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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清絮聽他說完,眉目間閃過一抹哀。
隔著簾子問他,“這些事,你為何不早些告訴我?”
玄翼苦笑一聲,“早說晚說不都一樣嗎?你子弱,又剛生產完,我自然要瞞些……”
轎,雲清絮雙手攥。
怎麼能一樣呢?
若早說,便不會怨他、恨他,不會聽了霍千斛的慫恿,將那毒藥喂給他,總要再給他一次機會的。
可如今,說什麼都晚了。
“是啊,早晚都一樣。”
“就如同人與人之間的緣分,要麼生離,要麼死別,總要分別的。”
“人之間抵死纏綿的天長地久,百年之後,拋尸荒野,也只是黃土一抔罷了。”
玄翼從雲清絮的話中嗅出一不安的氣氛,他正開口問,忽覺頭暈目眩,整個人不控制地往後仰去。
他久經世事,稍一念,便聯系到自己的異常同剛才的那一口水有關,雙手攀著下的石頭,強住里的空虛和渾噩,啞聲問,“水里下了藥,是嗎?”
雲清絮用沉默來回應。
玄翼眼底芒渙散,薄冷的扯起一牽強的苦笑。
“什麼藥?”
“迷藥,還是毒藥?”
他照顧這麼些時日,沒有功勞總有苦勞,二人孩子都有兩個了,絮兒再狠心,也不至于下毒藥吧?
他這樣想著,雲清絮後面的話卻撕碎了他的臆想。
“見封的毒藥。”
“羌門給的。”
玄翼聞言,目陡深,不可置信地隔著轎看向雲清絮,“你竟跟羌門勾結!”
轎。
不知怎得,雲清絮本就昏暗的世界,因此事,又蒙上一層暗。
聲音也帶著啞意,故意說一些口是心非的話,來緩解心翻涌的緒。
“我同羌門勾結,我兄長同羌門勾結……你不是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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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若非羌門施以援手,我兄長也不會擺科舉舞弊的噩夢,更不會穿上朱進朝堂。”
“況且,您攝政王神通廣大,怎會不知道長姝公主的真實份,又怎會不知道我們兄妹倆皆是羌門的走狗?”
“我殺你才是應該的,不殺你才是愚蠢。”
……
膛,似塞進一只巨手,在其中翻攪滾。
玄翼心口的痛,比間毒藥的辣痛更甚。
“我自然知道你們與羌門有撇不開的關系。”
“可你兄長讀圣賢書長大,他科舉時做的文章我也看過,字字句句,為民請命,這樣的人,即便暫時借羌門之力在 朝堂站穩腳跟,將來等得勢後,定會拜托羌門的桎梏,為為國為民的清。”
“而你,絮兒,你跟著你兄長也讀了許多年的書,你雖清瘦,可心里自有骨氣,更不會為羌門的走狗。”
“與羌門勾結之事,本王愿意為你們兜,著是相信你們兄妹的人品。”
“誰曾想,本王竟看錯了。”
“你可以因為任何理由殺了本王,卻不能因為羌門而手。”
轎,這番肺腑之言于雲清絮而言,激不起面上的半點波瀾。
淡淡一笑,“王爺,你估計還能堅持三息。”
“若有言,一并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