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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耳也非這個世界的原住民。
他同林婉如一樣,是從未來穿越而來。
只是他經歷的未來,與林婉如經歷的現代世界不一樣,雖然兩個世界有部分科技融,但兩個世界的世界線,從清朝末年走向分叉路,分立了不同的政權,建立了不同的國家。
兩個世界的歷史中,都沒有雲朝。
李耳從林婉如的蛛馬跡中,窺探出不同尋常的來歷,想方設法接近林婉如,連哄帶騙地誆出的真實份後,二人便達了同盟。
林婉如在明,扮演王府的寵妃,他在暗,當林婉如店鋪的掌柜,里應外合,借王府之勢,在明州發展自己的勢力。
就比如林婉如懷了雙胎之事,若是王府的大夫發現,定第一時間匯報給墮王和墮王妃,絕不會讓林婉如平安產子,可偏偏那大夫是李耳安排進府的,拿了林婉如的銀子後,瞞下此事,直到平安生產當日,才帶著重金提著行囊跑路。
不僅如此,為防生產之時發生變故,臨產的前幾日,李耳便在王府旁邊住下,林婉如這邊一發,便有信送往李耳的住,以便後者及時到王府救場。
事實果如二人所料。
縱有木王妃揪著雙胎之事不放,可李耳也及時出現,力挽狂瀾,用宿命之說哄住墮王,保下了這一對孩子,也保住了林婉如在墮王府的地位。
有驚無險。
經此一事,二人之間默契更深,彼此對未來的合作更有信心。
“側妃放心,貧道別的本事沒有,倒有一張好舌頭,這幾日將王爺哄得妥妥,王爺做主,讓承乾拜我為師,好遮一遮他上的貴氣,有了師徒的份做遮掩,往後你我來往便更方便了。”
在這危機四伏的墮王府,能有李耳這樣一位好友陪伴,林婉如聞言,心頭也是一松。
這個世界的所有人,在看來如同游戲中的npc一樣,都只是角罷了。
份再高,在這里,也是俯視的姿態。
因為明白,自己跟這些人不一樣。
哪怕今日困苦萎頓在墮王府,家破人亡生了一雙兒,都不曾徹底認命,而是同這個世界保持著疏離的態度。
這群人,不值得用的全部力對待。
但面對李耳就不一樣了。
李耳和一樣,都是從現代穿越而來,二人是同類,惺惺相惜。
有這樣一位盟友在,這陌生的朝代中,才算找到一點安全。
“你頭次生育,又是雙胎,坐月子仔細些,這兩個月不能出門,有什麼急需要辦的事,提前代給我,我在外頭幫你理了,省的你煩心。”
李耳的語氣雖邦邦的,可落在林婉如心頭,卻讓眸中閃過一。
端起手邊的茶盞,抿了一口,緩緩道:“琉璃廠和橡膠廠都步正軌,有你盯著,也不必我持太多力。”
“賺來的利潤,王府四,木府四,到你我手中雖只有二,可也是一比不小的營收,足夠你我鋪開別的路。”
“一群見識淺薄之輩,真以為拿了大頭便拿住我的命脈了?他們怎會知道,我腦子里的東西,可不止眼前這些小打小鬧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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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如眸底幽轉,語氣灼熱的問,“咱們的藥廠建好了嗎?”
食住行四大行當,雖然有得賺,可盯著這塊蛋糕的人太多了。
李耳在現代是學醫的,他們那個世界的醫療水平,比所的現代要先進的多。
二人一拍即合,決定學一學現代那些藥廠的手段,先投毒,再制藥、賣藥,用藥控西南百姓的錢袋子,豢養這群人,讓他們為自己的奴,用他們的積蓄,來盈自己的包裹。
若在現代,二人可不敢干這等喪盡天良之事。
可這里是雲朝,一群npc而已,生來就是為他們這樣的主角服務的,便是全死了,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想到未來的這樁“大生意”,李耳眸也奕奕發亮,“毒株快研制好了,西南地區蟲瘴多,到時候注進蟲虱,再由蟲虱咬人傳播,神不知鬼不覺的,定不會有人懷疑到你我上。”
說起自己的專業,李耳躍躍試,“這毒株攻擊人的免疫系統,類似你提到的HIV,但比HIV的傳播方式更廣泛些,是我們那邊的醫療毒株,領先了雲朝近千年,此間的大夫哪怕費盡心力,也無法研究出解藥,世間,唯有我們的特效藥可解。”
“這解藥不是一次的,每隔一個月便需要注一次,定價暫定為百兩銀子一針,若是平民,實在窮困的話,便賣個人十兩銀子一針,也好為我們在民間積累聲譽。”
“解藥的名字我都想好了,便用你從前的長春侯府中的長春二字,也算祭奠你的先輩。”
“如何?”
林婉如頷首點頭,“攝政王害的侯府滿門抄斬,我到底姓林,總要給祖宗一點代,用長春二字,也對得起他們的養育之恩了。”
“只是……”林婉如猶豫一瞬後,緩緩道,“用蟲虱做傳染源的話,雖然方便,但萬一失控,只怕連你我也兜不住,不如換種方式,通過香料或者皿,從權貴先下手,而後我們的解藥中,再加些讓人上癮的、類似五石散之類的分,雙管齊下,定能將這些權貴拿在手心。”
李耳聽了的建議,眸愈亮,指節敲擊桌面,躍躍試,“你說的也有道理,你好好坐月子,我這就回去研究。”
轉走時,林婉如指了指梳妝臺的屜,“那里頭還有我攢的十萬兩銀子,你先拿去用著,不夠了再找我要。”
二人共謀大事,李耳也不客氣,點了點頭,從屜里走了那箱底的銀錢,提著自己空的箱子,匆匆離開。
李耳走後許久,那被林婉如支走的婢才抱著孩子進來,孩子已經睡著,嬰玉雪可,讓林婉如深凹的雙眼都有了神。
一邊手抱孩子,一邊指示那婢道:“拿銀簪來,嘉寶面上了些皮,我用簪子為挑了。”
婢不敢怠慢,依言照辦,豈料屜一拉開,臉就變了。
側妃生產不能下床,這梳妝臺這幾日都是來打理,這里頭每一簪子、每一塊首飾擺放的位置,都記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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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竟被弄了。
剛才,只有那位李掌柜來過。
什麼樣的關系,能讓一個外男來自己的首飾?
從前側妃娘娘與李掌柜談,從未多想,畢竟是自己店鋪里的掌柜,涉及到金錢營生的事,避著也是應該的。
可如今,側妃坐月子還要與李掌柜見面,自己的梳妝臺任李掌柜翻找,這樣的關系,可不是一句主僕能概括的啊……
那李掌柜……似乎生的眉清目秀……
婢子心頭有猜測,卻不敢再多想,在林婉如不耐的催促聲中,忙將屜合上,隨便拿了一把銀簪,給林婉如奉到床榻前。
……
京城。
攝政王府。
正在夢中渾噩昏睡的竇側妃,被婢的驚呼聲醒。
“側妃娘娘!”
“王爺……王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