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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筱又喝了幾口茶，看著常宴清利索地收拾盒飯和桌面，幽幽道:“我以為你會舍不得我去這麼久，會不想讓我去呢。”
有一說一，一路過來已經醞釀了一肚子說服他的說辭。
“在來的路上，我腦子里還循環播放著之前在一部電影里看到的名句。”用手指了他，說：“快問我是什麼名句。”
常宴清十分配合：“是什麼名句？”
“我的事業會是我訃聞的開頭。”
他了下，點頭，“好，我覺得我的訃聞大部分應該也是我的事業。”
忽然就不知道要說什麼了，用一次筷子無聊地著飯盒玩，直到他把人趕去了休息的長沙發上。
常宴清把一次飯盒分類丟到垃圾桶后，用洗手洗了手，坐在旁邊，拿起喝過的羅漢果茶喝了一口，才問:“為什麼會不想讓你去？你只是去進修。”
莊筱攀著他的手臂，“可是去兩年耶！”
“你不是說像讀書一樣？”他想，只要不是坐牢，想見還是隨時能見的，機票錢他還是能輕松負擔的。
“萬一我在那邊遇到了帥哥？”
“你在國就不會遇見帥哥了？”
“那要是我跟著那個灣灣走得很近，我們又志趣相投，我移別了呢？”
“你不是說你不喜歡他那樣的娘/炮？”
莊筱抿著不肯再說話了，狠狠地咬了他的手臂一口，就這麼看著他。門口似乎有什麼東西閃過，稍微分神看了一眼，很快就收回了目。
常宴清著實不明白到底想要得到怎麼樣的答案，對上那雙和一臉焦急毫不相配的期待的眸子，認真回道：“你是想我去申請個法國的博士后學習嗎？”
莊筱：“……”
放棄了。
否則他怎麼會孤寡這些年呢？還是有原因的。
“……其實我就是想你挽留一下我，表出你舍不得我離開去學習的緒來。”輕輕錘了下他的肩膀，低罵了聲：“笨蛋。”
常宴清沉默了半晌，搖頭，“如果單純因為談的關系想要把你留在邊，不允許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卻要用這種虛假的挽留方式欺騙你，我不認為這樣的行為有多高明。”
莊筱嘆了口氣，“你果然比我更適合學哲學。”
常宴清手了的腦袋，“不要胡思想這些，目前最重要的是收集這個流學習的資……”
莊筱手按住了他的，“也就是今天剛聽到時有點興致，不是非去不可，后面看看再說，先停止你的規劃哈。”
和他以份相后，真切明白到什麼做“濾鏡”。在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眼里往往只看到這個人的優點，等確定關系后，那些本就存在的缺點才會慢慢被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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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宴清和都是有缺點的。
他目前最大的缺點，大概就是他好像不懂，甚至可能不會為吃醋了。
兩人正說著現在去看老朋友的那對曾經的老人，驀地，門口的似乎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探了出來，莊筱無法當做看不見。
手指了指那微微突出來的像是頭發一樣的東西，小聲問常宴清：“你們醫院里有沒有什麼怪談或者不干凈的東西什麼的？”
做這行沒別的，奇奇怪怪的民間大師認識不，斬妖除魔什麼的不在話下。
常宴清彈了下的腦殼，“多想想價值觀，沒那些奇怪的東西，就是顆普通的頭。”
莊筱：“……這已經夠奇怪的了。”
常宴清直接起來大步走過去，隨后抱手問門外像只蟑螂一樣想看又不敢的林莉：“你究竟想干嘛？”
林莉被嚇了一跳，走出來看了眼趴在沙發扶手上奇怪向的莊筱，瞬間就臉紅了，結道：“我、我只是路、路過！”
信就有鬼了。莊筱吃飯的時候就覺到被人窺視的目。
“你還想來爭取常醫生嗎？”莊筱從頭到尾還真沒把林莉當敵放在心上，畢竟戰斗力實在是太弱了。
林莉下意識地抓拳頭舉在前，否定道：“不是的，我現在對他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珍珠都沒那麼真。”
常宴清：“？”
聽起來他好像是被嫌棄得不行的垃圾一樣。
莊筱點頭，“那你是想來挖些八卦的？”
“不是的！”林莉試圖朝走近幾步，被常宴清擋在了前面，無奈跺了下腳，“我想問你為什麼微信沒通過我的好友！”
莊筱歪了下腦袋，“哈？你加過我？”
林莉一愣，“那天出了警局我就給你發申請了。”
莊筱想了下，那那天其實還混的，只記得是常宴清一路牽著回家的，手機什麼的大部分時間也是放在他口袋里……
“你開過我手機？”瞬間就猜到了些什麼。
常宴清老實點頭，“不是什麼重要的人，沒必要加，我幫你拒絕了。”
林莉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指著他，“原來是你拒絕的！！你剛剛明明還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來著！”
常宴清的緒毫無波瀾，淡淡地看了一眼，“不行嗎？”
林莉：“！！！莊筱，你看他！他侵犯了你的私！”
莊筱這會兒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常宴清上，尤其是看到他對林莉的防備和對莫名其妙保護的姿勢，角微微一勾，替他說話：“我告訴他手機碼就是默許了他可以隨時看我手機，林小姐，這只是之間的趣。”
他居然在吃醋耶！
還是吃一個人的醋，腦回路真是出人意料。
林莉漲紅了臉，難得沒有像之前那樣一副大小姐做派，認真地跟說：“莊筱，我早已經不喜歡常醫生了，這個你可以放心！經過上次那件事，我是真心想和你做朋友的，希你能給我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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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宴清蹙了蹙眉，正想開口說什麼，莊筱先他一步點頭了，“可以，別給我發信息約我吃飯就好了。”
“小小……”
莊筱樂呵呵地拍了拍他的手臂，小聲地安了幾句。
對于商人來說，多一個朋友是沒有壞的，尤其是笨蛋大小姐。
林莉很高興，邊掏出手機現場添加，邊聽到他對的稱呼，興說：“筱筱？我也能這麼你嗎？常醫生應該不會介意吧？只是朋友之間的稱呼，常醫生應該不會這麼小氣的吧？”
常宴清：“……”
，他終于能理解當時莊筱被語言攻擊時的覺了。
原來這就綠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