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然用了一天一宿的時間,總算調整過了狀態。
雖然還是會不控制的想到陸凜深,想到過往的那幾個月,但日子往后還要過,沒必要總是執拗。
至于記憶何時恢復,又誰在撒謊。
暫時也不算重要。
真的假不了,謊言也遲早會敗。
葉然想要的,就是摒除雜念,過好現在,余下的,往后再說,要真能這麼稀里糊涂地過完這一輩子,又何嘗不是一種好事呢。
如同給兒起的名字,葉隨之,遇到何種境地,都要有能隨遇而安的勇氣,和毅力。
這幾個字,好說卻不好做。
但葉然也不想庸人自擾,照顧好穗穗,狗已經被蕭天潤先帶回去了,不然一個人顧不過來。
辦完了退房,葉然帶著孩子又在酒店餐廳吃了一頓飯,吃飽喝足,也將穗穗喂飽了,聽著穗穗還在時不時地找爸爸,心里百集。
“爸爸忙,出差了,穗穗乖,我們不找爸爸了啊。”
摟著兒,既心疼又躊躇,但幸好穗穗還小,再長大點就會徹底把陸凜深忘了。
從酒店出來,葉然打算帶著孩子去做大,幾個小時車程,當天就能回魯斯塔維。
但就在按著導航,正往大站走的時候,路上忽然竄出兩個男人,二話不說拿著一個刺鼻的手帕就捂在了上,連同孩子在,就將母倆弄上了車。
葉然撐不住藥效發揮,沒多久失去了意識。
臨閉眼前,還聽著穗穗嚎啕大哭,約中有人像是打電話,說什麼:“已經到手了……”
等葉然再醒來,周圍一片冰冷,還手不見五指。
掙扎著爬起來,胡索:“穗穗?穗穗……”
沒得到回應。
但總算到了孩子。
不知道為什麼,孩子還在昏睡不醒,而且渾有些燙。
葉然了孩子的額頭,覺像是在發燒,又了自己的,可能不是,因為渾溫度也很高,本試不出來孩子發沒發燒。
“不會是穗穗和媽媽都發燒了吧?”葉然甩了甩頭,覺頭暈腦脹,鼻息還塞塞的,咽也腫痛。
那些人到底給們用了什麼藥?
葉然提不起什麼力氣,強撐著抱了穗穗,又將外套下來墊在旁邊,將孩子放上面,看不清四周,只能四繼續索。
好像是個集裝箱。
周圍空無一。
那些人到底是誰?又想干什麼?
綁架肯定是有圖謀,否則早就殺了們母。
葉然滿心忐忑又驚悚,但顧慮著孩子,也只能強撐著爬起來,四拍打集裝箱的墻壁,發出哐哐的響聲,“有人嗎?喂!有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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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憑怎麼呼喊,聲音吵嚷的孩子都驚醒了,卻始終無人應答。
葉然頭暈的厲害,也無法確定這集裝箱是在陸地上,還是在海上,只能先回去,索著抱起孩子:“穗穗不哭啊,不哭,媽媽在呢,沒事的……”
穗穗一直都在燒著,醒來了也渾難。
不管葉然怎麼哄,孩子都一個勁地哭鬧。
葉然上的手機早就沒了,兜里也沒有任何東西,連想喂孩子吃點什麼都辦不到,這可怎麼辦……
就在焦急地還要去拍打墻壁呼喚時,集裝箱外面忽然傳來了靜。
不過片刻,門就被打開了。
突然的線,還令葉然的眼睛很不適應,抱著孩子抬手遮擋,等眼睛適應了,也看到走進來一個中年人。
面容還算和善,頭發也一不茍地盤在腦后,穿著平底鞋連,怎麼看按都不像是大大惡的壞人長相。
“你是誰?”
葉然很確定自己不認識對方,也警惕戒備地抱了哭得有些不上氣的穗穗,“我不管你綁架我母到底想干什麼,我兒發燒了,馬上放我們走!”
李云看了眼葉然懷里的孩子,心有不忍地嘆了口氣:“真是可憐孩子了。”
葉然哪有心思跟廢話,趁機抱著孩子就想沖出去——
但集裝箱外十幾個黑保鏢,各個手持武,虎視眈眈。
葉然腳步頓住,李云也繞到了面前,說:“冷靜點,我綁你們的目的,你還想不到嗎?”
“什麼意思?”葉然不解地擰眉,但稍微轉念一想,“難道是……因為陸凜深?”
除開他,葉然在這里沒招惹過任何人,也沒得罪過任何勢力。
李云沒言語,更加重了葉然的猜想。
也瞬間怒道:“我已經和他斷了!也不會再聯系再見面!難道這還不夠嗎!”
李云嘆息連連,違心地一咬牙:“這樣吧,我給他去個電話,只要他愿意過來接你,我就放人,怎麼樣?”
葉然怒意上頭,卻聞言一愣再愣。
轉瞬,沒克制住反問:“你有病啊?玩這種伎倆對你有什麼意義?你到底想要什麼?直說!”
陸凜深都不會說話,怎麼接聽電話?就算接了,就算說會來,那他一面,這人就真能放了葉然和穗穗?
合著綁架一圈,就為了讓陸凜深面?
這的暗陸凜深,追星呢?!
“是陸家部的事,我想要掌控住陸凜深的一個肋,也就是對他來說至關重要的,不然,我很難得到我想要的。”李云編造的理由,含糊不已。
葉然詫異地不斷眉,順著這思路猜猜了下:“陸家部的事?涉及到資產?你想通過我,讓陸凜深放棄手里的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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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道:“差不多吧。”
“那你綁錯人了,我不是他太太,更不是他的肋,電話打了也白費,他不會來的。”
李云想了想,再出口的話一針見:“不見得吧,你不是跟他睡過嗎?”
葉然一瞬愣住。
睡過?
這兩個普通的字,卻異常讓震驚。
以前應該是睡過,但不記得了,之前那幾個月還真沒有。
可就在斟酌的間隙里,李云拿出手機,直接撥了出去。
還按了免提。
沒多久,那邊就傳來了一道低沉如水的聲音。
“喂——”
葉然混的所有思緒瞬間定格,驚愕于陸凜深竟然能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