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澄哥,這麼勇敢呀t,又是騎馬,又是舞劍。”
旁邊的崔叔打趣道。
謝行之點頭,“要保護爹和娘。”
崔叔豎起大拇指,夸贊道:“咱小澄哥好樣的。”
“那以后崔叔的寶貝兒也讓保護怎麼樣?”
“好啊。”謝行之眨了眨眼,有了疑,“爹娘每天都和我在一起,我自然是能保護,但妹妹又不在我家住。”
“這簡單,以后崔叔的兒給咱小澄哥當媳婦,如何?”
謝行之想了想,重重點頭,“好哦。”
崔叔笑道:“你這孩子。但我說了不算,往后得問你阿瑤嬸嬸。”
所有人都當這是玩笑話,長大后謝行之亦然,便也時常拿著話推爹娘的催婚。
兜兜轉轉,真的到了他面前。
謝行之喜溢眉梢,喃喃低語,“月,崔月。”
注定是他的妻子。
第48章
兜兜轉轉,崔叔的兒從揚州來,出現在他眼前。
當年崔叔還未婚,只是有了婚約而已,往后的孩子是男是,誰都不知道,沒過多久,崔家就出事了。
這一句玩笑話,從此沒了后續,大抵也沒有后續了,故而眾人都沒當真。
謝行之也曾用這不可能發生的話擋了爹娘的催婚,但現在,他當真了,月就該是他的妻子。
是小時候定的娃娃親,是他命定的妻子。
原來去寺廟求的上上簽這麼快就靈驗了。
然而想起一件事,謝行之臉上的笑,在剎那間慢慢消退了。
不愿。
他們之間的關系早就不清不楚了,即便是他表明了態度,也不愿將讓兩人之間變得名正言順,不愿跟他婚。
現在滿心都是柳表妹的那件事。
謝行之斂了斂眉,握住玉佩的手慢慢收,將那枚悉的玉佩斂在掌心,仿佛是將那姑娘攥在掌心一樣。
方才在回府的路上,問了京城里惹不起的權貴。
問這做甚?
是想另找靠山嗎?
不投靠他了。
找一個比定遠侯府還要大的靠山,然后再讓新靠山將揚州那邊宋姨娘母繩之以法?
而后就像夢里那樣,趁著夜,收拾包袱不辭而別,離開侯府,逃離他邊。
驀地,謝行之沉著張臉,面上帶了慍怒,周氣息驟然間降了下來,沉重而抑。他越發攥掌心的玉佩,指骨泛起白。
極輕地嗤笑了一聲,謝行之抬腳離開書房。
……
夕西下,如火般的云彩將西邊的天染紅一片,絢爛多彩,而此時東邊的柳梢斜斜掛著一彎皎月。
日月同輝,絢麗多彩。
月如常來鷲梧院用晚飯,只不過早了一刻鐘。綠樹蔭的主道上,謝行之負手而立,站在一棵垂著碩果的梨樹下,仿佛是在等來一樣,也不知在這里等了多久。
月緩緩走去,在謝行之面前福福,“大表哥。”
謝行之頷首,看的眼神多了幾分和,眼里落了明碎玉。
夕下兩人相對而站,投落地上斜斜的影子一前一后,隨著謝行之的靠近一步,地上的影子也往前挪,與小的影子相疊。
月念著的玉佩,這都快晚上了,謝行之也沒還給。
“大表哥,我的玉佩呢?”
月張地問道,生怕謝行之就說話不算數,扣了玉佩,或者因這玉佩讓旁人知曉了藏住的份。
謝行之笑了笑,放在背后的手出來,在面前攤開手掌。
皎白剔的玉佩在他掌心。
月歡喜,手去拿,然而謝行之忽然斂了手指,落了個空。
“大表哥。”
月微微皺著眉,聲線拉得長長。
謝行之:“等下還你,先隨我來趟書房。”
月跟在謝行之后面去了書房,不太明白他這是何意。
書房。
月隨著謝行之的步伐停下,一抬頭就能看見墻上的畫。
依舊是那副畫,乍一看覺馬背上的人似曾相識。
謝行之見月看著墻上的畫有些恍惚,打斷的愣神,問道:“你在四歲時,父親就去世了?”
月回過神來,點點頭。
在坦白世那夜,就已經跟謝行之提過這事了。
謝行之喃喃道:“四歲。四歲的記憶模模糊糊,但倘若是極其重要的東西,會記得很清楚,就像我四歲時,記得有些事一樣。”
謝行之看著月,坦言心中的猜想,“父親不崔昦,是因為父親沒跟你提過,你不知道,所以才會否認。”
月愣怔,謝行之盯著看的那雙眼睛,仿佛真的能把看穿一樣,怎麼什麼都瞞不過他。
月神黯淡,坦白說道:“我不知道爹爹什麼名字,確實和大表哥說的一樣,爹爹從來沒跟我提過。”
謝行之認真而堅定道:“你姓崔,是崔家的孩子。”
月愣愣看著謝行之,早前他提過的名字,被立即否認,可這次遲疑了。
悸的心快要從口跳出來了,月腦中閃過一念頭,確認問道:“大表哥真的認識我爹?”
謝行之點頭,“是爹的好友。”
“看墻上的那幅畫,”謝行之抬手一指,“畫上之人是否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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