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江天晴坐在椅子上，一截手臂出來，上面撒著淡黃的三七末，倒是沒有喊疼。
之前被人劃傷了臉，比這疼多了。
“你知道？”
程慧一驚，以為歐懿的事這麼快就傳出去了。
生氣極了，明明告訴過家里的傭人，誰敢把大爺的事說出去，誰就是找死，還是管不住這群人的。
“是策哥哥告訴我的。”
程慧放心了，一旁的傭照顧好江天晴，先一步去了二樓。
放心不下歐懿，到底是長子，一家人的希。
江天晴聞到藥水的味道，惡心極了，趕制止一旁的傭，說道。
“已經止住了，這里沒你的事了，你退下吧。”
傭收起東西離開。
小扶著江天晴起，含淚道謝。
“四小姐，謝謝你。”
“如果不是你出手相救，大爺一定會打死我的。”
江天晴知道救得了一時，救不了一世，問道。
“你跟大爺之間是怎麼一回事？”
“他像是打你打習慣了.......”
小搖了搖頭，臉頰緋紅一片，咬說道。
“大爺不是只打我，他還我陪他睡覺，起初我以為是他的癖好，便忍著了。”
“后來事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他有一次差點把我打死，我從醫院回來后，他不僅沒有收手，反而變本加厲，這時我才開始害怕，可是為時已晚。”
“夫人漠視不管，老爺和二爺還不知道這件事......”
江天晴倒吸一口冷氣，猜到了都經歷了些什麼，看著稚的臉龐問道。
“你多大了？”
小低著頭，聲音像是蚊子哼哼一般。
“剛滿十八。”
江天晴無奈的閉上眼睛，就知道歐懿不會給人留把柄。
小已經年了，又是自愿陪他睡覺的，就算是因此傷也是咎由自取，警察不會管的。
“怎麼了，四小姐？”
“沒事，你去休息吧。”
“如果歐懿再找你麻煩，你就大聲喊我，有我在，他不敢對你怎麼樣的。”
不知為何，江天晴就是想要對小好。
小的這張臉，給一種很親近的覺，像是一個弱的小妹妹，讓人忍不住要保護。
“謝謝小姐。”
小激的朝著鞠躬，轉快跑進自己的房間里。
江天晴走上樓梯，看到程慧站在樓梯上，用一種并不和善的眼神看。
“伯母。”
客客氣氣的打招呼。
程慧面無表，嚴肅的說道。
“你跟我過來。”
江天晴乖巧的跟著走進臥室，站在紅木柜子前面，看著從屜里拿出厚厚的一沓照片。
程慧什麼話也沒說，把照片塞在的手里。
江天晴低頭一看，被歐懿倒在泊的樣子嚇了一跳，他手腕上一道痕，旁邊還放著一把匕首。
快速的翻看下面的照片。
每一張都夠駭人，有歐懿自殘的照片，有歐懿在川流不息的高速路上飆車的照片，他像個瘋子一樣。
“這是？”
手指抖著，攥著照片，臉慘白。
程慧眼里有淚，蠕了兩下，抖著話音說道。
“如果你哥沒有對小做什麼，他就會傷害自己。”
“你不該手此事的，你會害死你哥哥。”
從江天晴手里奪過照片，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塞進柜子里。
為母，怎麼能忍心看到自己的孩子到傷害。
知道小也不容易，待在歐懿邊搞得傷痕累累，所以早就拿了錢給小和的家人，算是間接的拿錢買下小的命。
程慧知道這是在作孽，可是沒有別的辦法了，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死掉。
江天晴遲遲沒有說話，咬著下，呼吸都變得急促了。
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是兩條生命，好像做什麼都是錯的。
可是如果不管，小終有一日會被歐懿玩死
程慧突然要給跪下，江天晴連忙攙扶上的胳膊，焦急的說道。
“伯母，你這是做什麼！”
程慧眼角落一滴淚珠，抬手抹去，反手抓住江天晴的手腕。
“青青，如果你還認我是你的伯母，懿兒是你的哥哥，你就不要再手這件事了，更不要跟別人提起，包括你伯父和策兒，也不可能告訴他們。”
“懿兒過了這段時間就會好起來的，他還得繼承這偌大的家業，還得當被人敬畏的醫生。”
可憐為母之心，程慧拼盡全力的維護著自己的孩子。
江天晴眼眶潤，明明不是歐青，卻被程慧的這番話深深的了。
如果也有家人，是不是也是如此互相庇佑著。
“可是小萬一......”
“沒有萬一！”
程慧打斷的話，眼睛瞪的很大，語氣很是堅決。
“不會有萬一的，你放心，事我早就想到了，如果小真的不幸死掉了，的家里人會收到一筆巨款，足夠他們生活一輩子的巨款。”
“我也會厚葬小的，認當干兒也行。”
江天晴眉心了，松開攙扶著程慧的手，覺得心里涼了。
沒想到程慧連小的后事都想到了。
還真是考慮周全。
可是人死不能復生，死后的事跟自己有什麼關系，就算是厚葬又如何。
“怎麼了，難道你要胳膊肘往外拐？”
“難道你要狠心的看著你哥哥死掉嗎？”
程慧有些激，站起來，用一種如毒蝎一般的眼神看著江天晴。
傷害到兒子的人都是的敵人。
江天晴連忙搖頭，解釋說道。
“不，我沒有想要眼睜睜的看著哥哥死去。”
“伯母，你放心，我不會再偏袒外人了，我也會保守這個。”
只能先這樣應下，如果再跟程慧對立，怕是會被趕出去。
留在這里，看著小和歐懿，難不歐懿還真能在的眼皮子底下殺人不。
“好，好。”
程慧沒有半點懷疑，信了的話，臉上終于有了笑意。
擼下手腕上的翡翠鐲子，給江天晴戴上。
“青青，這個鐲子是我結婚時候的陪嫁，我年輕的時候就想著要是有個兒，就把這些小玩意送給。”
“到底是老天爺可憐我，讓你回國陪我來了。”
“這鐲子送給你，以后我就把你當兒一樣，可好？”
江天晴著手腕上冰涼的翡翠鐲子，淺淺一笑，算是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