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蕭聳聳肩:“我也想接手,可現實不允許啊!”
是看景晏泛白的指尖節和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就知道,他有多用力地握著遙的手。
照顧醉鬼這種事,他可沒有經驗,尤其對方還是景晏,這種祖宗還是離遠一點兒好。
遙拼命去掰景晏的手,可他的指尖幾乎摳進的皮里,越掰,力道越。
無語地翻了個白眼,空著的那只手對彭蕭揮了揮:“走吧,走吧!”
本來還以為過了一會兒就可以,景晏不可能一晚上都保持一個姿勢。
就不信,他會一直握著的手。
站了一小會兒,麻了。
干脆直接坐在床邊的地板上,慢慢調整一個舒服一點兒姿勢,把頭倚在床頭柜上。
床頭柜的邊緣有點兒硌人,可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這麼將就了。
睡著肯定是睡不著的,只能閉著眼迷糊一會兒。
不知道過了多久,依稀覺得手腕上的力道好像有了松。
正打算掙的時候,景晏突然猛地一拉,剛剛站起半個子的,直接摔到了他的邊。
雖然床墊很,可尾椎骨還是被摔得作痛。
不松手就算了,在床上躺著總比在地上坐著舒服。
再說了,又不是沒有在一起睡過,這麼想著,很快就沉沉睡。
窗簾沒有拉,清晨的過玻璃斜照進來,遙睜開眼,一張放大版的俊臉近在咫尺,幾乎和鼻尖著鼻尖,呼吸都織在一起。
遙轉眼珠,很快想起昨晚發生的事。
此時,和景晏面對面躺著,景晏正在睡,一條胳膊搭在的側腰上。
抓起景晏的手,正要翻下床,卻被景晏從后面抱住,一把攏進自己的懷里。
討厭!
他已經醒了,在裝睡!
“放開我,我尿急!”
景晏這才不舍地松了手。
遙從衛生間出來以后,居高臨下地看著景晏:“你昨天晚上是裝醉的吧?”
以前,從沒見他醉得不醒人事過。
景晏靠在床頭上,過床頭柜上的煙,叼在里卻沒有,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遙:“不是,是真醉了!”
管他真醉假醉,遙只知道現在該走了。
轉朝臥室門口走去,后再次傳來景晏的聲音:“遙,對不起!”
普普通通的三個字,落遙的耳朵里,突然覺得很好笑。
對不起?對不起什麼?
以他們之間的關系,不至于。
“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
現在這種普通朋友的關系,其實很好,覺得相起來很舒服。
“齊溪的事,我應該向你坦白的!”
“本來就沒有這個必要的!”
只是有一點兒不明白,景晏為什麼沒有重新上齊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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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懷念和齊溪的,所以因著幾分相似的外貌接了的投懷送抱,可是齊溪都回來了,一切都已經走向圓滿了不是嗎?
一般都是人作天作地,怎麼景晏一個大男人也這樣呢?
“遙,我以前跟你說過一句話,讓你等等我!”
他的話慵懶沙啞,聽得人心里的。
多麼蠱人心的一句話,只是他用錯了對象。
是遙,不是那種單純天真的懷春,輕易就能被景宴這種高富帥奪走芳心。
“我為什麼要等你?我別忘了,我現在已經有男朋友了,我很他,他也很我,我們是奔著結婚去的!以后,你不要再跟我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不然我告你sao擾!”
甩下這句話,淡定離開。
一個小時以后,景晏出門的時候,剛好看到徐小天和遙說說笑笑出門。
這麼巧,又撞了個正著!
徐小天來找遙一起吃早飯,遙想著景一騰總不至于連和異朋友一起吃個早飯都懷疑,便答應了下來。
遙的劉海了,徐小天還心地幫整理了一下,滿臉寵溺的笑。
景晏睨了一眼,心里一陣刺痛。
他們真的在一起了嗎?
之前他覺得是假的,可是,一個親的作,他竟然搖了。
他的心很糟糕,偏偏彭蕭還打來電話,曖昧地問他有沒有把遙重溫舊夢,景晏冷冷地吐出一個字:“滾!”
彭蕭還以為他害了,又繼續發微信追問:【哥,孤男寡共一室,我才不信你們沒有出的火花!】
沒有回復。
彭蕭:【你就承認了唄!】
景晏回復:【承認你妹!】
等到彭蕭再發微信,卻悲哀地發現,景晏已經把他拉黑了。
反正有事要去騰躍科技,彭蕭倒也不著急,反正說點兒好話就能加回來。
去的時候,周周也在他邊。
景晏好像有點兒冒,周周正盯著他吃藥,看他們在一起的覺,跟老夫老妻似的,莫名給人一種相濡以沫的覺。
要說景晏還真是命好,邊有初友齊溪和幾年如一日著自己的周周,還有遙那樣的紅知己,這是多男人夢寐以求的生活啊!
彭蕭從助理手里接過兩份文件,拍到景晏的辦公桌上。
“簽字!”
合同是之前早就談好的,這次只是確認簽字。
以他們倆的關系,簽字儀式自然就免掉了,怎麼簡單怎麼來。
“彭總,這麼閑,還親自來了!”
彭蕭瞥他一眼:“想給我發微信說一下,可你不是把我拉黑了嗎?聯系不到你,我不閑也得親自來了。我是來負荊請罪的,沒看出來?”
看到景晏沒有拿手機,他不滿道:“還不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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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晏說:“暫時不想!”
這家伙話太多了,每次都給他添堵,他想清靜幾天。
周周好奇,可是景晏從一來公司就黑著臉,沒敢問他,便坐到彭蕭邊,小聲問:“阿晏為什麼拉黑你啊?”
彭蕭嚴肅道:“你真想知道?”
“對啊!”
“對不起,無可奉告!”
周周氣惱地瞪了他一眼,冷哼一聲離開了辦公室。
其實并沒有走,而是悄悄在外面著門板聽。
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昨晚,景晏和遙共一室,彭蕭嚴重懷疑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景晏不承認也不否認的態度令人生疑。
周周瞇起眼睛想了想,拿出手機給齊溪發了一條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