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
常宴清第一時間沖過去要扶起莊筱,留意到閆家豪的手正正護在了的后腦勺下,稍微松了口氣。
“還好嗎?”他沒理會自行跪趴著的閆家豪,小心翼翼地看了下莊筱的瞳孔,做了簡單的詢問和測試,確認只是有點懵沒有頭暈惡心等癥狀,這才把扶起來。
莊筱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后,子被住了,略略有點疼。但看到常宴清出現,忽然就不敢老實說了,總覺說了他會很生氣。低頭看了眼閆家豪,留意到他的運鞋鞋帶是松開的,基本明白為什麼會遭到這麼突如其來的“襲”了。
閆家豪覺得自己的手疼得不像話,眼里掛著淚,可憐兮兮地爬起來把手遞到他面前,說:“不太好,我手好疼。”
常宴清&莊筱:“……”
這忽如其來的可憐放在他一個大男人上……是有點不太男人的。
最終常醫生還是認真地幫他看了手上的骨骼,說:“手還能,應該沒事。如果痛一晚上沒有好轉,可能就是骨折或者骨裂,建議明天一早去看醫生照個ct。”
閆家豪握了自己傷的手,瞪圓了眼,“什麼應該?你是醫生,不該很準確告訴我手有沒有壞了嗎?”
常宴清喝了口莊筱泡好遞給他的胖大海,風輕云淡道:“你該慶幸我不是婦科醫生。”
莊筱就沒這麼好脾氣了,剛剛就先給爺爺和莊嚴打電話告了狀,直接跟戚吹風,讓把這調皮小孩拴起來。這會兒抱手看他,大有一副要把他丟出去的表,“說吧,都找到了我男朋友家里了,你想干嘛?”
別跟又說什麼喜歡的那一套,已經很確定了,這小破孩本就不知道為何,觀還停留在中學生看一眼就覺得自己好像喜歡上了的水平上。
“我突然想到其實還有另外一個辦法能讓你參加展覽,但這事……電話里說不清。”說起正事,閆家豪一臉認真。
他撓了撓腦袋,想了下怎麼說,這才開口:“流學習這個是條件,我當時真沒騙你。你的作品……很優秀,我覺得很有代表。我已經和法方簽訂了流的意向了,我想著,如果你不介意用我們店鋪的名字參加這次展覽,可以按要求做出部分展品,我勻一些作品名額給你就可以了。”
莊筱愣了下,沒馬上做出回應。
常宴清是外行人,但還不至于聽不懂,“所以署名權歸你一個人?”
這種展品不亞于藝節里那些書法名作和名畫,一旦名揚,創作者得到的將是夢寐以求的名聲地位及榮耀。
閆家豪也知道這個提議不地道,但他真沒有那些歹毒的想法,“我只是想到還有這樣的方法,要不要這麼做是你自己的選擇,放心,沒有強迫你的意思。”
頓了頓,他補充了一句:“但我真的認可你的作品。今天你和我爭吵的關于靈魂的問題,雖然我和你在某些認知上存在出,但我的確從你的作品中看出你的用心以及你的傳承。這個展覽算是給公眾看到我國紙扎手藝的很好的機會,我是真心想讓我們國家的傳統被看見的。”
常宴清沒再發表自己的言論,畢竟這已經不是他能手的事了。他安靜地看了眼莊筱,起把還剩一點茶的茶壺拿走,表示自己去添些熱水,留下說話的空間給兩人。
莊筱轉著手里的茶杯,有一陣了才問他:“這個展覽是方的?”
閆家豪點頭,“方牽頭,含金量比較高,沒有補的費用,屆時是免門票的純公益展覽。”
他也不托大,憑他自己的能力和影響本沒可能搭上這麼高端的展出資源,一切都是靠自己的人脈和社會影響力。在家那邊,戚積極參加慈善,和很多高層及國外富豪都有比較好的聯系,這才得到這樣的機會。
莊筱“嗯”了一聲,隨即問了個敏的問題:“代表我們自己國家?”
閆家豪正襟危坐,一臉嚴肅,“那是當然。不管我們住在哪里,都是中國人。就算在國外展覽,也一定代表我們自己的國家。”
莊筱的心立時就定了。
“由你署名沒有問題,我并不在意名聲。”把茶杯放在桌子上,今晚第一次正經認真地和他說話:“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向你索取這個展覽的詳細資料,然后聯系一些我在這個行業的朋友們,如果他們也愿意,我希能請你帶著我們的作品一起在國外展出。”
從來都不是什麼名聲和榮耀的問題,是國家優秀好的傳統文化被看到的問題。
莊筱想,只要同行們愿意,至可以多展示一些不同派別的紙扎手藝,讓更多在民間堅定傳承著這文化的手藝人的作品被世界看見。
閆家豪沒料到會有這樣的想法。
著那雙真誠的眸子,他忽然有點明白了,為什麼那日在比賽員會上,那麼多同行的人會圍在的邊,同熱切地談,笑容真摯。
這個格很跳的人,明明看起來那麼年輕,,開朗,卻居然有一顆這麼細膩的心臟。
很難不吸引人。
“回去我整理一下這個展覽的資料。”他用手了下自己的鼻子,驀然間覺得的視線有些灼人,不能長時間對視,戰地拿起面前的茶一口飲盡,說:“你的這個想法很新穎,我以前從沒見過有人這樣做,但或許可行。我需要花點時間和我的團隊討論一下。”
尤其是國外一些有心之人,難保會不會有些使絆子的行為出現。
“當然可以。”莊筱笑笑,忽然覺得看著他順眼了很多,“謝謝你,給我們這樣的機會。”
這次的笑不同于之前的客氣,誠摯中帶著見的純真,很耀眼,像一朵燦爛綻放的向日葵。
“你笑起來很好看。”閆家豪幾乎是口而出,隨后意識到不對,想起今天不小心把撲倒,再次道了歉,接著起便要離開了。
常宴清端著壺茶從廚房走出來,僅是看了他一眼,上說著:“不多坐會兒?”卻很誠實地直接走過去幫他開門。
閆家豪&莊筱:“……”
但凡他開口假裝挽留兩句,他們都會信他幾分有中國人那該死的待客之道。
莊筱禮貌地也過來送他出門,然而還沒走近,手里就被常宴清塞了壺茶,隨即用有些燙為借口,讓先放回茶幾那邊。
“抱歉今晚給你們添麻煩了。”閆家豪多看了一眼,瀟灑地理了理襯領,才踏出門口一步,就聽見屋子的主人在后輕輕的一句話。
“欣賞可以,別不該的心思。我們就不送了,閆先生。”常宴清的臉上看不出什麼緒變化,聲音很輕,說完就禮貌關上了門,閆家豪有過幾秒懷疑,他是不是真的說了那樣的話?
莊筱放好茶壺走了過來,看著已經關好的房門,背上剛剛摔疼的骨頭,嘟囔了句:“總算走了,不過他的手真的沒……”
話未完,就被常宴清摟住了,讓的背抵在大門上,然后低頭吻住了的。
“在家里的時候,不要關心其他男人。”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