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被葉然定義為,很好養活的陸凜深。
雖然對采購的任何用品,他沒有異議,但堅持不用普通質量的,還能講得頭頭是道,告訴葉然什麼樣品質的巾,對有好,用起來也很舒服。
什麼樣的四件套,讓人覺舒適,又不會對造負擔……等等。
葉然也不知道怎麼了,竟然聽信了他的鬼話連篇,就那麼舍棄了便宜的品,一再選購,全部算下來……信用卡都刷了。
再反觀陸凜深,還抱著穗穗,跟店員講:“每套四件套,再多拿四套,蠶被,再多拿兩條,還有……”
“沒有了!”
葉然疼地從收銀員手里拽回銀行卡,幾個健步殺回來,果斷制止了陸凜深鋪張浪費的惡劣行徑,“你瘋了,我也瘋了,就這麼點東西,我竟然……”
都說不下去了,心啊,都在滴。
本來卡里有四萬多,這是這段時間工作的月薪,平時也就吃喝,還有給穗穗花些錢,葉然自己的花銷真不多。
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四萬沒了,信用卡也支了。
負債三十九萬多。
葉然覺自己這一年的薪酬,都得用來還債。
天啊,真想自己的,快收回之前覺得陸凜深好養活那話,多個男人,真他媽的費錢。
“錢掙了不就是花的嗎?如果不提高生活質量,那生活還有意思嗎?”
陸凜深給出的解釋還是那麼……強詞奪理。
他還不以為然,又問葉然:“靳凡走的時候沒給你留錢嗎?我覺……應該不缺的吧。”
財大氣,看來跟記憶無關,就是自小養的習慣使然啊。
葉然再次收回想不花他錢的決定,管以前怎麼樣呢,往后,陸凜深的所有花銷,都走他自己的卡。
“以后你花的你的,我就負責我和我兒的。”葉然當即表明。
陸凜深輕瞇了瞇眸,反駁:“不是我們的兒嗎?”
“啊?”葉然一怔。
“叭叭……叭叭……”
再看著坐在陸凜深懷里,還咧嘿嘿爸爸的小丫頭,直呼小叛徒,有錢就是爹呀。
“我負責我們一家三口的花銷。”陸凜深低頭親了親穗穗的小臉蛋。
葉然別扭的就覺心里不是味,下意識就道:“別算我,我不用你的。”說完就扭頭又去收銀臺結賬了。
陸凜深注視著的背影,輕然勾:“總有一天,你會需要的。”
因為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再回到酒店,看著服務員幫忙搬進來的各種東西,葉然覺自己的生活,生生被拉高了上百個檔次。
全天花費了一百多萬。葉然都納悶了,這個不怎麼發達的小地方,竟然還有那麼金貴的高奢品。
雖然沒走的銀行卡,也將支的錢都還上了,但葉然還是覺不是很舒服,就好像……心里接不了。
但一時還給不出明確的理由。
估計還是和陸凜深之間存在很多問題,因為記憶沒有恢復鬧得吧。
“穗穗累了,剛睡著。”陸凜深從臥房里出來,聲音輕了些,“你也休息會兒。”
說著,他按著肩膀坐進沙發,還順便洗了一盤水果遞給,又去廚房煮了杯咖啡,全部端給,再將電視打開,順手挑了個還湊合的電影。
將葉然安排妥當,陸凜深便開始挽起袖子,一點點收拾買回來的所有東西。
該洗的洗,該歸置的歸置。
等四件套被烘干了,他再輕手輕腳地將穗穗從床上抱來客廳,讓葉然暫時照看,他去換了床品,還有被子。
而換下來的所有東西,都被他大手一揮,當垃圾送給了保潔員。
葉然那個心啊,原本還覺得他有居家風范的,瞬間一改,直道:“浪費。”
陸凜深挑眉笑笑,抱起穗穗送回臥房,再走出來說:“以后這些你就別管了,專心忙你的工作吧。”
葉然也沒說什麼。
一夜過去,轉天就準點下樓,也見了蕭天潤和張穎。
三人都是醫療站過來的,也都暫住酒店,只是兩天休息,幾人各忙各的,此時面,還以為如往常一般,聊了幾句,車一來,幾人就上車去往研究所。
照例的忙碌又開始了。
葉然和張穎主要負責藥研發和臨床測試,但暫時還沒到后一階段,整天都在實驗室里忙著核對數據,確藥用量等。
蕭天潤是主要負責人,兼數職,肯定要比葉然忙。
就這樣重心都在工作上,誰也沒聊什麼私事,一轉眼,日子過去了半個多月,因為忙著項目進度,休息日也不固定,這天總算班到了葉然休假。
張穎還要加點班,就沒跟班車回來。
到了酒店,蕭天潤跟葉然一起上樓,他便道:“好久沒見到穗穗了,最近怎麼樣?你前兩天說有點咳嗦,好些了嗎?”
穗穗幾天前鬧了點小冒,也不嚴重,但卻在將好時傳染了陸凜深。
這位爺可金貴,這藥不吃,那藥嫌副作用大,強撐也不是辦法,他那氣的還十分脆弱,拖拖拉拉到現在都沒好轉,還不停地總發燒。
葉然臨回來時還在附近抓了些中藥,打算回去熬藥湯給他灌,但對著蕭天潤,就說:“沒事了,穗穗已經好多了。”
“那你怎麼還買了這麼多中藥啊?”
“額這個……”
葉然一直沒對旁人說起陸凜深,覺瞞也不好,始終沒說是沒找到合適的機會,現下就猶豫了下,實話實說了。
正巧電梯也到了指定樓層,葉然說完走下電梯,再回眸,才發覺震驚又沉默的蕭天潤,一臉的意味不明。
有些不解:“怎麼了嗎?”
“陸凜深失憶了,被靳凡,也就是他書送來,給你照顧。”蕭天潤大概復述了一遍始末。
葉然點點頭,“是這樣。”
蕭天潤怎麼也沒想到,他千防萬防,竟然還是被陸凜深找到了可乘之機!
他深吐了口氣,邁步走下電梯,再開口的神嚴謹,話音仔細:“你就沒考慮過,他可能是裝的,在騙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