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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你永遠都不知道,你媽媽是怎麼死的!”
……
一遍遍地在葉然的腦中回。
像是轟鳴的鐘聲,震得頭痛炸裂。
絕對是唐依依。
葉然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就算退一千萬步,聽錯了,但不會用邏輯推理嗎?
雖然不知道唐依依對媽媽用了什麼方法,但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普通過節的人,本做不出來,也沒膽子那麼瘋。
只有唐依依,仗著陸凜深的維護,有恃無恐。
至于陸凜深……
葉然自詡對得起他了,若曾經還對他有幾分意留念,想著好聚好散,留下過往好的記憶,慢慢忘了所有的不好,一別兩寬后,還能真心祝福他。
可在媽媽的死,一條命的基礎上,什麼都變了。
葉然恨他至極,別說了,連曾經沉迷陸凜深,瘋狂蠢傻他的自己,都恨不得撕碎捅死!
更不用說肚子里的這個孩子。
只要想到這是陸凜深的骨,就恨得心臟發疼。
不是什麼人,都配讓人辛苦懷胎,孕育子嗣,不是什麼混蛋,都值得留下脈。
孩子雖然是兩個人的,但只要及到人命,還是至親媽媽,那就只能犧牲。
“孩子,你不能就這麼走了,你走得得有點價值,對不起,是媽媽對不起你……來世吧,來世媽媽什麼都還你……”
葉然抑苦痛的心里說著,堅韌的眼神卻穿氤氳,蛻變得尤其凜冽。
之后的幾天,葉然定了很多輔助睡眠的藥,好歹能幫保證睡眠,也幾乎定時的和安捷徐向梔保持聯系,但卻謝絕了南辰的見面。
只在手機中和南辰聊了些。
閉門足不出戶,但在送來到這房子的次日,蕭天潤就送來了很多蔬果,還有各類書籍,以及一些拼圖樂高。
蕭天潤沒有進來,就將那些東西一一擺在了防盜門外,然后發微信讓葉然記得拿。
沒有外賣送餐,也沒有打擾,蕭天潤知道葉然現在只想一個人待著,好好的整理心,消化悲傷。
至親離世,是任何人一生的痛苦,他人沒有真正意義的同。
葉然這樣的沉寂了一個多月,每天垃圾有保潔理,只在燒三七和為媽媽理保險時出了兩趟門。
媽媽的存款早就用了,但在前些年,媽媽堅持要葉然幫買份保險。
什麼用意,自然不用說。
葉然看著卡上轉的五十多萬,有些緩和的心又再次刺痛,這是媽媽最后留給的,一分錢都舍不得。
好在還有翻譯的兼職收,即便緒再不好,也堅持接了幾份。
想讓媽媽放心,往后一個人,也會好好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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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這天就到了媽媽的五七,不同于三七在樓下十字路口燒,這次要去墓園。
一早,下樓時就看到了近停著的邁赫。
以為是蕭天潤。
因為昨晚他就給來過微信,說今早來接去墓園,葉然有意拒絕,但蕭天潤說平復了這麼久心應該恢復了,祭拜完談談工作的事。
能重新回到醫院,不管是仁康,還是附屬,葉然都是愿意的。
但沒想到,看著車里走下的人,一下心臟猛然繃。
天氣已經漸冷了,陸凜深穿著一黑大,襯的面容更為白皙,五立深邃,一頭濃的短發隨著冷風掠,高領襯,突出致的下頜線條。
他緩步下車,直視著葉然,眉心微蹙。
許久不見,以為一切都已淡卻,不曾想四目相對的一瞬,看著消瘦的形,逞強的容,他竟然……
彌漫上了一說不清道不明的。
說不清是什麼,但他知道,他需要和葉然好好的、仔細地談一談。
要不是跟蹤蕭天潤,知道將葉然安頓在了家原來的房子里,蕭天潤也沒來打擾過,陸凜深早就……也不至于等到今早了。
陸凜深掃去眼底的復雜,徑直邁步走向葉然,絡自然地開口:“瘦了,你沒有好好照顧自己啊。”
葉然充耳不聞,迎著他的目只道:“蕭先生呢?”
“哦,原來是你們約好了啊。”陸凜深笑了聲,有點冷冷的道:“但他有什麼資格去祭拜你媽媽?那是他丈母娘嗎?”
葉然毫不理會他的怪氣,就問:“廢話,你把他怎麼了?”
陸凜深薄抿了一道直線,的太突突狂跳。
得不到回答,葉然也不強求。
邁步就要繞過陸凜深,同時也拿出了電話準備撥打,卻被陸凜深在錯肩的一瞬,扣住了的手腕。
“他死了。”他咬牙出幾字。
“哦。”
葉然冷漠的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也不信他的鬼話,直接就要撥開他的手。
陸凜深卻攥的更,“葉然!你了解蕭天潤嗎?你知道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嗎?他一直都在騙你!”
葉然無所謂的神無恙,冷冷的看了眼陸凜深,一掰開他錮的手指,“那他也比你強。”
那他也比你強。
他比你強……
一句話如同過電的疾閃,瞬間狠狠地刺進了陸凜深的心臟。
他眼瞳一陣陣急速,眼底也漫起了一片猩紅,看著葉然一掰開他的手指,一把甩開他,漠然地轉就走。
剎那間,他總算知道了這些天一直縈繞困住他的是什麼,他接不了,生活里沒有葉然,邊也再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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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空的梨園,還是整晚的孤寂……都源源不斷地印證了一點,他很想、很想葉然。
這也就導致了等陸凜深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追上去從背后一把抱住了葉然。
“別走……”
不自的兩字口,他就語塞住。
他是陸凜深,即便萬千想念,即便再難舍棄,他也不會宣之于口,說他搞砸了,說他不該這幾年那麼敷衍、那麼傷害葉然。
他沒有那麼非不可,就是不想……被人搶走。
“我陪你去墓園,我們先去祭拜媽,然后回家,我們冷靜地坐下來好好談談,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