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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琮被這猝不及防的一耳打得懵在原地。
自從那次他說退親之后,母后對他越來越冷淡,不愿見他也罷,還時常手。
“母后。”
蕭琮定定的看著葉皇后,眼里盡是戾氣。
“我是你的兒子,難道你希今日傷的人是我麼?”
葉皇后冷笑,“可惜啊,以本宮對你的了解,你只會躲得遠遠的,連傷的機會都不會有。”
蕭琮顯然是被葉皇后的話震驚了,子搖晃一下,勉強站穩。
蕭琮恨恨道,“葉家就算再大的權勢,那也是臣子!”
他語氣發狠,額頭上青筋起,
“母后別忘了,只有我才能給你永久的榮耀,我若敗了,葉家能有什麼好下場,不過會被打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到時候就連你也是一杯鴆酒送了命。”
說著他抬步上前湊近發愣的葉皇后,
“沒有我這個兒子,你就算坐上皇后之位又如何,空中樓閣,鏡花水月,什麼都不是!”
他拂袖而去時還不忘怨恨的看了一眼葉皇后。
眼里的鋒芒似乎在看什麼陳年積怨的仇人。
“孽障啊孽障。”
葉皇后渾抖,喃喃自語道,
“從小到大,本宮如何教他,他都學不會坦二字。”
葉流錦自屏風后出來,手扶著,
葉皇后長吸一口氣,眼淚自眼角落,
“后來我又覺得,他長在深宮之中,自然同長在邊關的葉家子弟不同,若是能學會明理識趣,善于忍,將來在旋渦中明哲保,安然無恙也好,可他還是學不會。”
葉流錦眉峰輕蹙,沒有說什麼。
終是葉皇后抬手了眼淚,又仰頭調整了一道緒,才扯出一抹笑意,
“不說這個,方才蔡大監差人來報,你姐姐正在面見陛下,出了刺殺一事,陛下只怕又好久不能安睡了,等你哥哥進宮,我們一家人今晚好好吃個飯。”
正說著,明華宮的宮人來報,
“娘娘,定西郡主來了。”
葉皇后大喜,忙道,
“快,快請進來。”
不知道葉流錦已經與葉流鈺見過面了,還不忘叮囑,
“一會兒可不許和你姐姐鬧脾氣,你是個大人了,要諒你姐姐。”
葉流錦趕點頭,葉皇后這才安心。
“姑母,妹妹!”
葉流鈺的裝束未變,大步進明華宮,剛想跪在地上給葉皇后叩頭,就被葉皇后含淚一把拽起,又哭又笑還往上拍,
“越大越講這些虛禮,該打。”
葉流鈺眼里一酸,差點落淚,
“方才我去見太后,大長公主也進了宮,說春日宴上出現了刺客......”
目落到葉流錦纏著紗布的胳膊上,臉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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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傷了你!”
葉流錦咧一笑,“春日宴上的刺客不是沖著我來的,我不過是被誤傷了,方才太醫看過了,無大礙。“
笑瞇瞇的拉葉流鈺坐下,“姐姐帶公主回宮,陛下可說了什麼?”
葉皇后聽這話,心里詫異,“你們......可是見過了?”
葉流錦笑臉燦爛,“見過了。”
又把城外遇到蕭瑰一事說了一道。
葉皇后嘆氣,“這個蕭瑰,原本以為已經改過了,沒想到一離了太后的跟前,就原形畢。”
“還有那個曲思冉,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葉流鈺跟著說道,
“方才我離開建章宮的時候,約聽到大長公主說曲家那幾個家丁什麼的。”
看向葉流錦,滿眼疼的的小臉,心疼問道,
“我走以后,曲姑娘可有為難你?”
葉流錦抬起臉,對葉流鈺笑了笑,這才把曲思冉想害了和沈燕霓的事說了出來。
葉皇后和葉流鈺同時變,厲聲道,
“曲家真是欺人太甚!”
葉皇后更是站起來,就要下懿旨去曲家拿人。
葉流鈺不言不語,卻是眉頭鎖,仿佛在思考如何讓曲思冉付出代價。
“姑母莫急。”
葉流錦安葉皇后,“這件事沈家不會善罷甘休的,曲思冉就算想抵賴桃花林之事,可眾目睽睽之下把沈姐姐推向刺客,可是抵賴不了的。”
就算沈太后為了不得罪曲相不深究,曲思冉也會被沈家掉一層皮。
到時候再看準時機,曲思冉必死無疑。
葉皇后還是很生氣,“難道就這麼算了?”
這一問,葉流鈺像一株沉默的青松,可眼里閃爍的寒意卻暴了絕不會善罷甘休。
時間一點點過去,葉流錚遲遲沒來明華宮。
“風儀,你去問問,可是陛下留了他?”
葉皇后心有不安。
葉流錦也有些詫異,哥哥就算半路轉道去刑部揍了耿聆謙一頓,這會也該回來了。
風儀這邊還沒有出去,就有一個小太監氣吁吁的進來跪在葉皇后跟前。
他哭喪著臉回稟,
“皇后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出什麼事了?”
葉皇后肅然問道。
那小太監口齒還算伶俐,三言兩語就把事說清楚了。
原來葉流錚打馬進城后便直接奔著刑部而去。
刑部尚書杜談是認得他的,好言相勸了幾句,葉流錚還是要去大牢看耿聆謙。
杜談自然也賣了這個面子,把人帶到牢房里。
沒料到葉流錚見到狼狽不堪臟兮兮的耿聆謙,先是提腳上去一頓好揍,把耿聆謙打得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這還沒完,又吩咐獄卒找了繩子來。
綁著奄奄一息的耿聆謙,竟然要強行闖出了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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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談又氣又惱,趕命護衛攔著他。
可葉流錚銀槍一掃,憤憤道,
“耿家欺我姐姐太甚,今日我不出這口氣,誓不罷休,小爺我不想傷你們,陛下那里我一人擔責,你們只管讓開。”
那些護衛自知攔不住葉流錚,平日又都敬佩葉家駐守邊關不易,紛紛讓開。
葉流錚提著被捆粽子的耿聆謙,騎上馬直奔長興侯府。
杜談急得原地跺腳,一邊讓人跟著,一邊讓人趕去稟告梁帝。
于是眾目睽睽之下,葉流錚先是一槍搗碎了長興侯府的大門,接著將耿耿聆謙懸于大門房梁之下。
等長興侯和的夫人聞聲趕來,看到破爛不堪的朱門以及在半空中晃來晃去鼻青臉腫的耿聆謙時,兩眼一黑,雙雙暈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