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搞得懂容疏衍的行事邏輯到底是什麼。
畢竟按照正常人的思維,如果遇到讓自己不快、甚至是生氣的事,首先應該向對方表達自己的緒,嘗試用言語解決。
可容疏衍不一樣,他悶聲不吭的在心里慢慢的給對方羅列罪狀。
然后——
宣判。
刑。
在發的最后一刻來臨之前,他的緒永遠都是那麼穩定,仿佛對一切都不在乎一樣。
就像當初那個保姆,只要容疏衍稍稍表達一點自己的緒、或是適當的給予威懾,都不會那樣肆無忌憚。
他總是游離于人類社會的正常規則之外,用自己的方式解決問題。
雖說至今都沒人能抓住他的把柄。
但巧合多了,也就不是巧合了。
容疏淮慢悠悠的說道:“雖然說你不太了解我,但我這些年其實了解你的。”
“然后呢?”容疏衍臉上沒什麼表。
“我知道你以前想習武,但是被咱媽阻止了,再然后,你想學醫,咱媽同樣反對……”
容疏淮作為一個普通人,卻有個天才哥哥。
就算他本沒有刻意打聽容疏衍的消息,也總會聽到一些。
在同一個圈子里,天才上散發出的芒,總能均勻灑在每個普通小孩的頭頂。
普通小孩不想抬頭直視耀眼的天才,但普通小孩的家長卻會用一句話迫使他們仰頭往上看——
你看看人家!
聽到容疏淮說完這句話,容疏衍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角微微扯起一抹弧度。
“那你知道為什麼不讓我習武或是學醫嗎?”
“emmmm……”
容疏淮低頭了鼻子,無奈的說道:“雖然咱媽沒說,但我大概能猜到一點。”
容疏衍已經這樣了,如果再讓他習武或者學醫,只會更加危險。
不過容疏衍這個人,但凡是他想做的事,總能做。
除非殺了他,否則旁人阻止是沒有用的。
容疏衍靠在沙發上,斂去了表,沒有再說話。
而此時,容疏淮忍不住看向他。
“這兩年,我一直都很不理解,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你知不知道爸媽有多擔心你?”
只要是人,就無法做到不徇私。
更何況容疏衍天資如此卓絕,從小到大都承載著所有人的期。
容疏淮知道,類似的話,白京妍恐怕已經苦口婆心說過無數次了。
誰也不想容疏衍在這種危險的邊緣徘徊,最終丟掉命。
殺人者,終會被人所殺。
容疏衍瞥了他一眼,聲音冷淡中又帶著厭倦。
“不關你的事。”
容疏淮:“……”
——
另一邊。
江晚星在X洲一海邊見到了金承燦。
“我聽說你家那個老東西要不行了,怎麼這麼快又來了X洲?”
金承燦他爸年紀大了,又到了生死一線的時候,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死。
他作為家里有著眾多兄姐的子,想要搶到一定數量的產,并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
現在他離開了H國,萬一老東西在他出國期間沒了。
那等他回去之后,估計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沒事。”
金承燦毫不在意的擺擺手。
“老東西寫囑了,家產都給我。”
江晚星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老東西這麼通達理?”
能進灰鐵三角洲的人,年生活多有那麼一丟丟問題。
畢竟家庭滿生活幸福的人,也不會像當初的他們一樣,急切的想要改變現狀。
江晚星雖然不知道金承燦的家庭況到底怎麼樣,但絕對好不到哪里去。
金承燦笑了一聲,眼里閃過一抹嘲諷的意味。
“因為老東西清醒的時候,我跟他說,他看中的那幾位兒孫的人頭,在暗網上已經懸賞出天價了。
他要是不給我錢,我就自己賺。”
“……”江晚星:“牛。”
金承燦聳了聳肩。
“其實這也不能怪我,畢竟老東西的錢真的很多啊,我很難不心的。”
豪門大族里,講就有些過于虛偽了。
更何況他爸生他的時候都七十了,一只腳都快踏進鬼門關了,兒又那麼多,實在分不出什麼父來給他。
江晚星思索了片刻。
“要這麼說的話……你是不是要發財了?”
“你想干什麼?”金承燦用警惕的目看著。
江晚星笑瞇瞇的說道:“我們華國有一句古話做見者有份,不知道你聽說過沒?”
金承燦冷哼一聲。
“想要錢起碼得找個像樣的理由吧?照你這麼說的話,你發工資的時候,我正好在你旁邊,你是不是也要分我一份?”
“行啊,下個月發工資的時候我分你一份?你現在把你爸的產也分我點?”
金承燦冷笑。
“你想的。”
遠海港上的龍門吊已經將兩個集裝箱放到了巨型游上。
那集裝箱里面裝的,就是江晚星這次要運送到東南亞的機床。
江晚星一臉疼的說道:“我這才剛剛做空趙氏集團賺了點錢,沒想到買串念珠花了七個億元,特麼的怎麼這麼貴啊!”
這串念珠的價格,實在是有點超出江晚星的心理預期了。
按照江晚星的想法,應該是在兩個億之拿下的。
誰知道那些人那麼瘋。
“這你就不懂了吧。”
金承燦慢悠悠的說道:“你買的是一件東西,而人家買的是信仰……不對,那不買,應該說是請。
信仰這種東西,怎麼能用金錢來衡量呢?品有價,但信仰無價。”
說完這一句之后,金承燦又撇撇,靠在欄桿上,斜著眼睛看向。
“無事獻殷勤,非即盜,你下這麼大的本,是想求老頭子什麼事啊?”
江晚星嗤笑。
“我說你們這些人怎麼這麼不會來事啊,那老頭兒準備把咱們基地里的武裝給21區新來的那個小丫頭片子了,萬一他喜新厭舊怎麼辦?我不得跟老頭子聯絡聯絡?”
金承燦“老頭子心如明鏡,你送他東西也沒用,咱們整個基地里,什麼人該干什麼事,他心里早就安排好了。”
江晚星眨了眨眼睛,“那你說——”
話還沒說完,遠突然響起了一陣槍響。
江晚星:“?”