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越不說話，丁助理將一疊文件扔過去，他看了看，神終于有了點松。
“顧總，您能在我說了之后，保證我家人的安全嗎？”
顧堇點頭，張越在手機里點了點，調出一份文件發了過去，這些東西他都是隨帶的。
關鍵時候，可以保命，死也要隨著他一起帶去。
“顧總，您真的什麼都記不得了嗎？”
“記憶太混了。”顧堇并沒有第一時間打開文檔，心里生出一忐忑，“你當時有看見宋歲歡嗎？”
“沒有什麼印象。”
文檔里全是監控資料，大概張越明白知道越多死的越快，資料并沒有經過歸納，而是雜的放在一起。
一個下午的時間，顧堇一個一個的看下去。
丁助理進來兩次，帶了兩瓶酒，平時顧堇本不會在工作時間喝酒的。
他有些擔心顧堇的狀態，監控畫面不僅變態還腥，作為一個外人都無法理解顧朝南怎麼就那麼狠心這樣對待自己的兒子。
顧堇看完之后久久的沒有說話，他讓丁助理把張越進來。
“關于顧家和宋家的事，你還知道些什麼，開個價吧。”
張越不敢吱聲，顧堇比了個數字，“你在機關一個月也就接近一萬的工資，你兒的病還有你平時出去吃喝玩樂的錢，應該欠了不吧。”
思索幾秒后，張越道，“其實我也記得不太清楚了，之前林總和顧總的關系不太好，經常吵架，我記得有一次吵得特別兇，他們提到了宋躍開。”
顧堇示意他繼續說。
“林總好像年輕的時候追求過宋躍開，當時林總的父親不同意好像，著嫁給了顧總。”
“不過還有一個說法是，當時林總強追宋躍開的，在和顧總結婚后也……也著宋躍開……如果不同意，平時項目上沒使絆子。”
張越冷汗直冒，看顧堇神晦暗不明，他也拿不準他的心思來。
“聽說林總和宋娟儀早些年關系很要好，鬧翻也是因為宋躍開。后來林總下了命令，讓宋娟儀在海城混不下去，再聽說就是人下海，當了別人的二。”
張越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接著嘆了一句，“其實那人也可憐的，林總當時的可了，差點把人死。有一次帶人過去打，堵在廁所里，后面聽說神還出問題了。”
話音落地，滿室寂靜。
顧堇將卡遞給張越，“今天的事，不要再跟任何人說。”
“是。”
丁助理送張越下樓，顧堇又重新打開了監控視頻。
一個小的影總是半夜從神病院后面翻進來，握著他的手或者抱著他到天亮又離去。
他在里面一個多月，最開始幾天是白天來，被擋在外面，后來是晚上，從未間斷過。
顧堇當時神狀態不好，晚上吃藥很多，對于這些他完全不覺。
或者，他下意識把陪伴的那個人當了秦瑤。
想起曾經誤會，顧堇滿腔苦哽在嚨里，他的爸媽可能間接或者直接的害死他舅舅，宋娟儀被到神失常。
恨他是應該的。
在這一刻，顧堇突然釋然了，也很無力。
他拿了鑰匙到地下車庫開車，一腳油門踩到底，往霍家開去。
他想見。
很想，很想。
半個小時后，霍家別墅門口，顧堇留了個心眼，把車開在樹蔭后面，他打電話給宋歲歡。
“我在霍家外面，你出來，我們見一面。”
宋歲歡沉默的，顧堇苦笑，手握著方向盤，頭抵在手臂上，“不出來也可以，我在這等到天黑就走。”
那邊，宋歲歡有些莫名，走到床邊往外看，果然看見了顧堇的車。
說，“你回去吧。”
“不見嗎？”顧堇聲音嘶啞。
“嗯。”
兩人誰都沒掛，直到那邊霍其宋歲歡，顧堇掛了電話。
丁助理打來電話，顧堇接起。
“顧總，張越死了。”
“死了？”顧堇皺眉，“怎麼死的？”
“從公司回去的路上出車禍，當場死的。”
“東西理干凈了嗎？”
“理干凈了。”
顧堇了眉心，“除了卡里的錢，多給他家人一百萬吧，再送出國。”
“是。”
一直到半夜，宋歲歡睡不著，起來往外一看車子還在那里，有些煩躁。
很快收拾了一下出去，上車發現車上滿是煙味。
顧堇一手夾著煙，車廂里煙霧朦朧，臉有些荼蘼，眼眸在看見宋歲歡一瞬間亮了出來，“歲歲。”
“你不要命了。”宋歲歡有些嫌棄的奪了他的煙，車里空著的煙盒就有兩個，還有一盒新開的，了半包。
顧堇一把將宋歲歡抱在懷里，箍得很，像要進骨里一般。
宋歲歡不了他上那麼濃烈的煙味，推搡兩下發現完全推不。
“歲歲，讓我抱一下。”顧堇聲音嘶啞至極，低沉又帶著磁，像低音炮一樣。
“你怎麼了？”宋歲歡發現顧堇狀態好像有那麼一點不正常。
“我之前在神病院，你來看我了。”顧堇笑了一下，“為什麼不跟我說，讓我知道？”
宋歲歡啞然，一時沒反應過來，他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顧堇親的頭發，“你知道我知道的時候有多開心嗎？我一直以為你不在乎我，一點都不在乎。”
“都過去了。”宋歲歡道。
“嗯，都過去了。”顧堇想親，又覺得今天了太多煙，討厭煙味的，“歲歲，對不起。”
“還有事嗎？沒事我回去了。”
顧堇想說宋家的事，可話到了邊他完全沒有勇氣說出口，裝作不知道還可以糾纏，一旦破了，是不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他再次抱了人，嗅著發間的清香味，“霍其不是好人，他在利用你對付我。”
“你來就為了說這個？”然后那麼多煙？
“你對他多個心眼，還有不要讓他你你。”天知道顧堇現在的語氣有多囂張，好像霍其宋歲歡一手指，他就能跟人家玩命。
“聽見沒有？”顧堇咬了宋歲歡教訓似的咬了宋歲歡耳垂一下。
宋歲歡皺眉，推門就要下車，顧堇突然把車上鎖，“算了，我對他不放心，你還是在我邊最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