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 祥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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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王妃急于打斷玄赫權與李道長的對話,聽到婢的傳訊後,忙抱著懷中的嬰走到玄赫權與李道長中間,用將他們隔開。

“王爺,婉如妹妹剛經歷生死之難,又為您生下一兒一,先莫提咱們明州城生出雙胎是兇兆之事,婉如妹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該去房中探妹妹一眼。”

“至于李道長……”

眼底閃過一抹晦暗,“本妃會好好招待的。”

道士之流,雖崇尚逸,但也在紅塵中掙扎,紅塵之人,法財地四項不可或缺,無論這男嬰命格如何,不信大把銀子砸下去,李道長還能守住本心,向著林側妃說話。

而且,中原地區不知道,但明州這一塊,是不喜雙胎的。

正常人都是一胎一個,只有畜生之流才會一胎多個。

等拿銀子哄著李道長改了口,再運作一下,將雙胎不詳之事鬧得滿城風雨,到時候自會破了這小畜生“太子之命”的謠言。

等風言風語傳出去,懷里這嬰也不能幸免的,任生的如何玉雪可,將來只怕也要名聲拖累,不了什麼好姻緣。

林婉如啊林婉如,你別怪本妃狠心,不給你和孩子留活路,要怪就怪自己,生了這麼個孽障出來,想攔本妃將來孩子的路,那本妃只好背棄你我之間的約定,為本妃將來的孩子騰位了。

……

木王妃正在算計如何用銀子讓李道長松口,不曾想李道長竟是個固執的。

聽了木王妃的言辭後,眸沉下,肅著一張臉,冷聲訓斥,“王妃有空多讀讀書,也比說這些淺薄之言強。”

木王妃噎住,看著李道長一臉懵。

李道長卻須冷笑,“自古以來,無論是中原口耳相傳的典故,還是古籍上的記載,都言明龍胎與雙胎不同,是天地祥瑞,墮王府有這樁富貴,上天才會垂相降福瑞于世。”

“王府如今誕下龍胎,那是王爺和王妃您的福氣,也是林側妃的福氣,這種猖狂無知的話聽過也就罷了,不必再提,若將福氣趕跑了,壞了王爺的籌謀,你擔得起責嗎?”

木王妃被李道長這牛脾氣給氣地渾發抖,只恨這老道分不清誰是大王誰是小王,想辯解什麼,卻被玄赫權警告似地掃了一眼,那眸中的冷意讓心頭微驚。

到這時才終于反應過來,剛才的語氣過于刻薄,讓王爺心生反了,再怎麼說,這也是王爺的親生骨,旁人可以說他不好,但王府中人,誰敢說半個字,王爺決不輕饒。

而且……

王爺對那個位置如何看重,與他夫妻數年,怎會不清楚?

任何一能登帝的機會,他都不會放過,更何況自古便有的氣運之說?

若敢對這個孩子有所作,王爺會記恨一輩子的!

……

“你是王府主母,你去看林側妃吧,同說說話,再給些恩賞,犒勞為本王生下一子一的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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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還有些要事要同道長商議,晚些時候再看。”

在帝位面前,玄赫權將他對林婉如的憐放到一旁,一只手抱懷中的男嬰,一只手朝李道長示意,讓他與自己私下坐談,如何將這孩子的氣運發揮到最大,如何助他早日登帝。

李道長頷首點頭,跟著玄赫權一前一後離開,只是眼睛一直盯在那男嬰上,目灼灼,讓人想忽視都難。

這一幕,被木王妃看在眼中,直到二人離開了此間庭院,仍被氣的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

連帶著對懷中的嬰都不喜了。

將那嬰重重扔在一旁嬤嬤懷里,冷熱諷,“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給側妃送進去瞧瞧?”

……

李道長在墮王府住了下來。

一住便是三日。

請示了歷代祖師師傅,又打了三卦去問,最後問出一個“承乾”做男嬰的名字,又順帶給嬰也起了嘉寶的名。

此事傳到木王妃院中,那剛換新的一套茶又被砸碎,木王妃將那寫了名字的草紙爛撕碎,狠狠砸進那剛點起來的火盆里,氣的方言都罵出來了。

“嗝是病的不輕撒。”

“承乾承乾,這種名字都其出來,將來本妃孩子還有名可起嗎?”

“本就占了長子的位分,如今又要了這樣的名字,還當什麼太子!直接主中原過他爹當皇帝得了!”

一旁的嬤嬤面*微變,“王妃消消火,這話萬不可提……”

木王妃冷笑一聲,眼底彌漫殺意,“消火?這墮王府天都要塌了,本妃怎能坐的住!”

“來人!備駕!”

“本妃要回木家!”

……

木王妃如何歸家自無需提,另一邊,與李道長座談三日卻仍然神矍鑠的玄赫權,親自將李道長送上馬車。

“辛苦道長為本王解了,等忙完府中之事,過些時候,本王定親自上西山玄妙觀向您討問經義。”

坐進馬車的李道長聽到這話,眸閃爍,一邊說著福生無量天尊,一邊不著痕跡的拒絕。

“只怕是不巧了。”

“三日後貧道就要離開道觀,雲游四海了悟塵因去了,一去幾年,再見面時,王爺應該就不在這明州了。”

無形的馬屁拍的玄赫權舒舒坦坦,他爽朗一笑,“本王也盼道長早得玄果,得道仙!”

二人又互相恭維一番後,馬車帳簾拉下,車轎原本清風道骨的李耳,立刻褪下上快有味的道袍,匆匆從馬車底座里又翻出一套錦、錦、并一頂方頭帽,頭發盤進帽子里,假胡須扯下,手中的拂塵跟那道袍一起竄吧竄吧扔進車座,在抬頭時,已從那仙風道骨的道長,變了一個面目清秀的商鋪掌柜。

而後,沖那駕馬的馬夫道。

“前面調個頭,拐到墮王府後門。”

這駕馬車是他自己的,馬夫也是他的小徒弟,對他的話,自然奉如圭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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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車假裝繞了一圈,最後停在墮王府那無人看守的西南門,四下瞅了瞅,確定左右無人後,掀起簾子,目送提著箱子的師傅下了馬車。

煥然一新的李道長提著箱子到後門,早已打點好的門房掃了他一眼,問道:“有何貴干?”

李耳將手中的名帖遞上,又塞了一把碎銀子,“側妃娘娘鋪子里的掌柜,過來送上個月的賬本。”

門房掂量了掂量那銀子的份量,面滿意之,錯過,讓李耳進去,“早進早出,咱們側妃娘娘剛為王府誕下一子一不得累,知道嗎?”

李耳連連點頭,側繞過,又進了墮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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