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場部的日子雖然忙碌,可是不用再面對蘇裕隨時隨地的刁難,遙覺得簡直就像是到了天堂。
唯一讓心堵的就是景一騰每日一次的微信提醒。
與其說是提醒,倒不如說是威脅,而且每次的容都一模一樣:景晏對繼承景氏的想法到底是什麼?我要確切的態度,還有證據。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越發的忐忑不安。
尤其當母親給打電話無意中提起,好像有可疑的人在病房外轉來轉去,遙的焦慮幾乎到達了頂點。
剛開始,還抱著僥幸,母親可能是太敏了。
直到有一次,去醫院看母親,母親抖著握住的手,輕拍了下的手背,悄悄地指了指門口,用口型說:“你看!”
遙沒敢立刻轉頭,示意母親不要張,穩了穩心神之后拿起暖水瓶走出病房。
母親不放心,讓趙恒達也跟著一起出去。
一出病房門,遙探頭一看,剛才出現在門口的絡腮胡子正站在不遠的電梯旁。
似是察覺到遙正在看他,他的目立刻掃過來,眼底著兇狠和冷。
遙打量著他,目最終落在他腰間的位置。
看形狀,像是中號的匕首。
覺得都涼了。
直覺告訴他,那個男人就是沖著母親來的!
讓趙恒達先回病房,自己打了一壺開水之后并沒有馬上回去,而是進了樓梯間。
心有點兒,需要整理一下。
給景一騰發微信:【你派人盯著我母親?】
景一騰很快回復:【對!萬一你把你母親悄悄藏了,我怎麼辦?】
他不會遙,遙能跟景晏這麼久,可見在景晏心里的地位,只能拿的肋威脅。
遙:【我媽發現了,我不想讓擔驚怕。你立刻把人撤走,我三天之完任務!】
景一騰:【好!】
回到病房后,告訴母親不用擔心,已經待醫生和護士多關注母親一些,不會有事。也許那個男人只是長得兇一點兒,和他們一家又不認識,能對做什麼呢?
遙輕著母親的后背,輕松微笑。
趙恒達也隨聲附和,說有他在,就算那個男人真要對老婆不利,他也會第一個沖上去和對方拼命。
和母親又聊了一會兒,遙起準備離開。對趙恒達使了個眼,示意他找機會出來一下。
遙剛到樓下,趙恒達就跟過來了。
“從今天開始你多費點兒心!”
“我哪天不費心啊?我二十四小時做牛做馬,整夜整夜的熬,你看我的頭發都白了……”
趙恒達向來如此,抓一切機會對遙表功勞,遙只聽了兩句就沒了耐心。
用微信轉給趙恒達兩千塊錢,趙恒達立刻笑得皺紋都舒展開了。
回去的路上,遙犯了愁,景晏已經悄悄加了景氏的斗,景一騰怕是已經猜到了,可是證據這個東西,要怎麼弄呢?
退一萬步說,就是搞到了,難道真要給景一騰?
那樣的話,會不會徹底打景晏的計劃,把他推絕境?
夕西下,整個城市都被鍍了金,煞是好看。可一直憂心忡忡的,只覺得心里一片灰暗。
腦子正著的時候,徐小天打電話約吃晚飯。
按照他以前的習慣,吃飯都是提前打招呼的,這次是怎麼回事?
臨時起意?
懷著疑的心去了徐小天訂的酒店。
徐小天到得早,遙進門時,他正坐在角落的沙發上講電話。看到遙,他很快結束了通話,招呼遙坐到座位上。
“小天,你找我應該不只是為了吃飯吧?是不是有什麼事?”
徐小天依舊帶著標志的溫和笑容:“被你看出來了?”
他雙手握,猶豫了一會兒才說:“明天我要去參加一個大學同學聚會,本來不想去的,可班長打了好幾次電話,囑咐我一定要去。可是,我的前友也會去,最近在追求我……”
遙勾了勾角:“所以你想讓我假扮你的朋友,讓徹底死心,是吧?”
“被你猜到了!你愿意的話當然好,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強!”
徐小天給了遙充分的自由選擇的余地,遙知道,即使不同意,徐小天也不會不高興。
可是,拜托徐小天在景晏面前假扮男友在先,現在徐小天提出這個要求,哪里有理由拒絕呢?
他幫過自己那麼多忙,終于有機會幫他了,當然是樂意的。
演一場戲而已,應該難度不大。
“我愿意!”
遙直視他的眼睛說出這三個字時,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當發覺徐小天紅著臉低下頭時,意識到,這種氛圍,有點兒像婚禮中的某個節。
迅速轉移了話題:“聚會在哪兒舉行?穿什麼樣的服合適?”
徐小天說只是普通聚會,不用太講究,怎麼舒服怎麼穿就好。
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遙總是心舒適。覺得徐小天給的覺,更像是大哥哥,很溫暖,總讓忍不住想開心地翹起角。
兩個人閑聊的時候,徐小天無意中提起他有一個朋友是配音演員,遙立刻眼前一亮,一直困擾的問題,也許真的有辦法解決了。
只是這次,又要麻煩徐小天了。
看好幾次言又止,徐小天主問:“是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直說就好!”
遙說:“能不能請你朋友模仿景晏的聲音說一段話?你放心,不是別的目的,只是為了應付一個人!”
這次,徐小天依舊沒有追問原因,爽快地答應了。
景晏之前接過訪問,原聲是現的,不用特意采集。
雖然遙沒有說什麼時候要,可徐小天還是很快聯系到他的同學,一個國一線的配音演員,按著遙的要求,錄了一段音頻發給了。
遙反復聽了好幾遍,確定這個聲音和景晏真的一模一樣,沒有任何破綻時,轉發給了景一騰。
很快,景一騰發微信問:【這個聲音確定是景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