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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敘白自然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突然想起了這件事,下意識詢問出聲,沒想到卻被知夏誤會。
可兩人都在氣頭上,他沒解釋、對方也沒冷靜思考。
“再說一遍,我不同意,”兩人為數不多的爭吵經歷都跟秦守業有關,他今天實在不想再來一次,“你如果因為這件事要公開我們的關系,我拒絕。”
見還要反駁,周敘白一擺手,表示自己的態度沒得商量,轉離開客房。
關門之前,他終是停下步子,閉了下雙眼,深深的嘆口氣,雖沒回頭,說話的語氣卻了下來,“知夏,過度的熱不能長久,我希你能更理智一點,不要如此沖的做決定。”
“早點休息吧。”
關門聲響起,知夏力的癱坐在床上,低垂著頭,仿若雕塑,許久沒有作。
并不是因為沖做的決定,相反,從一個月前秦學長跟告白那天,就在思考一個方法——一個理想和可以兩全的方法。
讀書的初心是助力家鄉教育,但如果想長久的和敘白哥在一起,那未來返鄉的概率幾乎為零。
自己最初的想法,是準備大學畢業后先回鄉幾年,貢獻一些微薄的力量,也不算辜負了自己年的理想。
幾年之后,如果他們仍在一起,最終還是會選擇回到京城,與周敘白長長久久的相守一生。
但今天下午蔣太太的邀請給了另一場選擇——三年,為這場理想付出三年,做好數據收集和勸學助學工作,功把新學校和好資源真正留在曲源村,這件事的長久意義遠比一個人的力量要更強大。
而這期間,周敘白大概率也會面臨公司起步、工作忙碌,就像這個月一樣,本就沒有多機會和時間能陪伴自己,就算留在京城讀書,能見面的機會估計屈指可數。
這樣合計下來,三年的時間,踐行初心、他事業起步,盡管異地,卻也各自擁有充實的生活。
短暫的分離和一時的辛苦,卻能換來更好的相逢和長久的廝守。
彼時,可以心無旁騖的留在京城、留在他邊。
但……周敘白沒有給全盤托出說出這一切的機會。
從兩人認識,對方就時時在關心照顧自己的位置,從一開始的小心翼翼、到后來的其中,也因此漸漸依、喜歡他。
但真正在一起后,這種關心照顧在自己這里,不知不覺就變了意味,偶爾冒出被拘束、被管控的覺。
以為好的名義、替做決定,卻忽視心深的。
反復糾結的頭疼,仰倒在床,喃喃出聲,“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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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自然是決定由周敘白將送回學校。
因為昨晚不太愉快的談話,兩人之間添了幾分疏離,連周宜年都看了出來。
“你們…”
柳司元搶先一步開口,跟周父道別,“爸,我跟宜年約了朋友,今天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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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敘白,你開車慢點,我們先走了,”說罷,拽著周家大哥就往外走,全然不顧他掙扎嘟囔,力量的懸殊此刻一覽無。
出了家門才松開手,語氣無奈,“祖宗!快別摻和了,不?”
“我跟你說,倆人昨天晚上肯定吵架了!”轉頭想往回走,又被拽了回來,臉上帶了火氣,“你干什麼?!”
“就你那點經驗,別瞎出主意了,”把人塞上車,柳司元鎖門、啟一氣呵,里的吐槽也沒落下,“的事,別人怎麼手都是錯的,且讓他們磨合去吧!”
也許能,但也許也不了,強行撮合在一起,說不得造就的是對怨偶。
周宜年沉默,他自然知道這話沒病,但關心則,他做不到完全的旁觀者清。
“等會……今天跟哪個朋友有約?”
“我跟我男朋友有約,你跟你男朋友也有約,”方向盤一打,朝著兩人的小家開去,他出差半個月,回來卻被拽來參加生日會,天知道他昨晚憋的多辛苦,“就算已經到手了,好歹也定期保養一下啊!”
真惹急了,親弟弟的醋他也是要吃的!
周宜年難得被他說話噎住,無聲的翻了個白眼。
“前面便利店停一下,”只是權衡了一番,他覺得男友說的也有些道理,此刻兄弟深哪比得上小的如膠似漆,“買著東西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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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兩人,就沒這麼融洽了。
這一次,選擇冷戰的不僅僅是周敘白,還有知夏。
小姑娘上車系好安全帶,就瞇上了眼睛,儼然一副拒絕聊天的模樣。
周敘白張了好幾次,可瞥到閉著的雙眼,又不知該怎麼開場。
于是,這令人難的氣氛一直持續到學校門口。
“謝謝敘白哥,你開車慢點。”許久沒有說過這麼客氣的話,不僅說的人不習慣,聽的人更是忍不住了。
一鍵上鎖,把人困在車上,憋了一路的話終于問出口,“你鬧什麼脾氣?!”
聽著對方仿佛把昨晚的爭執忘得一干二凈,滿滿都是指責,知夏完全沒了通的,自顧自的掰開上鎖的門,順勢下了車。
“知夏!”周敘白跟著跑下來,一把將人拉住,率先退步,“我錯了,是我錯了行不行?”
沒說話,不過好歹也沒掙開男友的手,只站在原地,仍用無聲表達自己的態度。
“我承認,我昨晚說話態度是不好,”試探的說了一句,見沒有抗拒,還有些放的趨勢,才順著說下去,“我…我不該那麼生的跟你說話…”
知夏抿了下,終于開了金口,“那你是同意我的想法了?”
自然沒有,周敘白心里暗暗回答,但這次他學聰明了,沒有直接拒絕,“這件事,我認為我們應該從長計議。”
斟酌又斟酌,他慎重開口,“知夏,我知道你一心想為家鄉做一點實事,尤其是教育事業,我也支持你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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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并不代表你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你現在要做的是好好完學業,這也是對你父親的代不是嗎?”見的臉又慢慢變難看,他無奈搬出方穆,希對方能理智一點。
“說到底,你就是覺得我不行,覺得我是在玩小孩子過家家,對不對?”
“當然不對,”這道理怎麼就講不明白了呢,周敘白頭疼的要死,還得按耐著子勸,“大學畢業之后,你能做的事更多啊!”
“你同樣可以返鄉助力家鄉教育,可以拉資金改善教育環境和生活條件,你還可以……”
知夏打斷了他的話,“那你呢?”
“嗯?”什麼?
“三年之后,你能接和我長時間的異地嗎?”
一切順利的話,畢業三年后的周敘白應該已經事業小,大概要開始考慮終大事了吧?自己又是否在他的未來計劃之?
“那時候,我們還會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