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 第259章 不是你想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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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說出這樣的話,景晏似乎并不意外,他斜睨著遙:“我死了,你失去的就會回來嗎?”
遙竟無言以對。
不過因此越發佩服景晏,一個人的臉皮到底可以厚到什麼程度?
所以他的言外之意,不管我曾經傷你多深,你都不要奢我會嘗試去贖罪。過去了,就是過去了。
遙從心里鄙視他:“做壞事太多,是會下地獄的!”
“我是唯主義者,從不信天堂地獄之說!”
“所以你才活得肆無忌憚!”
景晏似是在琢磨遙話里話外的意思,眼神變得幽沉了幾分。
“景晏,難道你從來沒有后悔過嗎?”
“沒有!”
遙突然失控地坐起來,抄起枕頭砸到他頭上。
枕頭很,沒有什麼殺傷力,不過景晏還是因為猝不及防驚住了。
“你怎麼了?”
“沒什麼,突然控制不住緒了!”
發覺此時渾發抖,連牙齒都在打,景晏張起來,一把摟過遙,輕著的頭發,像安小孩子一樣低聲說著不要怕之類的話。
遙用力推了他一把,他差一點兒被直接推下床,摔到地板上。
景晏茫然地看著遙,不明白為什麼突然變得如此有攻擊,先是言語上的,然后是行上的。
“遙,你的緒不對,該去看看心理醫生了!”
“你才有病!”
遙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有點兒過分,狠狠瞪了景晏一眼,重新躺到床上,依舊是背對著他。
早上醒過來的時候,旁的位置空著。
景晏已經走了!
遙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不到六點半。
床頭柜上放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飯店里有早餐,你隨時可以下去吃。我朋友會聯系你,你們到時候約時間!
他朋友?約時間?
什麼和什麼?
遙懶得問景晏是怎麼回事,在床上又賴了一會兒才起床。
正要出門,徐小天發來微信:【這次又是在杜雯家留宿?】
晚上不回家的時候,包括上次和杜雯一起去林伯家,擔心徐小天多想,都是直接拿杜雯當擋箭牌的,這次也是一樣。
和景晏的事,不想任何人知道,只能撒謊。
遙回復:【我們倆加班到太晚,住在了附近的酒店!】
徐小天:【可我現在和杜雯在一起!】
早上,杜雯正好去附近辦事,路過遙家小區,就想順便接上一起去上班,剛好在家門口看到徐小天正在敲門。
遙怔住,心心突突跳了幾下,有點兒慌。
大早上的,杜雯跑去家小區做什麼?怎麼事先連個電話都不打?
只好說:【我回頭再跟你解釋!】
徐小天幾乎立刻打了過來,沒接,杜雯又打,依舊沒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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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地從酒店里出來,到了公司才發現自己忘記化妝了。到衛生間補了一下妝出來,迎頭就撞上了杜雯。
“遙,你昨天晚上去哪兒了?徐小天是你男朋友,你瞞著他夜不歸宿,這樣不好吧?”
杜雯一向幫理不幫人,這次,是真的有點兒生氣了。
在眼里,遙從來不是這樣的人,這次是怎麼了?迫切地想聽到的解釋。
“我知道不好!我會跟小天坦白的!”
“你不能跟我說嗎?”
“不太方便!”
事實上并不是不方便,而是遙還沒有想好合理的理由。
徐小天那麼敏銳,撒謊撒得不好,他一定立刻就能看出破綻。
既然這麼說,杜雯也沒有再追問,只好作罷。
整整一個上午,遙幾乎一直在發呆,徐小天的微信一條接著一條,電話一個接著一個,完全沒有注意到。
直到電話打到景氏總機,又經過幾道彎轉到杜雯的辦公室座機,書過來喊過去接電話,才強迫自己從七八糟的緒中逃離出來。
得知是徐小天打的電話,讓書回去,說自己會回電話的。
躲到空無一人的樓梯間,遙調整好呼吸,撥給徐小天。
“小天……”
“你昨天晚上到底去了哪兒?你是要急死我嗎?到底有什麼不能跟我說的?”
遙咬牙,低聲說:“我和……景晏在一起!”
糾纏了一上午,最終還是直接說了實話。
電話那頭沉默了,連呼吸聲都聽不到。
遙有點兒慌,實在不了這抑的氣氛,先一步打破沉默:“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以為我想的是哪樣?”
“……”
遙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難道要告訴徐小天,自己只是和景晏躺在了一張床上,其實什麼都沒有發生?
和景晏,其實連躺到一張床上這種事都不應該發生。
徐小天的聲音聽上去有點兒疲憊:“你和他……又在一起了?”
這種關系要怎麼解釋?
遙指尖蜷,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
難道要告訴徐小天自己為了替趙恒達還錢,再次出賣自己的節,做了景晏的臨時人?
徐小天一定會說,需要錢為什麼不找他?
又要怎麼說,不想再給他添麻煩?可是,從他們認識以來,給徐小天添的麻煩還嗎?他會在乎多這一件?
遙只覺得頭像是塞了棉花,說不出的難,只含糊地說:“沒有!”
“那你們……”
徐小天意識到自己有點兒搞錯份,差一點兒真把自己當遙的男朋友了。
他太震驚,太生氣,太難過了!
“遙,如果你只是不小心喝醉了酒,然后去找他,其實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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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天心里難得要死,可還是拼命地在給遙臺階下。
酒后,是很多人都會犯的錯誤。
他能想到的只有這一種可能,遙不說,他只好替解圍。
遙想否認,可最終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
既然都瞞到現在了,實話還是不說的好。
時不能倒流,隨便徐小天怎麼認為吧。
“那……我知道了!以后,盡量不要喝酒。大多數的事終究是孩吃虧的!”
徐小天說話的語速很慢,遙無法揣他此時究竟是什麼樣的心,可還是覺得愧疚,這種愧疚得不過氣來,連呼吸都是困難的。
忙音傳來,徐小天掛斷了電話。
遙只覺得渾無力,慢慢地蹲了下來,把整張臉都埋到臂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