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是凌晨一點丟的,群是凌晨兩點鐘炸的。
大半夜不睡覺的宋子義把整個群的人都艾特了一遍,沒出現的人直接打電話奪命追魂。等全群人都出現后,群里陷了一場詭異的沉默。
【先生姓宋:!!!】
【老陳天真多快樂:???】
【他是一只馬嘍:。。。】
【花生大:...】
【一起來吃土:你們把標點都用完了,我用什麼?PS:明天下午我要鉆骨頭,先補個眠,你們先炮轟著。】
章國毅在哈爾濱當骨科醫生,忙起來不比常宴清閑,也是兄弟堆里唯一一個能和他探討學上問題的人,盡管領域不同,他們經常說不到同一個點去。
宋子義剛剛完了一個項目打算自己在家里小酌一杯,意識到常宴清不是說笑的,干脆直接開了群語音,直接就開口問了:“認真的?”
常宴清把吃完粥的碗洗干凈了,怕吵到屋里還在睡覺的莊筱,走到了臺,關好門后倚在欄桿上,平靜道:“嗯,很認真。”
作為唯一的敗家子,還在游樂人間的鐘信朗不是很能理解:“我沒記錯的話,大哥你們才開始談……一個月?”
“快兩個月了。”常宴清糾正。
華謙人在澳洲,這會兒已經凌晨三點,但卻是從未有過的神:“大佬,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我聽說過談兩天就分手的,但沒聽過談兩個月就要結婚的。”
不是說不存在,只是群里的幾人都未料想過有朝一日追求極高的幾人里,居然有人這麼快就做出了婚姻的決定。
宋子義笑了聲,說:“上次他們來香港的時候,我過去看了眼嫂子,是個很活潑的人,和常宴清很般配。”
言下之意,他并不意外。
他高中起就和常宴清做朋友,后來一起進了同一所大學,多年下來說是最悉常宴清的朋友也不為過。
還在律所加班的陳榮往后靠坐在椅子上,發出“咔咔”的聲音:“要說起來也不意外,老常這人死心眼,不是認定的孩,一開始也不會和在一起。”
“誰說不是呢。”華謙嘆了口氣,“羨慕你們都在國,可以隨時跑過去看一眼嫂子,不像我,和你們隔了個半球。等過了這個月我空閑一點就打個飛的回來,我們一起找嫂子吃個飯,讓認個眼?”
主意不錯,群里幾個男人都很興趣。
“好玩不過嫂子~”鐘信朗剛說完就被人踢出了群聊,最后發了十余條對不起才被重新拉回來,“這麼一說我就有點沖明天去看看嫂子了!我剛導航了一下,開車四十分鐘不到就能去到嫂子店里。”
等他再次被踢出去后,群里幾人都開始紛紛附和,不甘示弱地截圖了空閑時候的高鐵或者機票預定信息,大有組團過來看猴子的沖。
等鐘信朗再次被拉進群后,嚴謹的陳律師才好心提醒:“你們是不是忘了什麼?”
就連常宴清在都非常疑:“忘了什麼?”
“八字都還沒一撇,人姑娘答不答應常宴清做媳婦都不好說。”
眾人恍然:“是哦,萬一人不答應,那就真是去看猴子了。”
常宴清:“……”
這群狐朋狗友可以直接刪除了,沒什麼用。
睡的莊筱不知道這一切,這一覺睡得很甜,等再次醒來晨已經過窗簾的隙細碎地灑在的臉上了。
“常宴清?”習慣地喊了一聲,像平時一樣,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安靜地躺了一會,輕聲嘆了口氣,才慢吞吞地爬起來。
然而在走出客廳看到用保溫碗盛著的皮蛋瘦粥和蒸好又有些變涼了的包子時,角的笑把心頭那一丟丟的委屈一掃而清。
“老顧,我真的覺得自己和常醫生好般配噢!”直接跑到了顧棠玥的單位外面,見到人后八爪魚似的攀了上去,“太互補了,我給他煮宵夜,他給我熬早餐。”
顧棠玥嫌棄地抱手,“你是不是對互補有什麼誤解?”
“我……”
“算了,我不想聽。”顧棠玥看了眼手表,趕著要回去訓練,“說吧,什麼事?我原本以為你分手了,現在看來不是。”
“呸!”莊筱嗔怪地搖了兩下,眼里有,“我記得你之前演的劇里是不是有做白事的場景?”
粵劇里有最原始的古代人們祭拜辦喪的詳細片段,莊筱臨時起意,若是在展覽的過程中一并播放相關的影視片段呢?是不是能幫助別人更好地了解我們的文化?
語言有國界,但藝沒有國界。直觀的肢語言及流暢的人作能更好地讓世人看到,這些做得致、別特的紙扎作品就是通過一把艷麗的火,把和思念傳送到另一個世界去的。
顧棠玥認真聽完后,難得覺得的提議非常有建設,“這個想法……很新穎。我可以找找以前錄制的視頻,但是要拿去國外展出時播放這種事不是我能決定的,我問問單位領導的意思?”
莊筱“嘿嘿”一笑,“沒事,是我沒更早想出來,臨時才說的確回倉促點。所以我今天才特地過來,可以的話你現在過去問問?如果有需要的我可以和你們領導面談。”
這種大型的展出活都有正式的電子邀請函,口頭說說肯定說不過去的,因此直接過來了。
顧棠玥腦袋,跟保安說了一聲,直接帶到大堂里坐著等。也沒閑著,進去后就給閆家豪打電話說了自己的想法,事出臨時,也不能肯定這想法能被接。
“你怎麼就不早點告訴我這麼有創意的想法呢??”閆家豪欽佩于的創造,第一反應是支持的,但作還是得和舉辦方協商后才能最終敲定——也就是這個想法能否通過是雙向的,粵劇院和舉辦方都必須點頭才能實施。
閆家豪連著兩次嘆:“莊筱啊莊筱,你怎麼就不早點想到呢!”
莊筱鼻子,承認自己這次的作是倉促了些,“昨晚熬夜修改了紙扎,睡了一覺醒來后突然想到的。我評估過可能比較大,一來能幫助粵劇作國際宣傳,選取的只是片段而不是整部劇,可作強;
二來舉辦方追求的是藝和公益,增加一臺播放視頻的設備基本沒有難度,理論上還能為他們造勢,綜合以上預估我才實施行的。”
事出突然沒錯,但也經過自己的可行考量。
,是一件錦上添花的好事;不,于他們也沒有任何損失。
閆家豪這會兒正和戚在開往廣州的高鐵上,人聲嚷嚷,他卻只聽到用那爽朗清脆的聲音說著讓他心澎湃的計劃,落到心頭時,有什麼東西似是蠢蠢了。
“吶,莊筱。”他鬼使神差地問道,“你真的……不能考慮一下我嗎?我是認真的。”
這句話莊筱沒有聽到,剛巧顧棠玥帶著劇院里一位地中海領導來了。
“閆家豪我不跟你說了,劇院里的人找我談這事,晚點再跟你聯系哈。”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閆家豪把手機握再手里,久久才舒了口氣,松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