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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程是最先反應過來的,對閆家豪怒目而視,手里的拳頭已經握,下一秒就能隨時揍過去。
莊筱攔在了他面前,沖他微微搖了下頭,隨后面不改地著閆家豪,神平靜,“哦?看來閆先生沒被人拒絕?”
閆家豪清澈的眼神里著幾分不同于常人的天真。他點了點頭,“嗯,聽說我是做這個的,被拒絕過幾次。我想了想,找個也是做這個的,就不怕被拒絕了。”
莊筱眨了眨眼,向陳程,兩人眼里出恍然。
原來是個傻的,難怪說話不經大腦。
莊筱:“截至現在你被拒絕過多次了?”
閆家豪數了數手指,比了個四。
莊筱點頭,“沒事,湊夠七次能召喚神龍。你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集第五次。”
說得明白又不傷他自尊。
閆家豪頓時明白了什麼“還沒開口表白就失了”的覺,回答也不是,不回答好像也不是。
難得遇上個有點意思的、又能明白他對自己職業熱的姑娘。
好可惜。
戚大概是聽到幾個年輕人談話的,走過來嘆了口氣,拍拍莊筱的手,說:“今天過來是真想和你爺爺簡單敘個舊的,順便炫耀一下自己孫子的手藝,讓你看笑話了,小子腦袋不太靈。”
閆家豪:“???”
莊筱回了一個“了解”的目,聽繼續說:“他跟我說在比賽上認識到一個姓莊的孩,樣子和你爺爺有五分像,猜到了你的份,我這才了過來的心思。”
莊筱上次比賽的作品被閆家豪拍了照,戚一眼就看出這孩手藝不俗。今天看到這家鋪子,又細瞧的展示作品,知道自己那“炫耀”的行為實則是可笑的。莊筱的手藝并不比閆家豪的差,更何況在這一行里,所謂的比賽不比賽,本不是衡量手藝和傳承的唯一標桿。
戚頓了頓,扭頭看向莊爺爺,出釋懷的笑容來:“看他沒丟掉曾經的夢想,好。夠了。”
人老了其實沒有太多的想法,就想重游故地回憶下過往。
剛才陳程出口打斷,多猜到小輩的心思,無非是怕莊爺爺回憶起舊時,了不該的心思對不住他的老伴。莊爺爺是個呆的,幸好他培養起來的小輩不是。
莊筱聽出了弦外之音,看了眼被陳程拉到一邊說話的莊爺爺,笑著說道:“爺爺他很珍視那段過往,這門手藝是你們的上一任師傅傳下來的,未來也會有我們一群小的繼續傳下去,戚您放心吧。”
戚眼里約泛著淚,看著,仿佛看到了曾經還年輕的自己。
旁邊說著悄悄話的師徒兩人不知都說了些什麼,只是莊爺爺突然紅了臉,狠狠地敲了下乖徒弟的腦殼,斥了句:“說什麼,你師母什麼都知道,還讓我帶了點心過來送給老朋友!我怎麼會做對不起你師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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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筱看著實誠的陳程,沖戚調皮地笑了笑,“我爺爺以前就這樣?”
戚和藹道:“當初就喜歡他這子,回頭替我跟你問聲好。”
莊筱歡快地應下了。
后來這對來自海峽那邊的祖孫二人沒有留下來吃飯,一個說要去看看其他的老朋友,莊爺爺樂呵呵陪同,一個說沒什麼臉面吃了,只想回酒店養養傷。
因此大家只好兵分兩路,陳程負責護送兩位老人家安全見朋友,莊筱則作為東道主開車送閆家豪回酒店。
臨上車前,戚回頭又看了眼鋪子的牌匾,朝莊筱的背影笑了笑,說:“這孩子起了個好名字,是人間的煙火,又不是人間的煙火,這后浪屬實比我們這些前浪有學識和追求。”
陳程引著兩位老人到車上,搭了句:“是個很有想法的姑娘。”
是他手不著的好。
戚覷了他一眼,笑著安道:“那就讓自己活像那樣,大步地往前走,別回頭。”
陳程見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了,不好意思地了鼻子。老大三的人,眸里約有了些釋懷的解。
是該往前走了。
“可不是嘛,學哲學的。”莊爺爺沒聽懂這兩人的對話,沾沾自喜地夸起了自家孫來。
引得戚翻了個白眼,小聲地跟陳程代:“回頭跟你師母道個歉,我沒把人調教好,腦子轉不,委屈了……”
那邊的莊筱一路聽著閆家豪絮絮叨叨說了一堆,有說比賽的時候留意到和同行聊得開心,有說再見時覺得這個人格有點好玩,總之像個話癆。
“停,再說多一句我就踢你下車!”覺今天神疲憊的,尤其是現在,特別需要一個男朋友的給自己提供點能量。
閆家豪委屈地嘟了嘟,“比賽那會兒我看你沒這麼兇的。”
莊筱趁著紅燈瞪了他一眼,“比賽的時候我看你也沒這麼娘……!”
最終還是溫地保護了閆家豪的自尊心。
“不跟你扯了。”他手逗弄了下掛在出風口的胡蘿卜香薰擺件,說:“跟你說件正事。我欣賞你的手工風格,有興趣跟我一起去參加法國的紙張藝展覽嗎?”
莊筱第一次聽這樣的項目,來了興致,“你詳細說說?”
閆家豪也不藏著掖著,把自己的人脈和這些年結識到的一些大師和藝屆的大咖都拋了出來,告訴現在外國有些人對中國的傳統文化很興趣,尤其是紙扎,還想借著這個展覽辦一次紙扎展覽秀,讓大家看看國人的手藝和文化之余,還有可能被博館收錄。
說不心是假的,莊筱自覺自己的作品似乎沒到能被人收留的門檻,問他:“有什麼條件限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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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家豪想了想,說:“算不上很苛刻,就是要在那邊流學習兩年,當然了中間的時間是完全自由的,你就當是去讀研學習,還能突破藝的壁壘,跟國際上的創意接軌,創造出更有新意的作品來,這樣的話被博館收錄的可能會更高。”
莊筱的心……得比較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