能就是家里有錢，來打發時間的吧。你看的材，那臉，那皮，保養得比明星還致。我們打工狗，哪有錢有閑，保養那樣啊。”

明慧在茶水間門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皮，，但沒到若無骨的地步吧。

過手指，一眼看到自己的脯，波瀾壯闊說不上，但絕對是堅實有料，沒填充。

“欸，你們還別說。我看不像是來混日子的。你看的面相，那氣勢，像這個。”那人在脖子劃一下，做了個殺頭的手勢。

嚇得其他人瞪大眼睛：“來裁員的？”

“我聽說，是上面指派下來的。有一段時間了，就是沒來公司報道而已……可是你們想想，現在公司這個況，每個部門都要求提裁員名單，哪里是進人的？”

“人事部，只有那個部門……”一聽說裁員，有人神更低迷，有人無所謂，有人甚至期待。

神低迷的，是要養家還各種貸款的。

無所謂的，期待的那幾個人，是等著拿遣散金走人，另找他路的。

“要我說，還不如痛快一些，給我一張裁員通知，總好過在這要死不活地吊著，消耗青春。”

“你想走，你自己辭職去啊。”不想離開公司的不得有人主辭職，個占坑的，其余人可以多一段時間，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到自己走。

“公司沒我走，我走什麼？我那麼些年的工齡，加起來可以拿十來萬呢。”

“公司都是你這種等著拿錢走的，怪不得好不了了。”

“嘿，你說什麼呢，公司不好是我的原因嗎？你是不是要去老唐那說我壞話？”

聽著里面吵起來，明慧這才踏茶水間：“嗯哼。”

重重咳一聲，掃視一圈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