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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榆的腳指頭都蜷了起來。
沒有回答季書韞的問題。
但是偏偏，今天的季書韞好像不問出個所以然出來不肯罷休。
花榆睜開眼睛，眼睛含著淚，富有，“爸媽還在外面。”
“嗯，我知道。”
沒有否認，季書韞默認回答了“想”。
“小花，出來吃守歲蛋糕了。”門外突然響起了葉母敲門的聲音。
花榆嚇得立馬清醒過來。
在二十年的記憶里面，葉母會在敲門口的三秒之，推開門進來。
也就0.01秒，花榆就將季書韞從上推開。
還不忘對著門回應，“我知道了。”
所幸今天的葉母并沒有跟往常一樣推門進來，在得到花榆的回應后，就轉去敲葉嶼的房門。
花榆聽著腳步聲，松了一口氣，轉頭看向旁邊未退的男人，“你看，我都說爸媽在外面的。”
但是，他們家以前，也沒有零點吃蛋糕的習慣啊。
將服重新穿戴好，再將厚厚的睡套上，花榆才面從容地走出房間。
客廳里面的葉母已經在切著蛋糕了，見他們出來，將盤子推到他們面前，“今天的蛋糕我可是許了愿的，吃的人多了，愿就能實現了。”
花榆叉了一小塊蛋糕放進，“什麼愿？”
葉母看向自己的兒，“就是希你平安的。”
花榆叉蛋糕的作一頓。
對面的葉嶼，本來看向桌子上面的小蛋糕滿是嫌棄，但是聽了葉母的話，還是將盤子端了起來，安靜地吃著。
小蛋糕本來就不大，五個人一人一塊就分完了。
窗外突然響起噼里啪啦的聲音，客廳的時鐘也指向零點。
電視機里面的新年晚會，主持人也都在說著新年的祝福。
花榆吃著蛋糕，看著自己的家人，覺得異常圓滿。
那個夢，雖然距離越來越近了，但是好像有了盔甲。
過完零點。
大家也都打著哈欠回房睡覺了。
花榆的困意來襲，剛坐進被窩，就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眼淚都給打出來了。
季書韞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正好見淚眼汪汪的。
“怎麼了？哭了？”
花榆搖頭，順帶鉆進被窩，“沒有，就是太困了。”
見眼眶紅紅的，季書韞也不忍心折騰，掀開另一邊的被窩，將整個人攬在懷里，“睡吧，新年快樂，寶寶。”
花榆上下眼皮都在打架，聽見季書韞的話，還不忘回復，“晚安，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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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夢鄉之前，迷迷糊糊聽見季書韞的笑聲。
————
初一就是各家各戶走家串門的日子。
小時候，花榆和葉嶼能將整條村子的人家都跑個遍，然后裝滿一整袋的糖果和零食回來。
現在雖然不追求糖果了。
但是附近的鄰居，也會去道一聲“新年快樂”。
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家都聽說花榆帶了男朋友回來這件事。
早上不到七點，花榆還困得很，就聽見葉母在客廳里面和別人寒暄了。
被人看見和季書韞賴床不好。
睜著個睡眼惺忪的眼睛。
花榆閉著眼睛刷完牙，洗完臉，然后準備去客廳里面做一個“好孩子”。
要說葉嶼這孩子還是上道的。
平時見他不說話。
但是有人來家里做客的時候，他就很懂事地在旁邊端茶倒水。
這可把鄰居們都羨慕壞了。
“曼青啊，你福氣真的好，一對雙胞胎長得好看，學習績又好，還這麼懂事。”
葉曼青看了一眼自家兒子，“這小子平時啊悶得很，也就是你們來，他才這麼積極。”
“瞧瞧你得意的，我都看到你們家雙胞胎的宣傳片了，不過聽說你家小花帶男朋友回來了？”
葉母剛想說什麼。
就見花榆和季書韞從房間出來。
見兩人從一間房出來，鄰居阿姨們互相看了一眼，眼神心照不宣。
“這個就是小花的男朋友吧，長得真的是俊呢，怪不得小花這麼早就帶人回家。”
“這個男孩子，我看著怎麼也有點眼。”
“我也是，奧對對對，我想起來了，宣傳片里面有，也是京大的啊。”
兩個人和家里串門的人打了招呼，在另外一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鄰居阿姨們的目全部聚集在季書韞的上。
“小伙子，你幾歲啦？”
“我26了。”
“26？那豈不是比我們小花……”鄰居阿姨們的話說到一半停了下來，好像是意識到什麼不妥，看了一眼葉母，“大一點也沒事，現在這個年代，差六歲也不算什麼。”
“對對對，大一點好，大一點會疼人。”
幾位鄰居又對著季書韞問了幾個問題，通過季書韞的回答，然后推測出，季書韞只是長得好看，在京大做臨時工，還沒編制，也不是什麼大富豪后，滿意地離開了。
等那幾個阿姨一走。
花榆頓時松了一口氣，直接癱在沙發上，“應付別人可真累啊。”
葉嶼瞥了癱一樣的坐姿，“這個家里，是沒什麼你在乎的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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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還不忘看了一眼季書韞。
花榆到現在還在犯困呢，聞言直接將抱枕抱在懷里，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無所謂，都老夫老妻了。”
門外。
幾個阿姨走出去后，就在小聲嘀咕。
“嘖，你們說現在的孩子啊，你們看到沒，還睡在一起呢。”
“這花游和葉曼青怎麼想的，兒才20，找了個這麼大的男朋友，非但不阻止，還讓帶回家來，要是我兒，我都給打斷了。”
“所以說啊，讀書好有什麼用？”一位阿姨比了比自己的腦袋，“這腦子啊，都讀書讀傻了，找了個小伙子長得好看，都沒個正式工作有啥用。”
“可惜了，本來看著小花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