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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春桃跑到停車場，轉了一圈找到自己的車，還沒來得及發，就聽到車窗被敲響的聲音。
轉頭一看，是沈放。
他拉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
“你這樣開車出去，我不放心。”
陸春桃此刻也顧不上跟他爭辯，只點了點頭，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飛馳而出。
“剛剛李桐桐給我打電話說李婉婉快要不行了……”
陸春桃把李桐桐的電話容告訴了沈放。
沈放沒想到事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一個年輕的生命，就這樣即將凋零，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現在居然還不知道在那吃香的喝辣的。
“本來李婉婉的就不好……也不知道這孩子能不能得過去。”
沈放嘆了口氣說到。
陸春桃沒有說話。
到了醫院，李桐桐和趙思琪已經在病房外等著了。
李桐桐雙眼紅腫，像是已經哭過好久的，趙思琪的臉也十分憔悴，眼底一片烏青。
刺鼻的消毒水味彌漫在空氣中，抑得陸春桃幾乎不過氣。
攥著李桐桐的手，指節泛白，手心卻一片冰涼。
急救室的紅燈像一只充滿的眼睛，無地盯著們，一下一下，敲擊著們脆弱的神經。
醫生出來的時候，李桐桐幾乎是撲上去的。
“醫生，我妹妹怎麼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疲憊地嘆了口氣。
“況很不樂觀，我們已經盡力了，但……”
他頓了頓，似乎不忍再說下去。
“做好心理準備吧。”
“不！不會的！”
李桐桐尖一聲，癱在地上，淚水決堤般涌出。
“婉婉，你醒醒啊！你答應過我要一起去看演唱會的！你不能丟下我一個人……”
李桐桐咬牙切齒，聲音嘶啞。
“都是許嘉言那個畜生！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陸春桃抱住，無聲地安著。
李婉婉的這場意外，和許嘉言不了干系。
……
病房外，沈放眉頭鎖，來回踱步。
他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臉蒼白的趙思琪。
“思琪，況怎麼樣了？”
趙思琪了酸的眼睛，聲音沙啞。
“證據已經收集得差不多了，許嘉言這次逃不掉了。”
“還有吳川棋，我居然沒想到他居然還能參與到這里來。”
沈放點點頭。
“吳川棋可不是個善茬，你小心點，別讓他抓住什麼把柄。”
趙思琪只是笑了笑。
“他？不過是個跳梁小丑罷了，我還沒把他放在眼里。”
沈放還想說什麼，卻被趙思琪打斷。
“行了，我知道該怎麼做。”
沈放嘆了口氣，轉走進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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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桐桐依然蜷在病床邊，瘦弱的肩膀一一的。
陸春桃則靜靜地站在一旁，眼神復雜地著窗外。
夕的余暉在臉上鍍上一層淡淡的金，卻掩蓋不住眉宇間的疲憊。
“怎麼不去安安？”
沈放走到陸春桃邊，低聲問道。
陸春桃收回目，苦地笑了笑：
“這種事，別人說什麼都沒用，還得自己走出來。”
沈放沉默了。
病房里，李桐桐的哭聲漸漸弱了下去，變了斷斷續續的泣。
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向陸春桃：
“春桃姐……謝謝你……”
陸春桃走過去，在邊坐下，溫地著的頭發：
“說什麼謝謝。”
“都是許嘉言那個混蛋！”李桐桐突然咬牙切齒地罵道。
“他害了婉婉，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陸春桃眼神一暗，想起趙思琪剛才的話，心里五味雜陳。
“桐桐，”
陸春桃握住李桐桐的手。
“婉婉的事我和趙思琪會幫你，但是你有事的話一定記得首先聯系我們知道嗎？”
李桐桐激地點了點頭。
“好了，你好好休息，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
陸春桃站起，對李桐桐說道。
“我先回去了。”
李桐桐輕輕“嗯”了一聲，目送著陸春桃和沈放離開病房。
走廊里，沈放看著陸春桃略顯疲憊的背影，心中涌起一憐惜。
“你還好吧？”
他關切地問道。
“沒事，”陸春桃勉強出一個笑容。
“就是有點累。”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沈放提議道。
陸春桃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沈放還想說什麼，卻被陸春桃打斷。
“真的不用了，你回去吧。”
“別逞強了，”沈放不由分說地把拉向自己的車。
“這麼晚了，一個孩子不安全。”他語氣強，不容置疑。
陸春桃拗不過他，只好妥協。
一路上，車廂里安靜得可怕，只有空調呼呼作響的聲音。
陸春桃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思緒萬千。
沈放打破了沉默，“你還好嗎？”
他用眼角的余瞥了一眼。
陸春桃勉強出一個笑容。
“沒事，就是有點累。”
沈放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地開著車。
到了陸春桃家樓下，他停好車，轉頭看著。
“上去吧，早點休息。”
陸春桃解開安全帶。
“謝謝你送我回來。”
“跟我還客氣什麼。”
沈放笑了笑，目在臉上停留了一瞬，似乎想說什麼，最終卻只是輕輕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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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吧，早點休息。”
陸春桃避開沈放的眼神，對他笑了笑，轉回了家。
關上門的那一刻，長舒一口氣，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擔。
踢掉高跟鞋，走進臥室，一頭栽倒在床上。
的床墊包裹著疲憊的，卻無法平心的煩躁。
李婉婉的事，像一塊巨石，得不過氣。
還有吳川棋可能也參與其中這件事，更像一刺，扎在心頭，作痛。
翻來覆去，怎麼想怎麼覺得這件事不對勁。
還有吳川棋……他怎麼會參與到這件事里來？
以他的明，怎麼可能察覺不到自己孫子的異樣？
想著想著，疲憊如水般涌來，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窗外的天空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陸春桃索著打開床頭燈，覺口干舌燥，便起去廚房倒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