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該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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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筱不是個不知分寸的小孩,拉著常宴清稍稍逛了半圈,便說無趣要回家了。實則是諒他今天對著那麼多的資料應該也累了,干脆早早地回去洗個澡休息休息。

常宴清在回去的路上沉默了,直到發現不對,開口問時,他才稍顯落寞地說:“你是不是不喜歡我陪你逛街?”

莊筱瞳孔都要地震了,“天地良心!我可喜歡了!是什麼給了你這麼大的錯覺!”

正在開車的他面上開始轉晴,“真的?”

莊筱:“騙你我是小狗!”

現在看著正在開車的他可憐兮兮的,像極了求收留的可小狗。

“那為什麼逛這麼一下就回家了?”小狗難得有這一面。

“因為我心疼你呀。”莊筱他的手臂,安說:“你平時工作忙,難得休息日還要進行頭腦風暴,我不想因為這些小事影響你。失落是有一點的,但我知道等你忙完以后,你一定會努力空出時間陪我的。”

知道他是這樣的人,也信任他一定也是在乎自己的。

常宴清看了一眼,想了想,問:“如果不考慮我在忙這件事,你想現在就回家嗎?”

窗外樹影斑駁,路燈和車燈錯映在他那好看的側臉上。莊筱撓了撓他的肩膀,“嗯”了一聲。

“我想和你一起逛逛,不用去商場,就小區里,或者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隨便走走都可以。”

想和他創造一點日常的回憶,否則總覺得……這段有點太不真實了。

“那我們就去逛。”常宴清說:“沒談之前我都能陪你去看粵劇,小小,你怎麼會認為現在我沒有時間陪你呢?”

只要想,他可以創造時間。

兩人后來把車停好,在珠江邊上悠閑地牽著手,散著步。冬日的江風還是有點涼意,徐徐拂過時,帶了幾分江水的意。

“我以為你今晚是要和你研究團隊的員一起吃飯呢~”莊筱披著他的外套,把他的整條手臂都抱在自己懷里,勉強也算暖了他四分之一個子。

常宴清已經記不起自己上一次這樣閑逛是什麼時候了,可能還是在讀大學的時候?又或是論文數據研究失敗的時候?

握著的手,回:“不想和他們一起吃。你再過兩天就要出差了,半個月的時間足夠和他們吃飯吃到厭倦看見我。”

莊筱眨了眨眼,抬頭看他,“舍不得我?”

常宴清點頭,“舍不得。半個月,太長了。”

原本聽地說起行程,他還沒有實質的覺。可今天和朋友出去逛街時,他一個人安靜地待在書房,才發覺家里是這麼的空曠。后來回到醫院,和幾個醫生一起研究完數據和實驗的進程,他突然有一種迫切想要見到的沖

然后他遵從了自己的心來見了。

這麼直接地表白自己掛念的心意,沒有一個孩不用,莊筱也不例外。

“哇!小常同志,我真的超級喜歡你這麼直接這麼可的!”抓著他的手臂蹦了一下,眼里星灼灼,“再說一次!”

好巧,也不是什麼含蓄的小生~

常宴清輕笑了一聲,的臉,重復了一遍:“舍不得你,半個月時間太長了。”

完了后,他低頭在上蜻蜓點水地吻了下。被路旁一個咬著手指的小孩抬頭見了,窘迫地鼻子,牽起的手快步往前走去。

去到一個沒有路燈照到的地方時,兩人停下來,微微緩了口氣。

“常宴清。”

“嗯?”

莊筱朝他勾勾手指,示意他把頭湊過來。

常宴清聽話照做了。

莊筱手攬住了他的脖子,眸里倒影著他的影子,意鮮明。

“我也舍不得你呢,特別特別舍不得。”吻住了他,耳畔簌簌的江風、嬉鬧的人聲,全都聽不見,只有“砰砰”跳著的、告訴他的心,還有耳垂的通紅,出賣的意。

真的……好喜歡他呀!

常宴清地和吻著,察覺到有人靠近,手把半掩在上的外套一揚,直接把兩人都罩在了里頭。

這是獨屬于他們兩人的時間。

等兩人從服里出來的時候,清涼的江風吹散了他們面上的紅暈,卻吹不去他們邊的笑意。

“看來小常同志還是很大膽的,都敢跟我悄咪咪地躲起來親親了。”莊筱嘿嘿一笑,儼然有種把好學生帶壞的驕傲

常宴清笑著輕了下的鼻子,還沒開口,就被驀然傳來的男聲打斷了。

“還真是你們。”

莊筱沒有心里防備,“呵”地驚呼了一聲。若不是常宴清抓了披在上的外套,怕是能被嚇得彈起來。

周靖軒一臉抱歉的雙手合掌,賠著笑看了兩人一眼,最終把目單獨落在常宴清上。

“離遠就見到有兩個人鬼鬼祟祟地站在角落里,蓋著服不知要干什麼勾當,我好奇,就過來看看了。”他笑得有些欠扁,分明是想過來棒打鴛鴦嚇嚇小年輕的,沒想到歪打正著,還真嚇對了人。

莊筱拍拍自己的口,“周醫生你好閑吶。”

周靖軒雙手在口袋里,回:“是閑,誰你都不來診所看看我。”

莊筱“哼”了一聲,“你咒我!”

哪個好心理醫生會朋友去診所見他的,不安好心的壞醫生!

常宴清搖頭,“他真咒你就應該你去我的診室看我了。”

莊筱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嗔怪地瞪了常宴清一眼,說:“你們都欺負我,世風日下,現在的醫生可真壞。”

周靖軒和常宴清相視一笑,這一刻彼此都比剛剛初見時放松許多。

“那邊有糖水賣!”莊筱眼睛晶亮晶亮的,問詢過兩人的意思都不吃,便兀自開開心心地去買自己的份了。

周靖軒看著的背影,嘆了一聲,“是不是也察覺出來我的不自然了?”

常宴清點頭,“很聰明。”

“抱歉,已經和你在一起了,我不會有什麼旁的想法。”周靖軒苦笑一聲,“只是真的很難說放下就馬上放下的。”

常宴清倚著欄桿,沒有回他的話。

兩人就這麼靜靜地看著江翻涌的江面,月朦朧,伴著偶爾傳來的孩的笑聲,景還算迷人。

“我回來了!”手里捧著一碗玉米西米,小心翼翼地遞到常宴清面前,強行喂了他一口后,才說道:“你們真的不吃嗎?這家自做的糖水還不錯,清清爽爽的,不甜不膩。”

兩個大男人一致地搖了搖頭。

莊筱聳聳肩,邊吃邊問周靖軒:“你和殯葬小姐姐相得怎麼樣呀?”

周靖軒愣了下,笑笑,不想騙:“我和不合適。”

“那再給你介紹一個?”

“不了,工作可忙可忙了,沒那麼多的心思追孩子。”

“噢,好吧。有空到常醫生的診室坐坐,治別人的心理病之余,也注意下自己的神經正不正常。”

“咦,神經也能檢查的嗎?”

“應該……可以吧?”

“……”常宴清其實是不想打斷兩人的談話的,頭疼地眉心,“請有點常識,神經外科都不能單獨檢查‘神經’這東西。”

文盲二人組似懂非懂,“哦”了一聲。

常宴清:“……”

就好氣,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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