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大改造”全員都被干沉默了,這小姑娘怎麼就油鹽不進呢?
顧棠玥搖頭,“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一定要去游樂園里求婚……”
大家都陷了深思:或許求婚地點得換一換了,現在連網上的吃瓜都知道他們的失敗了。
莊筱的生活越來越有意思了,每天都過得十分彩。
隨著天氣慢慢變暖和,常醫生的手也徹底康復了,正式拿回手刀,開啟了從前忙碌的外科手日子,工作日里兩人見面的時間變得更短了,通常時候他回到家都會累得能直接睡著。
萬幸他還有休假,多多能陪伴多一些。
正在他思忖著要不要趁著春日和煦帶四逛逛,玩玩曾經興趣的極限運的時候,卻收到了久未有聯系的閆家豪的信息和一張附圖。
大概意思是他邀參加小日子國舉辦的紙作大賽,但因為近期事務繁忙實在不出,又不愿意就此退出比賽讓小日子看低,便想到了由作為中方代表代替參加。
“他平時不用上班嗎?哪兒那麼多的比賽?”常宴清承認,自己對這個男人是真的丁點好都沒有。
莊筱搖頭,“不知道,像我這樣專注工作又心系文化傳承的好紙扎手藝人已經不多了,他能想到我,是他慧眼識人!”
常宴清低頭看了眼散在茶幾上的一包吃了一半的薯片,還有旁邊咬了三分之一口的流心面包,以及左上角差不多要盤的鹵水爪,昧著良心點頭道:“嗯,你是最專注工作的好匠人。”
莊筱滿意了,高高興興地認真看完那張宣傳圖片,指著上面的一些比賽的細則,跟他分說:“我以前玩過這類型的比賽,有意思的,現場用紙料制作,可以使用水彩水等材料,除了粘合劑以外,不再提供任何其他的東西,以創意最新穎、制作最良的標準評選獎項。”
說著說著,還憤憤不平地說起古時候從中國傳出去了許多手藝,紙扎的技藝也是其中之一,在小日子一些民間手藝人的傳承里,就不乏從我們國家輸出去的制作工藝,然后經過他們結合那些日和文化的改良,最終把紙扎改得面目全非,徹底失去了原本應有的意義。
“我想參加,不想在這一項手藝上輸給他們。”當然這比賽也不是非不可,個別華人也被邀請了,只是閆家豪找到了,就說明有比贏其他人的可能,“小常同志,如果你真的很介懷的話,我也會慎重考慮你的意思的。”
雖然這是自己的事業,但參考和尊重人的意思也是看重的,斷不會一意孤行,至是愿意和他商量的。
常宴清笑了聲,了的臉,“我肯定支持你去參加的,對閆嘉豪只是我的個人緒,對人不對事,不影響他對你的肯定,也不影響我對你的信任。”
莊筱開開心心地吧唧了他一口,“嗚呼”了一聲就跑去網上查詢相關資料去了。
等著手忙碌之后,常宴清在群里提出了新的想法:【要是在日本向求婚,可行嗎?】
眾人甚至都還沒問緣由,就一致否決了。
【是廣州不夠,還是小日子的污染蒙了你的眼睛,讓你覺得寧愿在那里求婚都不在我麗大花城求?】
一眼掃完那滿屏痛心疾首的國維護論后,常宴清主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CYQ:也對,那里不合適,那就這麼定了,就回廣州之后馬上向求婚。】
這一次,不管發生什麼千奇百怪的不可抗力因素還是可抗力因素,他都不要再拖延求婚這件事了。
閆家豪那只綠茶還真是無不在,就算現在出局了,他還是得好好防著才行。
此刻正在家里剛剛喝完茶的閆家豪打了足足三個噴嚏,一臉茫然地看完手機里莊筱給他回的同意參加比賽的信息,喃喃道:“該不會是邀請參加比賽就被男朋友咒了吧?”
