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景渝突如其來的問話，讓顧楠有些意外。

尤其是那句：你會這樣對我嘛？

許景渝的這句話，讓顧楠不知道講些什麼。

許景渝有這樣的顧慮倒是真的正常，但顧楠聽到許景渝這樣質問自己，心里還是不爽快的。

顧楠不得不承認，自己是想過要算計沐青城。

但這件事，和許景渝是扯不上關系的。

尤其是許景渝剛才講的那句：你會這樣對我嘛？

這句話，顧楠是給不了答案的。

顧楠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會繼續待在公司，但大致上是不會繼續在這家公司待著。

名義上，是要去更好的公司發展，相當于是跳槽。

但實際上，是去完自己的抱負，說白了，就是滿足私心。

沒想，這個私心，一下越了這麼久。

顧楠這四年，一直都是忍著的，仿佛沒有了沐青城，自己就忘記了一切。

但實際上，沐青城出現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并沒有放下。

之前沒有放下的，或許是自己對沐青城的。

但現在不一樣了，現在顧楠沒有放下的，是對沐青城的恨意。

這些恨，一點點的積攢起來，逐漸的突破了很多東西。

顧楠最放不下心的，就是以南。

倘若沒有孩子，或許顧楠會直接和沐青城撕破臉，但現在不一樣了。

現在有了以南的存在，顧楠需要照顧到以南，所以表面上不得不應付。

即使這樣的應付，還是會讓以南不舒服，覺得自己做的事都是錯的。

以南曾經告訴過自己，不希自己和沐青城待在一起。

而且是明確表示過。

顧楠多麼希，以南不是沐青城的孩子，顧楠沒有剝奪沐青城做父親的權利。

以南里流著的，就是沐青城的，這也意味著，很多事都將逐漸化解。

顧楠現在看著許景渝，是沒有辦法給他一個滿意的答復的。

顧楠太清楚，許景渝想要的答案。

但顧楠沒有辦法明確告訴許景渝。

要是說，自己本就不是利用，許景渝會明確表示，不讓自己離開公司。

但實際上，顧楠離開公司，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

不管是誰，都沒有阻止的權利，這是事實。

即使很多事，都沒有辦法像自己預料的一樣，也是無果的。

“隨你怎麼想。”顧楠的眉宇間，很是冷清。

這一點，是許景渝沒有想到的，現在，真的連一句敷衍的話，都說不出口？

許景渝知道，自己和顧楠真的已經漸行漸遠了。

只是，漸行漸遠的原因，讓許景渝到了意外。

許景渝原本覺得，顧楠之所以這樣做，是有著一定原因的。

許景渝的猜測，顧楠是被沐青城欺騙了，想勸顧楠理智一點。

但事的真相，和自己想的截然相反，顧楠不僅沒有打算原諒沐青城，現在都是一個勁的存在著報復心理。

這是許景渝沒有想到的，這麼多年，都沒有想到。

許景渝看著顧楠，笑了笑：“我們……共事了四年，我真的不愿意看到你走，為了蕭然，就不能選擇留下？”

“蕭然是真的你，顧楠，沒有人比他更你，包括我。”

顧楠抬起頭，著實被嚇到了。

許景渝剛剛的那三個字是什麼意思，包括他？

顧楠看著許景渝，有些疑：“你剛剛說什麼？”

許景渝索鼓起勇氣，對顧楠進行了表白。

許景渝想到過，這樣做的后果，但自己心里的意愿，是沒有辦法違背的。

許景渝喜歡顧楠，已經不再是什麼。

就算是，這個藏在自己心里整整四年，是時候公布了。

許景渝將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抬眸看向顧楠：

“顧楠，我喜歡你，是真的很喜歡，這四年，我和你朝夕相，我見到了你的很多優點，我一直都不敢表明我的心意，是我懦弱。”

“我最怕的，就是你和沐青城在一起，因為沐青城那個人渣，本就不值得你，不僅僅是因為四年前他拋棄了你，所以我對他產生了想法，是在那之前。”

“他做過那麼多對不起你的事，他的手段永遠都是卑劣的，跟這樣的人在一起，你是不會幸福的。”

顧楠徹底傻眼了，這個現在坐在自己面前的人，仿佛已經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許景渝。

許景渝已經徹底變了另外的一副模樣。

許景渝喜歡自己？

開什麼玩笑！顧楠是不能接的。

即使覺得，許景渝不是開玩笑，也還是覺得過于搞笑了。

“想讓我留下來，大可不必是這樣的說辭，許景渝，你是葉霖瑾的男人，那就是我的敵人。”

顧楠將雙手在前，看著許景渝，面冷淡，沒有一的眷顧之意。

“我從來都沒有騙過你，我你是真的，了那麼多年，我一直都埋在心里，不敢告訴你，怕你有一天，突然就不理我了，我做過很多的錯事，應該到懲罰，這輩子而不得，就已經很殘忍了。”

許景渝說到這里，眼淚直接潸然落下。

這是顧楠第一次見到，許景渝流淚，還是哭的這般撕心裂肺。

難道，許景渝真的了真？

剛才許景渝講的，莫不是都是真的？

顧楠看著許景渝，有些出神，不知道該怎麼辦。

就算喜歡，又能怎麼樣？

顧楠現在，是不會讓任何人，攪自己計劃的。

顧楠現在什麼都不怕，可以對不起任何人，唯獨以南。

這也是顧楠心里所想的事，自己不管做什麼事，都不能對不住以南。

至于許景渝，自己多也還是對不住的。

這些年，許景渝對自己的幫助很大，但自己現在不得不走。

顧楠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夠義氣。

但沒辦法，不是自己覺得，就可以將所有的一切，都化為烏有的。

許景渝看著顧楠，看著不變得神，就已經知道了什麼。

顧楠看來，是鐵了心要走。

本就不愿意給自己一個挽留的機會。

許景渝已經挽留了很多次，挽留的多了，也就變得沒有意義了。

但凡還是有點意義，都不會是現在這般結局。

事很明顯，已經回不去了。

不是顧楠和沐青城回不去，自己和顧楠也還是回不去了。

“如果你執意要走，也應該告訴蕭然一聲，不讓他擔心。”

蕭然？顧楠是不打算將這個消息告訴蕭然的。

要是蕭然知道了，肯定是不愿意放自己走的，這已經為了事實。

“不了，還是算了。”顧楠勉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