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星雖然長得萌可。
但X洲這種地方，什麼樣的人都有。
即使是笑起來，也能讓人看出來這不是個善茬。
在眾人的目注視之下，江晚星歪了一下腦袋。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們這算是正規場所，如果現在不能馬上給我把籌碼變現的話，我可就要找你們老板講講道理了。”
說著，活了一下手腕。
很多人覺得，在賭場里贏了錢之后，賭場方面會用暴力手段把錢搶回來。
但實際上卻并不是這樣。
賭場這邊會想方設法的用各種話將人留在賭場繼續玩，然后通過調整勝率的方式，讓贏了錢的人再重新輸個。
如果遇上態度強的，賭場這邊也不會強求。
畢竟做這種生意就是有輸有贏，在總的收上，賭場方面還是賺錢的。
他們不會為了這麼一點小事自砸招牌。
當然了，這也僅限于客人通常都份不凡的高檔場所。
如果是緬北的賭場，贏了錢之后走不了不說，可能連自己都要搭進去。
這時候，負責為客人兌換籌碼的前臺小姐立馬走上前來。
“這位客人，您先別生氣，我這就為您將籌碼兌現。”
前臺小姐作完后，將兩張卡雙手遞給江晚星。
“樓下有拍賣會，如果客人興趣的話，可以去看看。”
江晚星接過那兩張卡，隨手拈開。
只見在銀行卡下面，還有一張純黑的卡。
這是一張在電梯上用的磁卡。
“好呀，那就去看看。”江晚星笑著點頭。
一扭頭，卻發現容疏衍已經困得不行了，整個人看著都沒什麼神。
“哎？容哥哥，你怎麼啦？”
容疏衍：“我……”想睡覺。
“你先別！”
容疏衍一句話還沒說出來，就被江晚星直接打斷了。
江晚星仰著頭觀察著他的臉，又掏出手機來用手電筒照了一下。
容疏衍：“……”
“哇，你這黑眼圈是真的欸。”
江晚星就好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樣。
“剛剛咱們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還好啊，才這麼一會兒，你黑眼圈都出來了？”
賭場里的線并不明亮，因此江晚星下意識就以為容疏衍眼底那一片淺淡的青暈是影效果。
沒想到真的有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產生黑眼圈。
聞言，容疏衍沉默了片刻。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剛剛玩老虎機玩了兩個小時？”
江晚星玩老虎機的時間只有不到二十分鐘，但在此之前，他倆在其他人后站了足足一個多小時！
他知道江晚星可能是在計算老虎機上出現圖案的規律。
但耗費的時間卻是實打實的。
“啊？”江晚星：“是嗎？我沒覺啊。”
容疏衍：“……”
比起力旺盛的江晚星來說，容疏衍顯然是沒有那麼強勁的神。
有句古話其實說的很對——
慧極必傷。
容疏衍平日里想的比普通人多很多，力自然也就沒有那麼旺盛。
很多時候，聰明或智商高的人在人前往往顯得很冷漠。
但真實原因卻是因為他們想的太多，不想分出力來與人進行無意義的社。
最終，容疏衍還是被江晚星拉著進了電梯。
“容疏衍，我跟你說，X洲這邊會有很多的拍賣會場，里面什麼都有……”
說到這里，江晚星眨了眨眼睛，眼里出幾分意味深長。
“我說的是字面意義上的什麼都有。”
江晚星將剛剛前臺小姐給的磁卡在電梯上刷了一下，沒有按任何按鍵，電梯就開始自向下運行。
樓層指示燈亮到三十九樓的時候，突然消失了，卻并沒有出現三十八樓。
江晚星又重新用磁卡刷了一下，電梯門這才打開。
剛剛賭場前臺小姐所說的拍賣會于這棟大樓的樓層，即三十八樓與三十九樓之間還藏著一層樓。
容疏衍在走出電梯之前，突然說了一句。
“這種地方，我以前去過很多次。”
“呦？”
江晚星瞬間來了興趣。
“你家不是合法公司嗎？還來這種場合混啊？”
說這句話，并不是說明面上一切合法的人就不會來。
而是這些人通常都不會親自來。
事實上，很多拍賣會在開拍之前，負責人都會想方設法的把商品名單送到很多富豪手里。
這些富豪如果有中意的商品，也會派人來參加競拍，但卻不會親自來。
畢竟這些拍賣場上的東西大多數來源于盜、走私、亦或者是其他非法生意。
能換錢的東西，總是容易被賊惦記。
只不過是大家心照不宣罷了。
容疏衍似乎想起了什麼，緩緩說道：
“我年紀小的時候是跟著外公一起生活的，我外公家有從小豢養保鏢的傳統，很多時候他都會帶我來這種拍賣會挑選。”
沒錯，這種拍賣會也有販賣人口的業務。
那些富豪家族們為了保證自己邊安保人員的絕對忠誠，會選擇從小培養。
江晚星眨了眨眼睛。
“既然需要保鏢，那你為什麼不自己練武？靠自己總比靠別人來的安心。”
話音一落，容疏衍瞬間轉過頭去，安靜的看了片刻。
“因為大多數家族的運行模式都與灰鐵三角洲不一樣，他們是依靠緣來壯大鞏固家族的，不是能者居之。”
灰鐵三角洲可以通過篩選來確定能進基地總部的一定是合適的人。
那些家族們只能先確立目標，然后將繼承人往那個目標上去培養。
就比如說，一個養了兩只哈士奇的家庭，需要一只護衛犬。
灰鐵三角洲的行事邏輯是，從外面購買一只原本就適合做護衛犬的狗。
而這些家族則是，先等自己家里的哈士奇生了，再從幾只小狗崽里挑選出一只沉穩些的小哈士奇，然后努力把這只小哈士奇培養護衛犬。
但天賦這種東西，不是人為可以徹底改變的。
江晚星思索了片刻。
明白了。
“不行就不行，還說得這麼委婉。”
容疏衍笑了一聲，“ 人都有不行的地方啊，不然的話，灰鐵三角洲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總教？為什麼不找一個能同時勝任所有工作的人？”
江晚星：“……”
兩人走進拍賣場之后，門口的工作人員遞過來了兩個面。
這個拍賣會沒有包廂，布局有點類似于大學里的階梯教室，只是座位之間的間隔大了些，座椅都是獨立的，所有客人隨便坐。
江晚星和容疏衍一起戴上面，挑了最后排角落里的位置。
觀眾席上沒有燈，一片昏暗。
所有的燈全都聚在了拍賣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