事關自己的審和祖國的榮耀,莊筱對這一次比賽是空前重視。因為創作主題是去到現場后才公布的,因此除了提前多準備些創作的素材外,也沒有什麼可準備的了。
剛剛結識的各地的手藝人們聽說了要參賽這件事,紛紛給予最鼎力的幫助:把富有當地特的祭祀活的照片發給了,試圖讓足不出戶,或多或能看到中國民間各地、各各族人民獨特的祭祀方式,給足夠的靈。
“你看,這是汕地區和南海南島的施孤活,專門為那些無親人祭祀,或者不知道自己親人是誰的孤魂準備的香火。”莊筱抱坐在電腦面前,輕聲地跟常宴清介紹著自己深深著迷的領域。
“這是在布田,各家都在自己門前擺起一道香燭,阻止孤魂野鬼進自己家的同時,又安了它們。燒完紙錢后,他們會在門口擺上很多次的,芋頭、石榴、香蕉、食、飯食……小孩是可以隨時出門玩的,因為鬼不抓小孩。”莊筱的眉眼染上抹笑意,“中國人真的好溫。”
常宴清自在廣州生活,倒是見過不本地的祭祀習俗,對這百來張匠人們發來的和廣東截然不同的祭祀圖片十分好奇。
“這個,和我們一起看的那部畫片的場景很像。”他指著其中一張圖片。
莊筱笑容更深了,“這是貴州的中元節集中在河邊焚燒的場景,獨屬于我們國家自己的尋夢環游記,里面的一簇簇火都是對已逝至親的想念。”
“這個呢?”
“這是瓜燈,小孩刻好后都會提著串門,跟鄰居討要香火蠟燭。”
“很有意思。這個呢?”
“這個是……”
兩人依偎在電腦桌前,安靜祥和地談起了那些習俗,那些追思。
夜已深,華燈初上,外頭不知名的蟲鳴連綿響起,屋的人兒被晚燈包裹在溫的燈里。
“我想到我可以做什麼了!”莊筱的水眸亮晶晶地著他,“不管出什麼主題,我都能繞回來制作的萬能紙品!”
常宴清有些好奇,“廣州特的?”
莊筱的眼睛亮了幾分,“你猜到啦?”
他搖頭,在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下,“只是覺得,你會做有家鄉特的作品。”
看過那麼多別人家鄉的風俗人,知道,自己家鄉的永遠都是最好的,為什麼不做出一個飽含廣州人回憶的作品來呢?
常宴清知道,是個特別溫暖,特別熱自己的文化、熱自己家鄉的小孩。
莊筱沒有明白地告訴他會做什麼容,但接下來的幾日都把自己關在工作間里,認真地打磨技,認真地嘗試勾勒出心間的一筆一劃來。
直到要出發的那一日,常宴清親自送到機場,在過安檢時,牽著驚詫的安然地走了進去。
“你……要跟我一起去?”后知后覺地著順利完安檢的常宴清,小跑著到他面前,看他一件一件幫把行李裝好,然后牽住的手。
“我沒什麼能做的,”常宴清帶著往登機口的方向慢慢走去,“也就只能陪你這一程。上次你離開家里去出差的時候我特別想你,那時我就在反思。”
他腳步一頓,站定,捧著的臉就在人來人往的路上親吻了,隨后笑得燦爛,“我反思,就算只陪你一程,就一程,也是很好的,緩我對你的想念。”
莊筱的眼眶突然就潤了,錘了一下他的口,“不帶你這樣突然搞煽的!”
常宴清把攏自己的懷里,輕聲說:“我知道我的小小其實很容易哭,但沒關系,這樣的小小我也很喜歡。”
莊筱有點想笑,但眼淚涌得更多了,低喃飄散在人聲嚷嚷里。
“傻子,我也好喜歡好喜歡你。”
上了飛機坐穩后,莊筱的手機放在包包里,懶得拿出來了,索拿起他的打算飛前再看些小日子手工藝品的資料,然后意外地看到了“直男大改造”的群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