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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北北抵達霖州的時候,正值下午兩點,飛機停在陸公館的后坪上。
陸文博提著的行李,“小蘇妹,去我家坐坐吃個點心。”
“我先回家把游戲找出來。”蘇北北臉發白,從上飛機起眼皮就跳不停。
“也對,這是頭號大事!”
陸文博將蘇北北的行李塞進一輛黑邁赫的后車廂,“上車,送你回去。”
蘇北北心神不寧的,坐上車才發現旁邊還坐著個人!
男人仰靠在后座上閉目養神,純黑的襯衫敞開了兩顆扣子,出一截冷白的鎖骨,他指骨分明的手指饒有節奏的敲擊著真皮座椅,每一聲落蘇北北耳中都帶著莫名的森。
這時想推門下車也來不及了,陳博已經一腳油門飆到了陸公館前坪。
邢川始終沉默著等蘇北北開口,可一聲不吭,車廂里彌漫著淡淡的梔子花香和柑橘的微甜。
換香水了。
邢川掀起眼皮朝蘇北北看了一眼,只見正低頭盯著手機,他無意一瞥,看到邢淵兩個字,那平復已久的太猛地再次起跳!
“還敢回來。”
一字一頓,幾乎咬牙切齒。
蘇北北鎖屏,目視前方,“我又沒做壞事,為什麼不敢回來。”
“是嗎?”邢川一瞬不瞬的盯著,“測版在哪?”
這興師問罪的口吻讓蘇北北很不舒服,坐直背,“我不知道。”
“丟了?”
“我沒有。”
“那你不知道?”
蘇北北汲氣,“我回去找找,找到馬上還給你。”
“服巾和刷牙都還給我,為什麼唯獨游戲不還?”
蘇北北有些窩火,側瞪向邢川時才發現那雙琥珀的瞳孔里布滿了一節節的紅。
潦倒,困頓,極其疲憊。
想起陸文博說的那句,輕則破產,重則喪命,便不自覺放緩了語氣,“我那段時間一直昏昏沉沉的,記不住那麼多,但我從不做人的事,問題不在我這。”
“最好如此。”
邢川焚燃一煙,銜在指間,“如果跟你有關,我一視同仁。”
他口吻極冷,字字涼薄,蘇北北著車門,心沉了大半。
他果然懷疑。
一路上兩人沒再說話,邢川重新闔上眼皮,腦子里都是蘇北北站在雪地里的照片,笑的那樣燦爛,那破雪就這麼好看?
他很想抓著蘇北北問為什麼要一聲不響的跟邢淵飛到國外看雪,可一想到倒在泊里的黎萍,他又煩躁的不行。
邢川知道,現在的自己沒立場問。
陳博一路頂著高將車開到萊茵府,當蘇北北走到家門口用指紋開鎖的時候,邢川的眼神寒的能淬出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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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鎖也連夜換了?
他沉著臉跟著蘇北北進屋,看著翻箱倒柜找游戲,看著看著困意來襲,他已經連著三天沒正常闔過眼,不是不想睡而是睡不著。
因為一閉上眼睛就會想到蘇北北站在醫院大廳,腳邊翻了一地海鮮湯,模樣委屈,心揪得慌。
他著眉心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蘇北北將家里的每一個角落都翻了好幾遍,越翻越絕,找了近兩個小時終于接現實,游戲真的丟了。
癱坐在地毯上,心口拔涼拔涼的,其實這個時候腦子里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測。
這段時間只有中秋那天家里聚過餐,也是那天蘇婷將家的餐邊柜撞翻了。
蘇北北記得自己是把邢川的游戲放在餐邊柜里。
如果真的是,蘇北北不敢往下想,30億,都數不清有多個零……
抱著最后一僥幸,開口問:“邢川,你自己再好好想想,是不是你半夜來我家自己帶走了?”
等了半晌,沒反應。
蘇北北轉去,發現邢川已經躺在家的沙發上睡著了。
他平躺的姿勢,一手搭在前額,一手自然垂落,窗簾被風卷起,他半張臉在濃白的下,跟蘇北北初見他時的覺一樣,仿佛一塊儒潤無瑕的白玉。
和一直想再見的那個人,有七八分相似。
蘇北北站在原地愣愣的看了一會,然后轉走進房間取出薄毯蓋在邢川上,連著頭一起蓋住。
調出蘇婷的號碼發現已經變了空號,不知道蘇婷住哪,聯系上曲到軒才問到地址。
打車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天都快黑了。
是一棟靠海的老式洋樓,霖州的海灣區,住的都是當地的土大款,靠拆遷發家,人人手里都攥著好幾棟商業樓。
曲軒說前幾天跟客戶海釣,對方帶著蘇婷一起上船。
是605號洋樓的房主。
他說的委婉,但蘇北北明白,蘇婷能住這,八是攀上了有婦之夫。
調整好氣息,避開貓眼按響門鈴,“親的是不是你回來啦!”
房門被推開,蘇婷看見一臉不善的蘇北北下意識就往回拉,那心虛惶恐的模樣已經是最好的證詞。
蘇北北及時抵住門角,“做什麼虧心事了見我就躲?”
強裝鎮定,“你來這干什麼!這是我家!”
“你家?”蘇北北拽開門,蘇婷被拌倒在地,“蘇婷,把游戲機拿出來!”
“什麼游戲機,你瘋了吧蘇北北!你殺了我媽搶走我爸,現在還要來破壞我的嗎?你給我滾出去不然我就報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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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馬上報警,30個億的行竊罪看判你多年!”
“賤人!你口噴人!我什麼時候過邢川的游戲機!”
話音一落,兩人都愣住了,蘇婷下意識捂。
蘇北北垂下手,面如死灰,“果然是你,你想死找個沒人的地方自盡不行?就非得死在邢家手里嗎?就非得來禍害我嗎!”
蘇婷從地上爬起,突然變了張臉孔,“姐姐你不能過河拆橋,明明是你授意我去游戲機的,你自己說的只要你還在邢川邊一天就能保我平安。”
“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說邢川已經上你了嗎?你不是能搞定他嗎?”
蘇北北頓不好,回頭的瞬間,邢川就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